整個戰鬥過程不超過五秒。
判官對厲鬼有天然的壓制力,就像兩儀相剋,可劉平蘭自問混到現在這個地步,能把她壓制死的也只有一個燕槐序,眼前這個普通判官到底是什麼來頭,一舉一動間竟然帶著毀滅感這麼強的力量。
她絕不會感覺錯,白月練甚至沒用出全力!
白月練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角色呢,不過既然戰鬥一場——雖然是我單方面碾壓——我也願意提點你兩句。」
白月練抓過她那把長槍打量了兩眼,腳尖用力,在劉平蘭腦袋上滾來滾去:「蠢貨不適合用長槍,別再丟人現眼了。」
說完,她把那柄長槍一甩,直接扎進劉平蘭心口裡,見劉平蘭掙扎幾下不動了,又對那雙空洞的瞳孔道:「真是沒勁,下次記得讓真身來挨揍。」
蟬時雨被燕槐序提溜著後衣領子閃現過來,她屁顛屁顛地雙手奉上大衣:「姐,你也太——帥了吧,你那幾下到底是什麼啊?唰唰唰,砰砰砰,一下子就給這厲鬼制服了!」
白月練囫圇攏上衣服,甩了把頭髮,頗有幾分得意洋洋:「小妹妹,打架這回事,就得講究一個快准狠,出其不意,聲東擊西,結束以後冷嘲熱諷,盡情羞辱,這才叫戰鬥。」
蟬時雨崇拜地就差搖尾巴了:「太帥了!我在瓊華學院每學期戰鬥實訓課都得補考,你能不能教我兩招?下次我也好好秀一把,你說是不是啊燕隊……燕隊?」
燕槐序正站在劉平蘭那具殼子屍體前不知道看什麼,蟬時雨湊過去,有點不敢看被戳得稀爛的心窩子,問道:「怎麼了燕隊,你在看什麼?」
燕槐序拔出那把槍握在左手裡,挑開了劉平蘭的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串古怪的黑色花紋,乍一看跟手錶似的。
白月練立刻超經意間露出自己的幾十萬大表:「呦,她也有啊?說起來這還是蔣韻硬塞給我的,說是她們部門新研發的,一個價值連城,還沒正式投入使用,本來我也不想要的……」
見她越扯越離譜,燕槐序打斷道:「這是咒。」她眯起眼睛看了一會,這樣的符文放在一千多年前年輕的時候她還認得,現在早就還給當時的老師了,只覺得眼熟,幻視馬什麼梅。
蟬時雨立刻就地一趴,把繁瑣的經文謄抄在本子上,左左右右看了半天,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去年在轉輪王薛禮那裡實習的時候她跟我們講過,古時候封建統治,有奴隸主會一些歪門邪道,給自己的奴隸刻上這種咒印,把奴隸的生命力和靈氣傳輸給自己,這是一種上古邪術,叫血祭,早就失傳很久了。」
「被下咒的奴隸還得是心甘情願的,相當於把自己變成一隻肉豬,不停地吃,就是為了把能量送給宿主!」
燕槐序挑了挑眉:「是那個『主人』?」
蟬時雨把自己的本子翻得嘩嘩作響:「沒錯…沒錯,昨晚的審訊報告裡也提到了劉平蘭的殼子手腕上有這麼一個黑咒,她在供養一個什麼人,把自己的殼子分散到各地收集能量,剛剛那個金色的陣法一定也有作用……」
白月練聽得頭大:「你還真是優等生啊,薛禮跟你說的是吧?等著,我把她叫來。」
「啊…啊??」蟬時雨原地跳起來:「薛禮老師很忙的,人家可是轉輪王誒,每天轉世投胎的人不計其數,怎麼好為了這點小事把人家叫來?」
白月練無所謂道:「她本來不就管善後嘛,要不然……那個大樓你自己去修?」
白月練指了指身後被打了個大窟窿還在冒煙的成峰集團,蟬時雨噎了一下,隨即道:「……那什麼,那要不還是叫一下吧,話說地府應該給報銷這種損失吧,我還沒上班呢我可沒錢啊。」
燕槐序嗤笑一聲:「出息。」
隨後轉身向白月練:「我也沒錢,你來付。」
白月練:「……短短半天非得把我物盡其用是吧,姐是有點小錢,你這算借的還是要的?」
燕槐序心想反正我都還不起:「借的要的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白月練站在她身後一步的地方,微微彎了彎腰,湊到燕槐序耳邊:「借的話,我這個人只給朋友借錢,既然是朋友,那聯繫方式總得加一下,過年過節總得有個問候吧?」
她說話的時候熱氣總撓耳朵,燕槐序偏開了一點:「我會記得給你發個群發消息的。」
白月練彎著眼睛一笑:「但如果是要的話,那就沒這麼講究了,給老婆花錢天經地義,你就是要買整個地府我也出得起。」
燕槐序雖然才認識這個人不到半天,但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對方想說的話,悠悠一笑,指了指後面,乾脆地扯開話題:「你朋友來了,特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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