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練和蟬時雨對視一眼,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長夜漫漫,窗外偶爾有幾聲蟲鳴,燕槐序拉著拉繩開了燈,燈泡旁邊飛著幾隻小蟲子。她分析道:「這個惡靈陣,看似沒什麼頭緒,但到現在其實一共就兩件事。」
白月練立刻明白了:「沒錯。喪屍,還有夢。」
燕槐序:「不管喪屍是不是豢養的,跟這裡的居民一定有分不開的緊密聯繫,這個老頭一定是個突破口,不如把他綁了,扔到外面去看看。」
白月練應聲道:「我白天看到後廚有繩子,可以把他吊到樹上。」
蟬時雨:「等等……」
燕槐序想了想,覺得吊到樹上不太文雅:「綁在石頭上也可以,只要能讓那些喪屍接觸,就可以判斷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蟬時雨打斷道:「等等等等……你們是打算用那個活魂當誘餌?這怎麼行,判官前線指導手冊第十二頁第三十四條,任務中遇到無關活魂,應該安置保護,等待任務結束後帶回地府安排投胎,怎麼能拿去當誘餌呢?」
白月練坐在沙發上,長腿一翹:「這還沒上崗呢,指導手冊背得挺熟啊?新版內頁書脊上寫了什麼能背下來嗎?」
蟬時雨立刻道:「當然能!『2025版判官前線指導手冊(新裝訂),白月練著!』」
蟬時雨:「…………」
白月練愉快地拍了拍手:「很好,那誘餌的事就這麼暢快地決定了,請燕隊繼續講話。」
燕槐序看了看蟬時雨耷拉下來的眉眼,鼓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蟬,別灰心,還有一樁重要任務——做夢的事就交給你了。」
蟬時雨:「……?」
燕槐序:「既然你在夢裡能看到跟現實一模一樣的場景,而且還能聽到鐵鏈聲,那夢裡說不定有別的線索。今晚你的任務就是再次入夢,然後掀開床底看看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能做到嗎?」
一想起那個夢蟬時雨就渾身打哆嗦:「這…這麼艱巨的任務要交給我嗎?燕隊你不能做夢?」
燕槐序怔了一下,剎那間她好像斂了斂眼皮,似乎回想起來什麼往事,僅僅只是站在那裡,都讓人覺得她其實非常難過。
不過只有一秒鐘,快到蟬時雨以為自己看錯了,隨即燕槐序遺憾道:「抱歉,我已經很久沒做過夢了。」
不等蟬時雨再找別的藉口,白月練把手掌放到她的肩膀上:「組織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是對你的信任,蟬時雨同志,你難道不想儘快出去補考你的實訓課,然後正式畢業成為一名優秀的判官嗎?」
如果不是薛禮喊漏了嘴,蟬時雨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把眼前這個青年跟東嶽大帝聯繫在一起。因為對方其實不怎麼著調,跟大家刻板印象里的地府三帝形象相去甚遠。
此刻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雖然是青年的手掌,但並不十分寬厚,也不怎麼靠譜,卻溫熱乾燥,即使隔著手套,蟬時雨也能感覺到從其中傳過來的生機與力量,就如同白月練拿木棍當劍的時候一樣。
她手中有一人當關的氣量,但她並不炫耀,只裹著油腔滑調的殼子,默默地從掌心裡傳遞過來。
不知怎麼的,面對著燕槐序和白月練的雙重注視,蟬時雨幾乎熱淚盈眶,她重重地點了下頭:「我會努力的!」
白月練簡單布置了任務,趁著夜色正濃,跟燕槐序倆人卷春卷一樣把蟬時雨卷進被裡往床上一擱:「安心吧小蟬,說不定等你睡醒,一切都結束了。」
蟬時雨生無可戀地咩咩道:「....媽咪們別忘了回來找我。」
可能是在外面被喪屍追了大半夜,現在呆在這個房間裡居然不再產生困意了。趁蟬時雨醞釀的功夫,白月練和燕槐序找到了粗麻繩,把老頭捆吧捆吧提到門口。
白月練剛要拉開門,卻又停下了,十分短促地笑了一聲,紅唇彎彎:「燕隊,等回去以後考慮換個上司嗎?」
燕槐序兩手插兜,下頜鋒利,眉眼一片清冷:「怎麼,東嶽大帝麾下缺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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