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不知道這種事最好不要帶別人嗎?」
令妤只靠在牆邊,一言不發。
黑霧陪著她沉默片刻,虛空中探出了一點,像伸出了一隻手:「那麼,第二十三次邀請,我可以幫你。幫你殺掉所有畜牲,殺掉所有不配做人,不配活著的人。」
「——只要你願意把你的生命力給我。」
不要。
蟬時雨心裡瘋狂咆哮,可她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令妤一點一點伸出手,一點一點……
不要碰她,不要碰這團東西。
蟬時雨兩手幾乎被自己掐破了,她看著令妤不再有光芒的眼睛,咆哮瘋狂地想要衝破被堵住的喉嚨。
這是世界上最不起眼的一個山村,群山環繞,但資源並不豐富,只有一貧如洗的夜色,無邊地籠罩著所有人。
「咔噠」一聲,命運的鎖扣正式銜接,令妤把手徹底放了上去,與此同時,天地驟變,千年後第一個惡靈陣落成了。
第10章 是誰毀了她們的一生呢。
白月練猜得沒錯,這老頭是個關鍵人物。她提著繩子走出去,附近的喪屍都沒有攻擊,十分謹慎地把這一塊空地圍起來。
白月練對著高老頭的屁股踹了一腳,對方應聲跪下,她跟燕槐序對視了一眼,同時往後邁了一步,給喪屍留出了空隙。
就在千分之一秒間,一隻喪屍騰空而起,速度快得出了虛影,沒人知道她哪來的這麼大爆發力,長長的利爪離燕槐序的臉只差分毫!
白月練當頭一腳閃身而至,當空把那隻喪屍從肚子踹出去十幾米遠,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另一隻喪屍飛奔而至,叼起高老頭的脖子轉身就跑,喪屍潮跟著烏泱泱地褪去。
燕槐序被白月練攬在懷裡,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側臉,飛揚的眼尾,實實在在地愣住了——她絕對在哪裡見過,就這個姿勢,就這個場景,甚至是白月練身上傳來的令人安心的氣味。
但是怎麼可能,她們進惡靈陣前才剛認識。
白月練看她愣神,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以為她哪受傷了,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怎麼了?」
容不得細想,燕槐序壓下心頭的疑問,推開白月練擋在她身前的手,言簡意賅道:「跟上去。」
不用她多說,白月練腳尖點地,身影敏捷,邊跑邊道:「這些喪屍還會打combo,真是大意了。」
燕槐序緊跟在她身後,默默盯著她的後腦勺,半晌後才說:「未必不是好事,它們不殺老頭,一定有用處……別往前了,就在這邊山上!」
兩人像兩道鬼影,悄無聲息地落到兩棵粗壯的樹上,緊接著幾乎同時瞳孔縮緊。
山頂上有一小汪湖泊,湖周圍密密麻麻圍滿了喪屍,而湖泊正中央一小塊平台上,正盤坐著一個女人。
那也許不能叫人,膚色白得像紙,黑髮瀑布一樣鋪開,纖細的身體仿佛一折就斷,她裸露的皮膚上刻有大片大片的咒文,跟劉平蘭殼子手腕上如出一轍,正是血祭。
如果蟬時雨在這,立刻就能從那即使已經扭曲但依然明顯的面孔認出來,這就是沈令妤。
沈令妤兩手綁著的長長鎖鏈一直延伸到湖邊,她聽見高老頭的哀嚎,慢慢地站起來,燕槐序和白月練才看見一條釘在地上的鐵鏈從她的鎖骨穿過,幾乎把握著她整個上半身。
有人把她釘在這,用血祭吸收她的力量。
與此同時,白月練手上戴的那個尚在試驗階段的地府通訊手錶,呲拉一聲開機了。
白月練驚奇道:「這鬼地方居然有信號?」
燕槐序才剛學會用手機沒多長時間,還不知道電信號的原理,此刻盯著白月練的手錶看了兩眼,罕見地露出了一點茫然。
白月練在虛空里點了兩下,一對一撥通了蔣韻實驗室的另一隻手錶,沖燕槐序招了招手。
燕槐序敏捷地跳到白月練那棵樹上,被對方半強迫地拉過去,給她戴上了一隻微型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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