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人一直在發抖,就是被掀出去幾十米的那位,燕槐序剛在她面前站定,小同學就兩眼一翻厥了過去。
燕槐序沖旁邊的助教輕輕一點頭:「辛苦,收拾一下現場。」
第四位姑娘心態出奇地好,立刻道:「燕隊,我知道自己術式用得不好,進攻性太弱了。」
燕槐序沒想到對方還敢覥著臉主動發言,驚詫道:「您謙虛了,弱是弱了點,去鬼市擺個燒烤攤,切切肉串什麼的還是很好用的,你讀的不是燒烤系,真是可惜。下一個。」
這場折磨對站在最後一個的蟬時雨來說簡直有一輩子那麼長,燕槐序走過來的時候,蟬時雨嘿嘿一笑,剛想賣萌,就見燕槐序表情嚴肅,立刻不敢造次了。
燕槐序:「剛才那一劍,為什麼猶豫?」
蟬時雨愣了一下,小聲道:「……害怕。」
也不是她故意的,完全是本能的下意識反應,當那道刀氣掀過來的時候,她就想往後縮一下,就跟被開水燙了手一樣,壓根不受她自己控制。
燕槐序嚴厲地看了她兩秒,淡淡道:「戰場上,如果你都不相信自己的劍,那它就是廢鐵一條,多好的東西多強的靈,到你手裡也是白瞎。」
蟬時雨低著頭小聲道:「我知道錯了。」
相信自己的劍。這話白月練說過,李為僧也教她了,可是做起來實在太難了,蟬時雨找不到竅門,也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勇敢起來。
這一排蝦兵蟹將都是馬上要畢業的判官預備役,燕槐序簡直沒眼看,擺了擺手:「如果下周還是這種態度,大家也別畢業考了,趁早回家烤地瓜吧。解散。」
這邊剛一完事,負傷的同學們馬上一溜煙撤退了,白月練殷勤地拿著水湊上來:「辛苦了燕隊。」
燕槐序道:「你確定這幾個都是優秀畢業生預備役?」
白月練寬心道:「正常人都接不了你一刀嘛,更何況是一群學生,她們能把架勢擺起來,比我小時候可強得沒邊了。」
燕槐序疑惑道:「那應溪山怎麼能接?她也才畢業沒幾年。」
白月練頭頭是道地分析:「應溪山那小朋友能當上判官支隊長,心志和實力就可見一斑了,你看看其它支隊長,一個陵光,一個千年老妖怪,應溪山以一個普通人靈的身份夾在你倆中間,能接上你一刀也很合理嘛。」
燕槐序挑了挑眉:「你以前認識陳桐清?」
白月練坦然道:「認識。」
燕槐序:「說來聽聽。」
白月練卻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不告訴你。」
燕槐序:「……」
白月練跟她對視了一會兒,笑道:「你這什麼表情?不允許別人有小秘密嗎?」
兩人在這邊說話,另一邊蟬時雨剛拖著腳步走到操場門口,就看見西方那位交換生阿比戈氣勢洶洶地來了,蟬時雨立刻伸出劍攔住:「你來幹什麼?」
阿比戈一頭紫色的自來卷,看人的時候鼻孔比眼睛先到,天生不知道友善兩個字怎麼寫:「聽說燕隊長在這裡小測,為什麼不叫我?」
蟬時雨莫名其妙:「燕隊叫的是教務處上了名單的優秀畢業生,你又不在我們學校畢業,湊什麼熱鬧?」
阿比戈驕橫道:「你們有什麼活動都應該帶上我,否則我就告訴阿斯莫德。」
蟬時雨第一次在三次元遇到會把「我要回去告家長」掛在嘴邊上的人,偏偏她宿舍有空位,這位告狀精就住她對鋪,每天一張嘴就是我要告訴阿斯莫德,蟬時雨看在大局的份上都忍了,不想為了一點小事麻煩地府。
但她也不想讓無關人士去打擾燕隊,側身擋在阿比戈面前:「都說了只讓優秀畢業生來,而且都結束了,你該不會是燕隊私生吧,想進去要簽名?」
阿比戈紫色的眼睛一眯,從後腰掏出一把手槍,看也不看對著燕槐序的方向開了一槍,精準地打在燕槐序腳邊。
燕槐序被打斷了談話,不耐煩地側頭看過來。
其實看見燕槐序的眼睛,阿比戈是有一點心生怯意的,但想到對方只是個支隊長,便毫無顧忌地推開蟬時雨走了進去,蟬時雨本來就受了傷,被她推了一個趔趄,緊接著追上去:「喂,你幹什麼!」
阿比戈快步走到燕槐序面前,吹了一口還在冒煙的槍口:「當然是小測。」
蟬時雨飛快地追上來:「喂,你懂不懂禮貌啊,都跟你說了已經結束了!」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旁邊的白月練沖她使了一個眼色,蟬時雨蹭過去,聽見白月練小聲道:「站旁邊看戲吧,她要倒霉了。」
燕槐序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既然如此,就當作課後輔導吧。」
阿比戈轉了轉槍:「這還差不多,那我們就開——」
話音未落,燕槐序的鬼刀已經當頭而至。
好快!
阿比戈來不及反應,順著本能往後一閃,誰知那刀口像會預知一樣,在半空拐了一個流暢的彎,阿比戈下意識舉起手槍「砰」地一聲,特製的子彈能穿透一棟大樓,在碰到燕槐序刀鋒的剎那,居然直接碎成了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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