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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乍一出場,就帶著驚人的信息量,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關注她的臉,還是關注她的話。

蟬時雨喃喃道:「......什麼敘舊?而且我眼花了嗎,這不是燕隊嗎?」

「不是燕隊。」應溪山淡淡道:「這是元英。」

白月練沖蟬時雨一伸手:「劍給我。」

蟬時雨忙不迭地送上去,劍身一到白月練手裡,立刻爆發出流光溢彩的靈力,白月練劍指元英:「喜歡敘舊,那我就跟你敘敘舊。」

元英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不過這裡人太多了,破壞氛圍,我比較喜歡二人世界。」她輕輕揮了揮手,一道靈力光束從天而降,元英笑盈盈地溫柔道:「準備好了嗎,雲諫?」

蟬時雨悚然一轉頭,電光火石間,應溪山從後面猛地撲向池雲諫,但池雲諫已經接住了光束,眨眼間就插在了地上。

整片場地頃刻地動山搖,後山要塌了。

元英轉身要走,回頭沖白月練溫柔一笑,如果只看神態,她簡直就像個溫和的長輩:「還不跟上嗎?」

白月練猶豫地回了一下頭,地藏王在地動山搖中穩當地站在原地,厲溫、薛禮,還有杜子仁陳桐清都站在她身後,她沖白月練擺了擺手:「其它的事回去再說,這裡交給我們,你放心。」

白月練一點頭,提劍去追元英。

蟬時雨驚呆了,她一把抓住池雲諫的手腕:「雲諫,你幹了什麼?」

池雲諫淡淡地甩開她:「我就是那個內應。」

蟬時雨看著眼前每天親密無間的好友,世界觀漸漸裂開了,她眼神移了一下,在不遠處的阿比戈臉上看到了同樣的表情。估計阿比戈也想不到,到地府來一趟還能現場觀看這麼一出大戲,連元英的面都見上了。

阿比戈撲上來抓著蟬時雨的手:「喂,你們這後山要塌了,有什麼事出去再說,我們先——」

她話音未落,強烈的失重感急劇而來,眼前一片黑暗,只能緊緊抓著蟬時雨的手,然後砰地砸向堅硬的地面。

————

「滴答——滴答——」

不知過了多久,蟬時雨被一陣水滴聲驚醒了,她全身都疼得厲害,手指鈍到麻木,睜開眼什麼都看不見,反應了一會才發覺好像是被血糊了眼。

她艱難地坐起來,抹了一把臉,察覺到身上雖然很疼,但沒有致命傷,一定是被人治療過了,想起剛才抓著她手的阿比戈,輕輕喊了兩聲:「阿比戈?你在這裡嗎?」

沒人回答。蟬時雨捏了一個照明的術式,看見阿比戈就躺在不遠處,額角不知道被哪撞到了,血糊了一臉,看樣子是暈過去了。

蟬時雨挪過去,掌心團了一團靈力,就著阿比戈的天靈蓋拍進去,沒一會兒,阿比戈悠悠轉醒。蟬時雨咽了口帶著血腥子的唾沫,罵了一句:「大爺的,這什麼鬼地方啊。」

阿比戈一醒過來,馬上跟她掐架:「你們地府自己的地盤,難道要問我嗎?該死......」

蟬時雨想罵她兩句,但是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治療痕跡,不確定道:「咳...我身上的傷是你治的嗎?你會治療術式?」

阿比戈白了她一眼:「這裡就我們倆,難道是鬼給你治嗎?」

蟬時雨哦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謝謝你啊哈哈......那個...咱們是不是摔下來了?休息一下一起找找怎麼出去吧。」

阿比戈沒好氣道:「肯定是因為你,我站得好好的,肯定是被你拽下來了。她們都在外面打元英呢,要不是你拖累我,我現在就跟她們一起並肩作戰了。」

蟬時雨道:「看不出來你志向蠻遠大,還打元英,先競選一個勞動委員噹噹不行嗎?」

阿比戈翻了個白眼:「我懶得跟你這種臉盆都要用小馬寶莉的幼稚人士說話,快起開,我要找路了......啊!」

阿比戈剛站起來沒走兩步,迎頭撞上一個什麼東西,木頭的板子哐當倒在地上,甚至撞出了回音的效果。

蟬時雨把照明的術式放大了一點,湊近一看,小聲驚呼道:「棺材?!」

而且還不止一具。

狹小的洞穴里,整整齊齊擺放著得有幾十具棺材,估計是個強迫症擺的,碼得一絲不苟。棺材的木頭不知道是用什麼的什麼木頭,還散發著一陣怪異的香氣。

阿比戈一低頭正好跟被掀了棺材板的屍體對上了眼,嚇了一跳,連忙道:「你...你們的古話怎麼說來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可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棺材板子鬆了,輕輕一碰就開了,可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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