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燕槐序的鬼刀已經貼著耳畔揮過,劉平蘭閃得快,只斷了幾根頭髮。
燕槐序淡淡道:「躲什麼?」
劉平蘭輕輕一笑:「哎呀哎呀,燕隊,雖然我也很想陪你玩一玩,但主上有命令,今晚要干一件大事,所以不能陪著你了。」
燕槐序甩了甩手腕:「都說了,我不玩字母遊戲。」她的鬼刀當頭而下,「鏘」得一聲,劉平蘭只手接住,不管掌心裡汩汩的血水,眼裡紅色的光暈急速膨脹:「沒關係沒關係,只是讓你睡一覺。」
只看了那雙眼睛一眼,燕槐序的思緒就飛速地遠離了,她幾乎站不住,刀也提不動,天地開始倒懸,一直到赤野千里,狼煙遍布。
燕槐序看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厚重的鎧甲,腳邊屍體一眼望不到盡頭,她已經很累很累,掀開眼皮,只能看見自己身前站著一個人,一陣濕熱的風,一句甜膩膩的姐姐。
劉平蘭伸手接住倒下的燕槐序,憐愛地撫了一把對方的臉頰,在燕槐序下巴上沾上了自己的血:「接下來,我們就一起等著那位東嶽大帝上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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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明顯出事了,阿斯莫德也不是傻子,把蟬時雨往地上一扔,打開了給選手配備的通訊頻道,撥了幾個緊急電話都沒有響應,她煩躁地抬頭看了看天幕,轉頭問池雲諫:「喂,你們地府在搞什麼么蛾子?」
池雲諫把蟬時雨扶起來,捏了個信號煙花往天上放,卻沒炸開,她瞭然道:「這裡被結界封起來了。」
阿斯莫德無語了:「好好的封場地幹什麼?你們東嶽……」
她話音未落,黑色結界突然猛烈地震了一下。
蟬時雨連忙把著池雲諫:「我靠,地震了?」
結界緊接著震了第二下。
此情此景頗有一些熟悉,蟬時雨福靈心至,戳了戳池雲諫:「這不會是應隊長新換的火箭炮轟的吧?」
她剛說完,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塵土的泥巴飛了幾人一身,應溪山扛著火箭炮跟在白月練身後,白月練自濃煙中緩緩而來,伸手揮了揮,眉心幾乎擰成一條縫。
蟬時雨眼見自己這邊也來家長了,總算不用跟阿斯莫德對峙了,立刻招手道:「白姐白姐!你們怎麼來了?」
白月練嚴肅道:「燕槐序在哪。」
蟬時雨啊了一聲:「你們怎麼都找燕隊,話說這是什麼新的小節目嗎?」
白月練迅速打斷她:「燕槐序在哪!」
蟬時雨被她的嚴肅嚇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不敢再開玩笑:「我們從進來就沒見過燕隊,不知道她在哪。」
白月練抬腳就走,卻被阿斯莫德攔住了:「喂,你們在搞什麼?」
白月練不耐煩地推開她:「別礙事。溪山,帶她們幾個去山腳,沒事不准亂跑。你自己想辦法跟陳桐清聯繫,李為僧到了嗎?」
應溪山乾脆利落道:「明白。李司長已經在路上了,東嶽大人放心。」
她剛說完,白月練一個閃身沒影了,阿比戈手槍上了膛:「是中方地府要搞交流會的,現在是要幹什麼?堂而皇之地破壞規則嗎?」
應溪山把火箭炮筒對準阿比戈的手槍,面無表情地威脅道:「發生意外,疑似厲鬼入侵,請大家不要驚慌,隨我轉移,中方地府一定會保障大家的安全。」
白月練搜遍了整座後山,都沒有燕槐序的身影,也沒找到劉平蘭,她舉起自己戴著黑手套的右手,慢慢摩挲著指根,沒覺得有什麼異樣,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蟬時雨和池雲諫跟著應溪山到了入場的地方,才發現所有選手基本都在這了,甚至地藏王和李為僧也在。蟬時雨湊到應溪山身邊:「應姐姐,出什麼事了?東嶽大帝看起來很嚴肅。」
應溪山把火箭炮往地上一放,言簡意賅道:「我們在觀察室看見了劉平蘭。」
蟬時雨瞪大眼睛跟池雲諫對視了一眼:「啊?怎麼可能,先不說她怎麼進的瓊華學院,後山本來就有微型結界,還有厲鬼偵測警報,也沒響啊。」
池雲諫補充道:「今天交流會後山本來就放了厲鬼,警報提前關掉了。」
「唔,」應溪山想了想:「像是蓄謀的。不過估計還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么蛾子吧,地藏王和東嶽大帝都在,劉平蘭一個厲鬼,應該翻不出花來。」
池雲諫道:「可真要說起來,只有東嶽大帝有戰鬥力而已,地藏王主管政事,李司長年紀也不小了……」
應溪山見附近好幾個選手聽著這話都開始有點慌亂,明白不管出了多大的事,都得先把大家穩定下來,立刻安撫道:「放寬心,還有我和陳隊呢,再不然,各位不都是出色的戰士嗎?人人手裡都有一把刀,難道還怕一隻厲鬼?」
她聲音清亮,又有支隊長的威嚴在,大家很快不再慌張了。厲溫帶著幾個閻羅剛忙完,站在地藏王身邊道:「地府交流會雖然不是秘密,但劉平蘭能潛入得這麼神不知鬼不覺,恐怕地府里有她的內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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