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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平蘭眼底暗紅色的光暈在流轉,燕槐序只看了一眼,眼神就變得十分迷茫,慢慢開始不聚焦,好像要睡著了似的。

平嵐扶著門驚疑不定道:「你…你在對她做什麼?」

劉平蘭笑著挑眉道:「這麼掉以輕心,你們是不是都對精神系厲鬼有什麼誤解?」

緊接著,在燕槐序眼神即將完全渙散的那一刻,燕槐序突然抬起了眼,金色的光暈直接把劉平蘭反噬得彈了出去,以至於當場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平嵐扶著門驚疑不定道:「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燕槐序嘆了口氣,掙開綁她的繩子,慢慢起身活動了一下:「這麼掉以輕心,你們是不是都對惡靈有什麼誤解?」

隨即她轉過頭:「你呢,自己進去,還是我把你請進去?」

平嵐:「……………」

————

應溪山以為自己被惡靈陣吞進去了,等再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是被彈出來了。

大家不知道怎麼散開了,反正她身邊只有陳桐清,剛一醒過來,就被陳桐清一把摁了下去。

應溪山:「?」

陳桐清悄聲道:「噓——東嶽大帝和元英在這。」

不管惡靈陣怎麼彈的,彈的真是地方,正好彈到了白月練和元英戰鬥的附近。

這是應溪山第一次見白月練用劍,她從來不知道有人能把劍用得這麼出神入化。

白月練收起了散漫的狀態,每一劍都認真極了,她用劍的風格大開大合,鋒利中又帶著意氣,居然跟元英打得難捨難分,不分上下。

應溪山看得十分認真,一回頭,發現陳桐清居然在拍照,疑惑道:「你幹嘛?」

陳桐清理所當然道:「發朋友圈啊,你以為瓊華學院第一位劍修的現場是想看就能看的嗎?」

應溪山:「……我們不去幫忙嗎?」

陳桐清甩了甩拂塵:「強者之間的戰鬥是沒有縫隙的,我們不見得能跟東嶽大帝配合好,上了也是添麻煩,等著善後吧。」

元英擋下白月練的劍刃,笑道:「有點意思。不過比起姐姐來,還是差了。」

她一句姐姐喊得繾綣曖昧,幾乎都要拉絲了,甜膩膩得讓人心生不適,白月練哂笑一聲:「現世與理想的差別是人類痛苦的恆常主題,你的白日夢做得這麼過,晚上起夜的時候就沒有那麼一刻覺得厭棄自己嗎?」

元英害羞地笑了:「惡靈只會厭棄別人,從不厭棄自己。」

說完,元英捏了捏手指,靈力突然暴增:「東嶽大帝,你非死不可。」

元英打了個響指,白月練的心臟突然猛地震顫起來。元英瞭然地笑了:「啊,原來在右邊,難怪之前平蘭沒有殺死你。」

這是怎麼回事?

白月練有一種自己正在被什麼東西操縱著的感覺,她悚然一驚,突然問道:「你的惡靈陣在哪?!」

元英誇張地一挑眉毛,害羞道:「你發現了。白月練,這下你真的非死不可了。」

元英右手在虛空中一握,一柄長槍出現在她手裡,下一秒,槍尖已經衝著白月練的心臟極速而來!

電光火石間,有人握住了槍尖。燕槐序突然出現在現場,槍尖穿透了她的肩膀,元英倏地一滯。

燕槐序一出現,白月練身上被束縛的感覺居然減輕了不少,她攬著燕槐序的腰往後退了數步,迅速團了一個治療術式糊上去,沒控制住音量:「你去哪了?!」

燕槐序看見白月練眼裡的血絲,嘆了口氣,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應溪山和陳桐清立刻跑過來,燕槐序道:「正好,幫我照看她一下。」

說完,燕槐序就轉身朝元英走去,卻被白月練拉住了手腕:「你幹什麼?」

應溪山敏感地看了白月練一眼,覺得白月練很反常,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在這句話里聽出了一點不明顯的恐懼。

白月練在恐懼什麼?

燕槐序扯開她的手,又安撫地拍了拍:「這是我的戰鬥。」

說著,她朝元英走去,兩張相差不大的臉,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這對雙胞胎千年後的第一次見面,說不出是什麼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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