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槐序聽完,緩緩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在當初做交易的時候,元英就明確說了代價?」
「是,」白月練斂了斂眼皮:「她只要我的一成靈力。惡靈契約一旦定下了,雙方都不可能耍詭計,所以我才冒險一試,這樣看來,元英就是依靠這些靈力復活的。」
「那我的靈力是從哪來的?」燕槐序眯著眼思考了幾秒鐘,命令道「白月練,把你的手套摘下來。」
白月練頓了一下,隨即古怪一笑:「你真的要看嗎?」
燕槐序捏著她的手腕,一寸一寸摘下了那雙黑色手套。
白月練的手毫無異常,只有右手指根,密密麻麻刻著黑色的的咒文,活像五枚戒指,牢牢地扣在白月練的手上。
是血祭咒。
血祭咒唯一的難成之處,就是被刻咒印的人必須得自願。
——我將我的力量雙手奉獻給我的主人。
時至今日,燕槐序總算知道自己的靈力是從哪來的了。
第38章 是以燕槐序的妄念,人為落成的惡靈陣。
一時間,客廳里沒有人說話。
這樣的沉默實在太難捱了,白月練兩三下把手套戴回去,溫聲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前提是你先冷靜下來,好不好?」
這樣哄人的語氣,仿佛之前白月練要請她吃甜筒的時候。燕槐序心頭一酸,一時不知道該問什麼。
白月練拉著她的手腕帶到沙發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燕槐序迅速調整了一下思緒,坐得離白月練遠了一點,問道:「元英是在什麼時候入你的夢的?」
白月練略略想了一下:「幾百年前。」
燕槐序道:「你們契約的具體內容,我要一字不差地知道。」
白月練看她面孔冷硬,審犯人似的,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我怎麼可能記得這麼清楚。大概就是說有一個機會,可以讓我復活一個人,問我願不願意用一成靈力來交換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白月練在某些方面特別會示弱,當她微微低頭,垂下眼帘的時候,會有一種破碎的孤獨感,好像高高在上的強者,獨一無二的東嶽大帝,也有什麼難以忘懷的悲念一樣。
這個角度格外讓人動容,燕槐序只看了兩眼,就把視線挪走,淡淡道:「元英的惡靈陣在哪裡。」
真是一針見血。白月練想。有些人不是貓,天生就一隻敏銳的狐狸。
她微微蹙眉:「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燕槐序眼睛一眯:「你真的不知道?」
白月練誠實道:「不知道。」
燕槐序一點點朝她靠近:「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敢把血祭露出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在跟元英戰鬥的時候突然動彈不了,以至於差點被她殺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遊手好閒』?」
「元英就算是王母娘娘再世,也不可能僭越因果輪迴,她憑什麼復活這麼多人?憑什麼敢跟這麼多人做交易?」
燕槐序死死地盯著白月練:「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惡靈可以為所欲為。」
白月練看著她的眼睛,突然道:「槐序,你把我當什麼?」
燕槐序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話題的轉變:「……什麼?」
白月練雙手掰過她的肩膀,讓她正視自己:「之前平嵐越獄的現場,你叫了一聲『青溪』。」
「後來從應溪山家出來,你又說你的心已經給別人了。給誰了?青溪是嗎?那我呢?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還是青溪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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