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走到蔣韻身邊,再緩緩靠著她,一隻手環過蔣韻的腰,一隻手把熱茶遞到蔣韻嘴邊:「老師醉了,喝口茶醒醒酒吧。」
蔣韻沒有支點,只能靠著腰後的那隻手,她淺飲了一口遞到嘴邊的茶,隨即扭開頭:「我不喝這個。」
元英卻由不得她不願意,掰過她的下巴:「喝了能好受些,乖。」
熱茶強灌進來,蔣韻不想喝,一直扭頭躲,撒了不少出來,順著下頜流進脖頸,元英淡笑著替她拭去,溫聲問:「老師要休息嗎?學生去燒熱水來,伺候老師沐浴?」
蔣韻「唔」了一聲,沒答話,往桌子上一歪睡了,元英找了一件披風出來,蓋在蔣韻身上,用那壺只喝了一口的茶澆滅暖爐,緩緩退了出去。
......
蔣韻是被熱氣熏醒的,她被人抱在懷裡,仔仔細細地擦拭,隨後攏了一件薄外衣,又被抱著走出浴室。蔣韻掙了掙眼,發覺眼皮太沉,又有一股莫名的燥熱,於是試探道:「元英?」
元英「嗯」了一聲,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放好了軟軟的枕頭:「老師,下雪了。」
「什......唔!」蔣韻還沒反應過來,嘴唇被強硬的唇舌侵占,對方壓根沒有一點遲疑,一隻手摁著蔣韻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解開了剛系上的衣帶。
蔣韻極力掙扎,手腳卻都使不上一點力氣,她被人放在軟褥上,斥道:「混帳!」
元英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輕聲道:「多謝老師誇獎。」
......
元英瘋了。到最後,蔣韻腦子裡只剩這一個念頭,她也想不了別的,大腦都被極端的刺激充斥了,指尖的酥麻跟有餘韻似的,讓她忍不住顫抖,忍不住低吟出聲。
元英緩緩上來,親著她的臉頰,問道:「長成什麼樣算好?學生的舌頭長得好不好?」
蔣韻想給她一巴掌,手真的扇過去了卻又捨不得,被元英抓在手裡反覆親舔指根,只能罵道:「混帳......」
元英不厭其煩道:「學生的手指長得好不好?」
她的聲音那麼輕,那麼柔,溫柔得能掐出水來,卻讓蔣韻不寒而慄。
蔣韻極力地仰起脖頸,汗珠順著優美的曲線往下滑,路過數不清的淺紅痕跡,大腦空白間,蔣韻聽見元英滿懷惡意的輕笑:「要學生說,老師才是長得好......」
蔣韻斥道:「混帳!」
元英親吻她的額頭,抵著她的鼻尖,極盡溫柔:「及笄禮,老師送了姐姐喜歡的東西,也合該送我一件才對,老師不送,我只好自己來取了。」
汗水交融間,元英的笑容越來越癲狂:「撿我回來的那天,決定要教化一隻惡靈的那天,你就該想到今日。」
...
蔣韻睡著了。她實在太累了,連抬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元英給她清洗的時候,她就已經昏睡過去。
掖好被角,關好房門,元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裡衣,笑容像縫在臉上的,既有饜足,又有快意。
漸漸的,她的笑容消失了,一個地獄的幽靈想方設法把別人拽入深淵,臨了了,卻好像並不開心一樣。
元英面無表情地在雪地里站了一整晚。
————
鎮上要辦燈會,祭祀本地的一個土神,劉家的孩子們因此被允許晚上去鎮子上溜達,不給錢就是了。
青溪不愛溜達,本來想躲在婆婆屋裡看書,卻被婆婆反覆念叨,說必須要去拜梅花娘娘,否則往後一年都沒有好日子。
青溪嗤之以鼻,反正她本來就沒有好日子,以前年年拜,還不是年年窮。不過擰不過婆婆,青溪懷疑自己要是敢說一句不去,婆婆就該當場氣死了。
青溪討厭熱鬧,討厭人多,討厭煙火,反正討厭天討厭地,看什麼都不順眼,本來想躲去燕老師家看書,結果被燕老師提著後領帶出來看燈會,氣得頭頂冒煙。
燕槐序奇道:「小孩子都喜歡熱鬧,你怎麼一臉晦氣?」
青溪皺著眉頭,不想搭理她,街上的人聲吵得她腦子疼,恨不得一根棍子把所有人串成冰糖葫蘆。正好燕槐序看到了賣冰糖葫蘆的小攤子,問她:「冰糖葫蘆,想不想吃?」
「......」青溪面無表情道:「不想。」
燕槐序訕訕地撓了撓太陽穴,心想我在棲霞山的時候可吃不著這種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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