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翼被外面那一群保鏢嚇的退回了包間,抖著手撥通了一個號碼,顫聲問:「林宇呢?」
那邊嚷了一聲:「林少,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溫翼像發了瘋一般,拿起酒瓶往地上一砸,整個包間瞬間安靜下來,他扯著嗓子喊:「我問你林宇呢,林宇呢!」
「剛給他打完藥,兄弟正準備……」
「別……」溫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別動他,把人送過來。」
那邊笑了笑:「少爺你不會是想親自試試……」
「我他媽說了別碰他,一根頭髮也不准碰聽懂了麼,怎麼把人綁走的就怎麼請過來。」
那邊遲疑片刻,有些為難:「請過去夠嗆了,藥起效用了。」
「找醫生,找醫生給他開藥,然後把人請過來。」
這邊電話剛掛,他又接到了剛才打過來的那通電話。
溫翼點了三次,每一次都點歪,直到第四次才接通。
沈初嚴的聲音冷的像是懸在頭頂的利劍:「讓林宇給溫遲回電話。」
高速上。
一分鐘後,溫遲收到了林宇打來的視頻電話。
溫遲激動問他:「林宇,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溫遲急的聲音都在哽咽,眼淚不爭氣的掉在屏幕上,一顆跟一顆。
沈初嚴看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他忍不住自虐般的想,如果被綁架的是他,溫遲也會這樣擔心他麼?
想完又自嘲般輕笑了一聲,他憑什麼跟林宇比呢。
他伸手揉了揉腦袋。
副駕駛上一直沒說話的梁博文聽到輕笑聲轉頭:「少爺,有點兒同情心吧,人家哭呢。」
梁博文也不傻,以他對沈初嚴的了解,這會兒也反過勁兒來了,沈初嚴跟溫遲,絕對不是外面傳聞的那種仇人關係。
至於外面那些流言為什麼會傳成那樣,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流言這種東西,以訛傳訛,傳的多了就會面目全非。
沈初嚴:「前面隨便找個便利店停一下,買兩杯咖啡。」
梁博文看了眼手機:「不是,都回國這麼久了你的生物鐘還沒調過來?這大下午的就困了?」
溫遲已經打完電話了,沈初嚴給溫遲遞了塊手帕,沒理他。
沈初嚴喝了兩瓶咖啡,見溫遲情緒好多了,這才放心休息。
溫遲發現沈初嚴睡著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溫遲脫下薄款外套要給沈初嚴披上,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的梁博文立刻小聲制止了他。
沈初嚴有很嚴重的起床氣,而且他剛剛喝了兩瓶咖啡還能睡著,肯定是困到極點了。
溫遲這時候把他吵醒,估計沈少爺能把車掀了。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如他所想,溫遲披衣服的動作把沈初嚴吵醒了。
沈初嚴皺了皺眉頭,剛要發作,瞥見是溫遲的衣服,又把躁怒的情緒壓了下去。
他把溫遲的外套給溫遲披了回去,儘量控制著躁鬱的情緒,壓低聲音:「不冷,你穿好了。」
回頭見梁博文正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他,沈初嚴低頭,用手機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讓他試著跟溫遲聊聊天。
梁博文扯了扯安全帶,側身回頭:「剛想起來還沒自我介紹過呢,我叫梁博文。」
溫遲低著頭看手機,沒抬頭。
換了別人可能會覺得有些尷尬,但梁博文這人臉皮厚。
「溫遲,你今年多大呀?」
溫遲仍舊低著頭,好像沒聽到他說話一般。
「交個朋友吧。」
溫遲依舊沒動。
梁博文知道溫遲不是不禮貌,只是生病了。
那天在醫院門口,沈初嚴提過一嘴,後來在沈初嚴家,他看到了沈初嚴在看的書。
梁博文耐心的又試探著說了幾句,溫遲依舊沒理他,只是視線從手機上轉移到衣服上然後開卷衣服邊邊,卷了一會兒又開始按手機鎖屏鍵玩。
沈初嚴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他還以為溫遲沒有專注力上的問題,現在看來,並不是沒有。
大概是他之前忽略了。
梁博文眼尖注意到沈初嚴的動作,擔心問:「是不是沒睡好頭疼?」
沈初嚴點頭的動作點到一半,餘光注意到溫遲轉了過來,立馬搖了搖頭。
梁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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