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五晚上都是袁孟和王昊幾人一起瘋玩的日子,今天也不例外,一群人去了溜冰場,滑到天黑,又在廣場上吃燒烤。
王昊和吳珊分手了,這幾天都在調理情緒,好不容易調理過來,今晚終於有心情問一下陳江時和錢棠的情況。
「他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少爺姥姥出事,江時還在醫院陪了一晚上。」王昊說。
袁孟頭疼地按著太陽穴:「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就這樣了。」
「是不是那天晚上出了什麼事?」唐山剛問。
「沒有吧。」袁孟仔細回憶,「第二天江時發了一天的燒,放學後我陪他去診所開了藥,把他送到家裡,少爺還給他打了電話,是我接的,我跟少爺說了他生病的事,少爺就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了。」
「那就是那個晚上出的事?」唐山剛說。
其他人聞言一愣,也後知後覺地想到什麼。
「他們那晚吵架了?」王昊猜測。
「什麼架能吵成這樣?把朋友都吵沒了,而且江時不是病著嗎?哪兒來的力氣和少爺吵架?」袁孟想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只得捧著腦袋唉聲嘆氣,「你們說他倆奇不奇怪?好的時候像連體嬰,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不好的時候又連陌生人都不如,隨手幫個忙也不肯。」
「不然說他倆是兩口子呢?」其他人揶揄道,「你見過哪對夫妻扯了離婚證還和和氣氣的?不都打得臉紅脖子粗?」
一陣安靜後,幾人心有靈犀地笑了起來。
原本沉重的氛圍變輕鬆不少。
王昊拍著袁孟的肩膀說:「你放心啦,你看我們身邊多少夫妻,離了婚又復婚,他倆感情那麼好,復婚是遲早的。」
「就是就是。」其他人說,「夫妻沒有隔夜仇,扯了離婚證的夫妻也可以一炮泯恩仇……」
話音未落,王昊一腳踢到說話的人小腿肚子上。
那人「哎喲」一聲。
王昊瞪他:「玩笑話可以說,但也要有個度,什麼炮不炮的,話真難聽。」
周末兩天,陳江時一直呆在家裡學習,順便抽空把家裡里外外地打掃了一遍。
周一這天,天氣回暖,天剛亮起來,就有一縷縷晨光穿過玻璃灑進教室里。
下朝會回來,陳江時旁邊的位置仍舊空著。
袁孟去前面接水,路過時問了一句:「少爺呢?」
陳江時說:「不清楚。」
「我記得他早自習的時候就沒在吧?」
陳江時「嗯」了一聲。
袁孟瞅著陳江時冷冷淡淡的樣子,本來還想扯上幾句,想了想又算了,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陳江時把作業交完,趁著課間去了一趟教務處,領了流動紅旗回來時正好碰到姚志剛從樓上下來。
姚志剛應該有事,腳步頗為匆忙,但還是喊住了他。
「錢棠要回a市的事,你知道吧?」姚志剛說。
陳江時臉上沒有表情,眼裡也看不出絲毫情緒,他沉默了有幾秒鐘,回答:「我不清楚。」
「他沒跟你說?你倆不是關係最好了嗎?」姚志剛奇怪地問了一句,不過沒有多想,轉而又說,「他準備藝考,學畫畫,上周聯繫到了一個老師,聽說那個老師很難約,還是因為這兩個月在a市出差,才同意給他上課,所以他這兩個月要頻繁回a市,已經向我請過假了,以後上課不用記他的考勤,你回去跟班長說一聲。」
「好。」陳江時應道,隨即想到什麼,又問,「那他的座位呢?」
「什麼座位?」
「這周出成績了要換座位。」陳江時說。
姚志剛隨意地擺了下手:「要是他沒回來,給他保持原位就行,反正他每次都是班級第一,第一個選座位。」
陳江時回到教室里,把流動紅旗掛到黑板上,又和班長說了錢棠的事。
坐回座位上,他的大腦空了許久,然後拿出下節課的課本,開始預習後面的內容。
錢棠的座位一空就是半個月,這期間,班上換了一次座位,陳江時換到後面和袁孟成了同桌。
時間從五月進入六月,夏天的腳步跟在逐漸上升的溫度後面悄然而至。
陳江時從他爸的臥室里翻出閒置了一年的風扇,放到自己臥室里的凳子上,晚上他坐在桌前寫作業,風扇就嘎吱嘎吱地轉。
冷不丁的,一道像是小石子敲擊玻璃的清脆聲音響起。
陳江時停下筆尖,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風扇。
他以為是風扇發出的聲音。
但風扇只有嘎吱聲響。
看了片刻,他將目光放回資料書上,繼續做題。
然而下一刻,又是一道清脆聲音。
這次他聽清楚了,語閻乄是前面的玻璃窗發出的聲音,他皺了皺眉,抬頭看去。
玻璃窗關著,窗簾也拉得很緊。
他起身掀開窗簾一角,探頭往樓下望,這一眼便望到了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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