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泥土地上樹葉被踩的聲音。
藍斯回頭一看,果然又是郗歲聿。忍不住朝他吐一口海水,討厭的跟屁蟲人類。
郗歲聿當沒看見人魚的不開心,說:「別和他們玩,那是壞人。」
深夜兩點鐘。
藍斯悄悄摸索到附近的一棵大樹底下,半個小時前,他發現三人組裡的一男一女走了過去。
三人組離他們其實有一小段距離,夜色深暗,不過藍斯不受影響,白天夜晚他都擁有極佳視力。
都是人類,郗歲聿這一行人他心裡有底了,當然也要研究研究這三個人。每個人都是不同的,而且人類基地里全都是人,藍斯必須多做一些人類功課。
「嗯…有長進啊…」女聲傳來。
「那必須,好歹咱倆也試過那麼多次……」男聲低沉道。
這是什麼聲音?藍斯疑惑,他湊近去看,發現他們倆貼在一起,身體動著。
好奇怪,藍斯思考。
好像是在交.配,但真的很怪,藍斯只能從他們倆的聲音和情慾氛圍感受。同時藍斯也很無語,還以為這兩人在藏什麼機密東西。
下一秒,藍斯的腰被一隻手攬住,直接拽走了。
藍斯抬眼一看,是郗歲聿。這個男人還真是深不可測,經常給他實力上的小驚喜。
大尾鰭搖了搖。
郗歲聿抬眼看向那邊,藍斯張口:「啊?」
藍斯的大嘴巴被郗歲聿捂住,「噓,小聲點。」
是白髮女和刀疤男,正在「辦事」。郗歲聿見怪不怪,在污染區稍微待久一點壓力都是很大的。每天風餐露宿,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還要時刻關注生死。
精神在高度緊繃和疲勞中打轉,壓力很大。
而欲就成了一個宣洩口,他們也很聰明,知道發泄一下歸發泄,兩個人大體都還穿著衣服,沒有完全脫光。甚至還有點不專心,會聊天,不屬於沉浸式的酣暢淋漓。
郗歲聿把魚帶走,隨口鬆開手,看著人魚那好奇的眼神。無奈:「大晚上不睡覺,你跑來看別人打野戰幹嘛?」
藍斯思考,打野戰是什麼?
第7章 臭
「那是——噠耶戰嗎?」藍斯囫圇說出來,這句話的字數有點多,燙嘴,他還是說出來了。
「是啊!寶寶魚別亂看,趕緊回去睡覺,別明早又發起床氣。」這條人魚很聰明,郗歲聿趕路閒著沒事時才教幾個詞句,平時就偷摸聽人說話。可這兩三天的功夫,這魚也能稀碎地學會,時不時還能蹦出幾句完整的句子。
藍斯點點頭,原來打野戰是交.配。
郗歲聿想到什麼,問:「能說自己的名字嗎?年齡呢?爸媽在哪?」
藍斯似懂非懂搖搖頭,這群人類平時說什麼他才能學什麼。這些問答沒說過,藍斯不知道怎麼表達。
行吧,郗歲聿琢磨著回基地後買些兒童課本,比他半吊子老師好用多了,他沒幼師那個耐心。
回到他們那塊休息地時,年晚和女隊友正閉著眼睛。林驚風男隊友睜著眼,守崗中。
藍斯假裝休息,實際上把水母叫了起來。
伴生者和海族首領一樣,都需要三個月的生長期,也需要和藍斯一起面對那些廝殺,遊走千里來到污染區的第一層。
先前為隱藏身份和養傷,水母見到郗歲聿後直接變成了迷你大小。
現在的一魚一水母已經完全不擔憂這群人了。
藍斯:[你找點雙方的東西,交換一下,看看他們什麼反應。]
水母舉起觸手:[好。]
夜色之下的水母近乎透明,它又把自己再變小些,乍眼看去像是雜草尖上的一滴露水。
凌晨五點,天邊的黑雲變得薄稀,是要天亮的預兆。
「媽蛋!老子的珠寶呢!那可是我媽給我的!」刀疤男的大嗓門響起,劃開眾人的淺薄睡夢。
刀疤男質問白髮女:「你偷我的?」
白髮女眼皮惺忪,打了個哈氣:「你那塊石頭?我偷個屁啊,要偷早偷了。」
眼鏡女:「也不是我,我們是一個隊的。」
「那去哪了?丟打炮那兒了?」刀疤男立馬往那棵大樹走去。
來污染區的幾天,年晚一個好覺都沒睡好。睜開的眼皮下是一陣烏青,下意識看看手錶,確認時間。
卻驚奇地發現手腕上空空如也,年晚背後湧出冷汗:「我的手錶不見了,是你們誰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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