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沒養過別的人類,我才來人類基地小半年。」
「打了『激素』的半年寶寶魚。」
「。。。」
藍斯道:「發情期會被本能欲望支配,會影響我做任務。」
這種東西太「低等」,容易喪失理智。
「知道了,性冷淡魚。」郗歲聿笑笑,又與他鼻尖相觸,眼眸溫柔地注視:「那…事情結束後,你就不用再擔負這種重任了吧。」
「可以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了吧。」
藍斯說起大海,說起任務,包括說到沒有發情期這些,魚覺得都是理所當然的。可郗歲聿不會,他知道某種程度上,藍斯相當於大海的「工具人」。
透露著一種很不舒服的體驗。
郗歲聿不喜歡這種感受,可也能明白。彎彎繞繞,沒有海洋就沒有藍斯。
鼻子痒痒的,藍斯張嘴咬郗歲聿的鼻樑,牙齒發軟地輕咬。認真說:「但我喜歡和你有肢體接觸。」
心臟像夜景之下綻開的絢爛煙花,郗歲聿眼神愣了愣,隨後唇角上揚:「嗯,我也喜歡。」
藍斯就是這樣,永遠不知道魚腦袋會什麼時候向你表達心意。簡單的語言將人撩得心臟加速砰砰跳。
「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啊,不過我也要去海上巡邏,有海上事故的話我要處理。」
「那就好。」
藍斯回到先前的問題,開始回憶:「剛開始我打的是一隻大白鯊,牙齒好尖。我被它吸進嘴巴里,用匕首刺它的舌頭才出來的。」
郗歲聿:「那最後怎麼打敗它的?撓它咯吱窩?」
想像一下,一條剛剛誕生的小人魚,連海底都沒看清,就開始打架。心疼又想笑,怕鯊魚喝口水,就將藍斯吸跑了。
藍斯:「把它肚子劃開了。」
郗歲聿:「傷哪了?」
藍斯:「沒怎麼傷,我那會太小,它嚼都容易卡牙縫。」
「後面我長大了一些,尾巴大概有一米多。那個時候最容易受傷,尾巴變長,可我的技能又沒覺醒完。」
「就總是傷到尾巴,有次被其他的大魚一口咬掉一大半尾巴。」
那會是藍斯最煩的時候,對於人魚而言,尾巴很重要,也是武器。可他尚在幼小,換算人類年齡,約摸只有七八歲,尾巴的攻擊力有限,主要依靠匕首和靈活閃躲,就導致在生長中的尾巴反而成了累贅。
那段時間,藍斯的尾巴就沒完整的好過,每次身體跑到前面,尾巴還拖在後面。不是這被啃一口,就是那被咬一截。
心疼的話說了又說,卻好像總落不到實處,言語表達不出全部的情緒。
郗歲聿只能將擁抱的力度加深幾分。
「睡覺吧,別勒我。」藍斯拍拍他的肩膀。
「……」
沒過多久,郗歲聿睡著了。藍斯困意不重,陪他躺會後起身下床,出了趟門。
再次回來時已經是一小時後,藍斯拍拍落在身上的雪,這才走到床邊。郗歲聿還在睡,就是臉色有些紅,他下意識伸手摸一摸。
好燙。
「郗歲聿,醒醒。」藍斯推推男人的肩膀,出門前加過一次樹枝,溫度和先前相差不太大。應該不是室內溫度過高,是發燒。
沒醒。
藍斯伸出兩隻手,開始拍拍拍郗歲聿的兩邊臉頰。他有些不知所措,自言自語:「這個燒嚴重嗎?到燒壞腦子的程度沒,我是把你抱出去降溫,還是用被子捂熱你?」
這兩種應對發燒的解決方案電視劇里都出現過,一冷一熱的選擇。藍斯沒照顧過發燒的人類,自己也不是人類。
「那我用精神力。」發燒應該和跌打、內傷差不多吧。
「…怎麼了?」郗歲聿還沒睜開眼,就聽見魚在嘰嘰咕咕,又說什麼精神力。有氣無力警告:「別再用精神力了,再用我就把你烤了。」
當精神力是水嗎?用完再喝就能馬上恢復啊。
郗歲聿覺著頭昏,後知後覺意識到在發燒。
藍斯挨個摸男人的臉、脖子、額頭:「那我把你抱出去降溫。」
郗歲聿:「別,祖宗,我再睡一覺就好了。」
「能好嗎?」
「可以的,我傷都好了那麼多,發熱正好排出體內的毒素。」
郗歲聿抬起沉重的眼皮,瞥向坐在床邊眼巴巴看他的藍斯,補充:「不是真的毒,是身體循環,減輕身體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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