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光顧著想不讓顧時序看見她的臉,她都忘了要和顧郁澤裝不熟。
不過顧郁澤反應還是挺快的,顧時序應該也不會懷疑什麼的吧?
她默想著,多少和身邊的男人拉開了點距離後,才重新抬起頭問他:「你快幫我看看妝花了沒?我早晚還是得回包廂。」
顧郁澤眸光在她臉上輕盪了下,慢悠悠說:「眼尾好像有些黑,還是你專門化的煙燻妝啊?」
「……我之前什麼樣你不會已經忘了吧?」陳之瑤無語扯了下嘴角。
「主要你每天化的妝容在我看來也沒多大區別。」他無辜聳了下肩,說,「所以我猜我哥也看不出來。」
「他才沒你這麼瞎!」陳之瑤輕瞪了他一眼,但確實有被安慰道。
「那除了眼尾,還有哪裡妝花了嗎?」她追問了句。
顧郁澤盯著她的臉仔細看了片刻,忽然伸手抹了下她的唇角:「這裡口紅花了點,幫你擦掉了。」
「……哦。」陳之瑤呼吸一緊,不自覺緊張地抿了下唇,又掩飾嗔他說,「你動口就可以了,不要動手。」
「動口?」他輕挑了下眉梢,沒個正形地笑說,「所以是讓我幫你吻掉嗎?」
陳之瑤剛恢復常色的臉瞬間又紅了幾分,又羞又惱道:「當然不是!我意思是讓你告訴我哪裡花了就可以了,我自己擦,不需要你動手!」
見她恢復了懟他的精神頭,顧郁澤笑開道:「哦,下次還是一次性把話說得清楚點,省得讓人誤會。」
「也就你這種清奇的腦迴路會誤會!」陳之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清奇嗎?」他頓了下,幽幽睨她說,「畢竟某人說過我的嘴很好親。」
第24章
陳之瑤一愣,臉頰上淡淡的紅暈迅速蔓延到了耳根。
「那,那是我喝多後的胡言亂語!」
她尷尬咬了咬唇,不自在地撇過了臉。
顧郁澤眼底笑意更濃,漫不經心揶揄:「但不是說,酒後吐真言麼?」
「……分人,我向來都是說胡話的。」陳之瑤艱難咽了咽喉嚨,強撐辯解。
顧郁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將話題拉回了正軌:「你右臉上還粘了幾縷頭髮,可以整理下,其他沒什麼不妥的地方了。」
「哦……」陳之瑤倏地鬆了口氣,趕忙抬起手,捋了捋臉上的碎發。
「可以了嗎?」她重新看了看他。
「可以出道了。」他懶笑。
陳之瑤:「……」
想從這男人嘴裡聽句正經話可真難。
但不知是因為已經哭過發泄完了,還是被他調侃得沒脾氣了,壓在她心口的那塊巨石好像已經不見了。
陳之瑤平靜返回了包廂,小心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顧時序。
他沒在唱歌,桌上的果盤也幾乎沒再動過。
就宛如同一尊雕像,眉眼疏淡地看著滾動歌詞的屏幕,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到她進門的聲響,他才抬了下墨眸,嗓音平平問:「顧郁澤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朋友的事還沒解決完。」陳之瑤心虛抿了抿唇,雖然顧時序似乎也沒有要問她為何上個洗手間會上到外面去,還跟顧郁澤搞到了一起,但她自己先編了個理由解釋了起來。
「就我上完洗手間覺得裡面悶得有點頭暈,所以想先出去透口氣,沒想到他也在門口打電話……然後外面風挺大的,我不小心被沙子迷了下眼睛,揉了半天也沒弄出去,只能打斷了他和朋友的通話,讓他先幫我看了看,所以他這會兒又繼續打電話去了。」
「這樣。」顧時序依舊嗓音淡淡,眼神也讓人辨不出有什麼情緒。
「嗯。」陳之瑤勉強笑了下。
分不清他是真的信了,還是只是給了她一個面子。
默了片刻,抱著他或許前面是因為在意出來找她的,陳之瑤又忍不住問:「時序哥,你剛才出來做什麼?」
顧時序微微頓了下,眉眼輕斂道:「沒什麼,我也覺得有點悶,出去透口氣罷了。」
果然,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陳之瑤心底苦笑了下,默默接受了他其實不怎麼在意她的事實。
但她的性格,說好聽點叫不輕言放棄,說難聽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只要顧時序還單身,還沒有喜歡的人,她就能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繼續對他的攻勢和追求。
所以回去的路上,她又積極思考起了明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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