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瑤推了下顧郁澤惡劣作亂的手,清了清嗓子:「嗯。」
門外默了片刻:「那我先下樓睡覺了。」
陳之瑤倏地鬆了口氣:「好。」
聽著腳步聲,
顧時序走遠了,顧郁澤睨著她緋紅的小臉,懶懶開口說:「我哥回去睡覺了,你不用再忍著了吧?」
「顧郁澤,你個變態!」陳之瑤壓著嗓音,沒好氣地罵了他一句。
顧郁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猛地撐起了身子。
陳之瑤猝不及防「啊」了一聲,才趕緊咬住了唇。
但隨著他的攻勢越來越猛,她漸漸也放棄了抵抗,只是努力壓低了音量,以免吵醒樓下的顧時序。
尤雲殢雨間,無人注意到門外回歸的腳步聲,最後佇足在了門口。
顧時序緊鎖著眉頭,壓抑著眼神,唇角漸漸繃成了一條直線。
既無法擰開這扇門,也無法驅使自己離開。
他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心是冷的,血卻因為門裡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沸騰,強烈的矛盾感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扯碎。
直到後半夜,房間內的聲音終於平息,顧時序沉沉吐了口氣,一臉陰鷙地走下樓,將自己鎖進了淋浴間。
-
第二天早晨。
迷迷糊糊醒來的陳之瑤只覺渾身上下都有點酸,睡前的記憶也有點模糊,只記得顧郁澤起身幫她蓋了個毯子,她便累得昏睡了過去。
至於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完全不知道。
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他似乎已經都清理過了,她現在睜眼望過去,沒有看到任何的殘留。
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碎了她哪個杯子。
陳之瑤默想著,剛翻身下床,就聽身後傳來了男人慵懶低啞的嗓音:「起這麼早啊……」
「啊!」陳之瑤嚇得頭髮都炸了下,抓起床頭的睡裙往身上一擋,震驚轉過了臉,「你怎麼還在這!」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前幾晚你不也都留在我房間裡睡的嗎?」顧郁澤半眯著眼睛,懶洋洋道。
陳之瑤噎了片刻,緊張說:「那能一樣嗎!之前家裡又沒別人……」
「有人也沒事,我哥又不會大清早地上樓來查房。」顧郁澤嗤笑了聲,緩慢坐起了身。
他身上的毯子垂落,露出了飽滿的胸肌和線條深刻的腹肌。
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了,陳之瑤視線還是被燙了下,不太自在地挪開了眼神:「萬一他有什麼事要找你,你還是趕緊回房間去吧!」
可能是看她太過緊張,顧郁澤沒再繼續調侃她,彎腰撿起床頭的衣服,一件件套回了身上。
「對了,昨晚打碎了你一個玻璃杯,碎片我都收進你桌下的垃圾桶了,回頭賠你個新的。」
「哦……」陳之瑤往垃圾桶里探了眼,在瞥見裡面的玻璃花紋後,她微微怔了下。
原來摔碎的是顧時序過去送她的一個玻璃杯。
她之前捨不得用,抽屜也放不下,就擱在了書桌用來展示的置物架上。
沒想到就這麼突然地碎掉了。
見她表情有些出神,顧郁澤眉眼微微緊了下,試探問:「這個杯子對你很重要嗎?」
曾經很重要。
但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
只是有一點點說不出的惆悵。
陳之瑤回過神,輕輕搖了搖頭:「沒多重要,碎就碎了吧。」
「那就好。」顧郁澤眉眼鬆了松,長腿一拔,從床邊站起了身,「我回去了。」
「嗯……」陳之瑤看了他一眼,猛然發現他脖頸側面有倆尖尖的牙痕,應該是她昨晚忍著不出聲時咬出來的,不由臉一熱,趕緊喊住了他,「等下。」
顧郁澤腳步一頓,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梢。
陳之瑤背著他套上睡裙,低頭在書桌抽屜里翻找了下,然後撕了個創可貼,快速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了。」她抿抿唇,在他漸深的眸色注視下,往後退了兩步。
「用得著麼?」顧郁澤懶笑了聲。
「用的著……總之你再說是被蚊子咬的,沒人會信的。」陳之瑤侷促撇開臉。
「行吧,看來某隻小野貓不僅爪子利,牙也挺利的。」顧郁澤慢悠悠調侃了句,說得她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一圈,急急催他說,「別廢話了,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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