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幼年時很喜歡這些東西,那時吃上一顆,只覺得天都亮了,晃頭晃腦的能高興一整天。
雲鏡紗垂首笑了笑,抬眼時眸中似有星河涌動,眼睛一彎,星光四溢。
「齊公子,謝謝你。」
孟桓啟視線微偏,虛虛落在燈燭旁的笸籮上,「不必謝。」
「你身子還未好,早些歇息,我走了。」
雲鏡紗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那毒她只略沾了沾,吃下的,是讓她臉生紅疹的藥。
喝了兩日的藥,又有尹尋春去取來的補藥,身子幾乎已經痊癒了。
只不過總得裝得虛弱些。
雲鏡紗乖順點頭,「好,公子慢走。」
孟桓啟頷首,翻過窗戶,消失在黑夜中。
雨已經停了,屋內陷入寂靜。
燈芯爆開,牆上人影有一瞬的扭曲。
雲鏡紗把布包回去,就著昏黃燭光將兩罐蜜餞果脯塞進箱子角落,轉身不再去看。
小時候是喜歡,可她現在已經長大了。
……
出了常遠侯府,衛焱立即迎上,「陛下。」
孟桓啟看他一眼,「還未找到?」
衛焱搖頭,「臣翻遍了整座侯府,始終毫無頭緒。陛下。」
他遲疑道:「會不會,東西根本不在常遠侯府?」
「不可能。」孟桓啟淡聲,「定在許玉淮手上,你仔細些,莫要打草驚蛇。」
「臣領命。」
瞧著孟桓啟似是心情不錯,衛焱道:「陛下出宮後,東平郡王遠遠跟上,被臣的人發覺,已將郡王請回去了。」
孟桓啟眉心折起,「帶路。」
「是。」
東平郡王府離皇宮極近。
聞人故的母親乃是與先帝一母同胞的定嘉長公主,長公主夫婦意外去世後,先帝憐惜外甥失怙失恃,將他接進宮與孟桓啟作伴,先帝去後,二人少年相持,感情極好。
可聞人故搬出皇宮後越發不像樣,常年流連煙花之地,與紈絝飲酒作樂,行為浪蕩,有失體統,被御史參了又參,始終不為所動,而孟桓啟也護著他,令朝中大臣恨鐵不成鋼。
一路進了東平郡王府,不見聞人故那些鶯鶯燕燕,孟桓啟皺起的眉頭略松。
門外暗衛迎面見了孟桓啟,垂首行禮,「陛下。」
孟桓啟擺手。
暗衛開了門,待孟桓啟進屋後把門闔上,與衛焱點了點頭。
衛焱頷首,盡職守在門外。
屋內。
聞人故倚在榻上,悠閒地拎了壺酒,如雪肌膚染上紅意,眉眼醉意似桃花動人,醉玉頹山,軒然霞舉,俊美得不似凡人。
瞥見孟桓啟的身影,聞人故扔出手中酒壺,「表弟,你太過分了。」
孟桓啟抬手,準確無誤接住酒壺,「窺探君王行蹤,是重罪。」
食指勾了勾酒壺,他冷聲,「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聞人故陰陽怪氣道:「臣知錯,任憑陛下處置。」
孟桓啟乜他一眼,坐到榻上,給聞人故倒了杯酒,「別去打擾她。」
聞人故端起酒杯,應了他的賠罪,臉上怪模怪樣的表情瞬間煙消雲散。
剛喝了口酒,意識到孟桓啟方才說了
什麼,一口嗆住,咳嗽著震驚道:「你還真是去見姑娘了?!」
孟桓啟皺眉,眼裡含著嫌棄。
聞人故咳了一陣,擦去下巴酒漬,好奇追問:「她叫什麼名字,年芳幾何?生得好不好看?是什麼性子?溫柔的還是嬌氣的,亦或是潑辣的?」
聞人故府中養了三名美若天仙的姬妾,性子正對他說的三種。
孟桓啟睨他,目含警告。
聞人故訕訕,「我就是好奇嘛。」
孟桓啟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飲下。
聞人故長嘆一氣,「嗐」道:「你這性子這麼悶,人家姑娘怎麼受得了你?」
「不過,她為何會在常遠侯府?」
孟桓啟咽下清酒,「她因緣巧合救下許玉淮,隨他上京尋找失蹤的兄長。」
「救命之恩啊?那不得以身……」
眼見著孟桓啟鳳眼微眯,聞人故訥訥咽下剩餘的話,輕咳一聲,「她兄長怎麼了,你沒讓人去找,好去和人家獻殷勤?」
孟桓啟搖頭,注視著杯中酒水,「時隔多日,難以尋蹤。」
連皇家暗衛都沒找著,看來那姑娘的兄長是凶多吉少了。
聞人故默默憐惜一番常遠侯府里那位美人,給孟桓啟續上,又為自己倒了杯酒。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壺中酒頃刻去了大半。
孟桓啟支著腿,一手執酒杯望著窗外,小聲呢喃一句。
「你說什麼?什麼玉啊魚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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