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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氣,「你這小豐子過分了啊,今個兒我非得跟你打一架不可。」

「滾。」

「嘿你這人……」

「閉嘴,被發現了你就滾回去。」

那人悻悻閉嘴。

吃完飯,雲鏡紗擦著嘴角,招來敏良和芳音,「替我收拾東西,明日我想離府。」

敏良驚訝,「這麼快?」

芳音大喜,「好哇好哇,我這就去收拾。」

她調頭就走,敏良停在原地不動。

雲鏡紗轉向她,溫聲道:「這段時日,辛苦你了。」

敏良興致不高,輕輕牽了牽唇,「都是奴婢該做的。奴婢在此,先祝姑娘事事如意,平安順遂。」

雲鏡紗笑,「會的。敏良,願你得償所願。」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溫和,敏良眸光微動,緩緩牽唇,「借姑娘吉言。」

翌日。

凝芳閣。

一道人影匆匆走過,兩道長眉緊緊皺著,面色凝重。

過往丫鬟喚「黛春姐姐」,她也沒工夫應聲,快步進了屋。

「夫人。」

舒含昭冷著臉瞥她一眼,「著急忙慌的作甚?」

黛春扣著肩膀,略顯瑟縮,「奴婢有要事稟報。」

「什麼事。」

舒含昭沒什麼興致,懶懶對著銅鏡描眉。

黛春咽了口唾沫,「方才側門的崔老婆子上報,說是今個兒門外來了個正值芳齡的姑娘,旁敲側擊打聽侯爺的下落。」

力道一重,一道長痕從眉尾處划過,生生破壞了舒含昭的完美眉形。

她面無表情撂了螺子黛,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明艷面容似淬了冰,眼裡冷光閃爍。

「怎麼,侯爺這又是被哪個姑娘給救了?」

話音尖銳,諷刺又心酸。

黛春與夏瓊紛紛低了頭。

吳嬤嬤正巧端了藥碗進來,見氣氛不對,莫名道:「這是怎的了?」

她走近舒含昭,「夫人,今日的藥……啊!」

手中藥碗猛地被打翻,滾燙汁液淋了吳嬤嬤一手,燙得她直呼痛。

「喝什么喝,我不喝!」

舒含昭驟然怒喝一聲,「這東西,往後都不必再送了!」

吳嬤嬤雖是舒含昭奶娘,平日裡有幾分薄面,可在盛怒的舒含昭面前也不敢再出聲,抖著手藏到袖中,咬牙忍痛。

舒含昭倏地看向黛春,「你繼續說!」

黛春沒忍住一抖,強忍心慌道:「崔老婆子見她行蹤可疑,旁敲側擊地打聽身份,那姑娘沒個戒心,說是住在雨花巷。」

舒含昭:「然後呢?」

黛春:「沒、沒了。」

「就這?」舒含昭冷冷一諷,「連是何身份,與侯爺如何相識的都沒問出,就值得你慌慌張張地上門稟報?」

黛春雙膝一軟跪下,「奴婢這就去打聽。」

「還不快滾!」

自從侯爺提出納妾後,夫人的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

黛春忍住淚,「奴婢這就去。」

爬起身,連走帶跑地出了門。

夏瓊看著舒含昭額上長痕,小心道:「奴婢去打水給夫人擦臉。」

吳嬤嬤:「……老奴先下去了。」

「都滾!」

輕微的腳步聲消失,舒含昭坐在鏡前,對著鏡中的自己,一點一點抹去額角墨粉。

一個多時辰後,黛春回了。

在屋外磨蹭了半刻鐘,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邁過門檻。

舒含昭依舊保持著她離開的姿勢,一動不動,如老僧入禪。

黛春低頭,硬著頭皮道:「夫人,打聽清楚了。」

舒含昭:「說。」

嗓音似刀劍相撞般刺耳,令黛春起了一身的疙瘩。

她抿抿唇,「雨花巷內住著一名姑娘,據說是某位權貴的外室,奴婢聽說,侯爺曾去過一次。今日的姑娘與那外室是鄰友,私交甚好,無意間得知侯爺的身份,特地來替她打聽。」

黛春安撫,「夫人,那外室想來老夫人安排的,侯爺定無此心,不過一個野丫頭罷了,夫人何必放在心上。」

舒含昭看向她,那眼神里的冷意令黛春手指發抖,臉頰肌肉抽動。

可舒含昭並未暴怒,只是冷冷一勾唇角,「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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