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一張一合,吐出三個字來,「芙蓉膏。」
她哈哈笑著,「此藥形如膏狀,質地細膩,服用過後極難戒斷。若是一段時日不用,便會心悸顫抖,口吐白沫,形狀瘋癲,不人不鬼。」
「我想著,與其讓這藥在靖國公府放著落灰,倒不如留給夫君用呢。」
許玉淮心中大震,目眥欲裂,「你給我吃了芙蓉膏?!」
「是啊,這幾日你吃的喝的,所有飲食里,都有芙蓉膏。」
舒含昭笑意盈盈,眼裡掩飾不住快意,「夫君,這份禮物你可滿意?」
許玉淮頸側、額角青筋暴起,他控制不住地顫抖,從椅上跌落,蜷縮起身子。
他咬牙切齒,艱難出聲,「毒、毒婦!」
「毒婦?你罵我毒婦?」
舒含昭大笑,眼淚從眼眶中流下,神情似悲似怒,「難道成婚前,你不知道我的為人?」
「你不知我舒含昭眼裡容不得沙,不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骯髒事?」
「丁家那個娼。婦被糟蹋,你不知是我做的嗎?」
「徐家那個賤。人毀了臉,灰溜溜遠嫁肅州,其中內情,你不知嗎?」
「你知道,你都知道!」
舒含昭暴怒,聲嘶力竭,「你分明知曉一切,可你默許了!」
「許玉淮,是你選擇出現在我面前,選擇與我成婚。我為了你拒絕進宮,反而便宜了舒裳晚那個小賤種!」
「每次見她趾高氣昂地讓我下跪,恭恭敬敬喚她貴妃娘娘,你可知我心裡有多恨?」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喜愛你,沒關係,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你竟然變心了!」
「許玉淮!」舒含昭猛地攫住許玉淮的下巴,指甲掐入他皮肉中,留下絲絲血跡。
她雙目含恨,「不僅變心,你甚至還給我下藥,讓我無法有孕。多年來的濃情蜜意,全都是笑話!」
舒含昭瘋癲大笑,「我捨棄後位也要與你在一起,可到頭來,我竟成了個笑話。」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許玉淮疼得神思模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模模糊糊聽清舒含昭的話,他揪住眼前之人的衣袖,「昭、昭昭……不是我……我沒有下藥,不是我……」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納妾了,你把解藥給我,把解藥給我,好不好?」
「不是你下的,那定親那年你送我的手鐲,我枕芯里的藥難不成是憑空而來的嗎?!」
舒含昭重重推開許玉淮,雙目猩紅,胸前劇烈起伏。
「昭昭,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許玉淮重重喘氣,汗水源源不斷從額角滴落,他臉色煞白,渾身顫抖,「……沒做過的事,我絕不認,你把解藥給我……」
舒含昭看著他一臉狼狽,喘了兩口氣,低低笑起,「解藥?芙蓉膏哪兒來的解藥?若是你拼盡所有,或許有可能戒斷。可惜啊,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既然成了我的人,那你一輩子,都是我舒含昭的,此生,你都別想擺脫。」
舒含昭撥弄鬢邊散亂的碎發,慢悠悠坐在椅上,她彎腰脫了鞋襪,從袖中取出瓷瓶,拔了蓋子,將瓶內膏體倒在一雙玉足上。
粉色膏體順著白皙優美的足嘀嗒流淌,竟顯得靡麗妖冶。
舒含昭翹起腿,一手托著下巴,笑盈盈看著許玉淮,眸色陰冷癲狂。
「既然你不想做我舒含昭的夫君,體面尊貴地活著,從今往後,就做我的一條狗吧。」
對上許玉淮痛苦迷濛又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冷冷道:「想要芙蓉膏嗎?想減輕痛苦嗎?」
舒含昭莞爾,嗓音柔媚,仿佛情人間的低語。
「過來,給我舔乾淨。」
黃鸝鳴啼,芬芳滿園,春光燦爛。
正堂內,卻仿佛陷入凜冽寒冬。
……
「陛下特地賜下宅子,不大,但據說環境清幽,你應該會喜歡。」
雲景舟在前方引路。
院門緩緩打開,雲鏡紗一眼看見了院中高大蒼鬱的梧桐樹。
樹幹粗壯,枝葉繁茂,陽光照射而下,金燦燦的,瞧了便讓人心情好。
她勾起唇,「嗯,喜歡。」
幾名下人候在院內,為首那人恭敬道:「院子已提前清掃過,姑娘和公子直接便可入住。」
雲景舟溫和道:「多謝。」
雲鏡紗便讓芳音將東西放下,順道為雲景舟介紹,「景哥,這是我的侍女芳音,這段時日多虧她照顧。」
眼見那姿容絕世的公子看向自己,芳音忍不住緊張地掐住掌心,急忙行禮,「芳音見過公子。」
雲景舟收回試探打量的目光,笑著頷首,「往後還得勞煩芳音繼續照料紗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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