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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玉華宮迎來了慈寧宮的人。

名叫柏麗的宮人態度恭謙溫和,「聽聞雲婕妤傷了腿,太后特地讓奴婢送來白玉膏,另還有些賞賜,以賀婕妤入宮之喜。」

雲鏡紗坐在榻上,柔聲道:「小傷而已,有勞太后娘娘費心。」

柏麗面帶淺笑,「貴妃娘娘小孩心性,這宮中向來只有她一人,如今多了婕妤,心中難免不平,還望婕妤多多包涵。」

雲鏡紗唇畔含笑,「臣妾定當與貴妃娘娘和睦相處,共同服侍陛下。」

柏麗臉上帶了滿意。

「倒是不知。」

雲鏡紗猶豫,「何時才能得見太后娘娘天顏。」

姿容絕佳的少女長睫抖動,面帶不安,怯怯看來時仿佛無害小鹿。

柏麗溫聲安撫,「娘娘不喜見人,婕妤無需忐忑,每月初一十五請安一次即可。」

雲鏡紗肉眼可見地舒了口氣,感激道:「多謝。」

送走柏麗,芳音激動地繞著太后送來的賞賜打轉。

陛下送來那麼多金銀珠寶,眼下太后又送了不少,全拿去打首飾,都夠她們娘娘一日不重地戴一個月了。

相比她的溢於言表,尹尋春的毫不在乎,豐熙更沉得住氣。

在她命小公公將東西抬下去後,雲鏡紗仿若無意道:「太后娘娘不過知天命的年紀,為何足不出戶,不喜見人呢?」

豐熙沒多思考,「是因為太后娘娘的舊疾。」

雲鏡紗好奇,「什麼舊疾?」

豐熙想了想,壓低嗓音,「先帝在時,宮中最得寵的並非是身為皇后的太后娘娘,而是容淑妃。據傳容淑妃容貌冠絕京城,是世間罕見的美人,因有她在,除了太后娘娘那兒,先帝鮮少去別的妃嬪宮中。」

「一次意外,太后娘娘從水中救起先帝,被診出有了身孕,但不知可是傷了元氣,陛下誕生後,娘娘宮中時常傳出藥味,等陛下登基,娘娘更不喜出門了。」

落水、生子,有了病根。

雲鏡紗若有所思,「那容淑妃呢?」

「當年容淑妃與太后娘娘前後腳生子,她所出之子極受先帝疼寵,可惜那位皇子夭折,容淑妃傷心欲絕,也隨他去了。」

豐熙壓眉,「娘娘,太后極厭容淑妃母子,這二人在宮中乃是禁忌,往後萬萬不可再提了。」

雲鏡紗乖順點頭,「好,我不提他們了。」

不說容淑妃母子,但可以說別的人,她好奇問:「那敏淑長公主呢,她的生母是誰?」

豐熙:「敏淑長公主乃崔太嬪所出,太嬪娘娘如今住在西宮,除了大宴,平日極少出宮。」

這也是個深居簡出的。

雲鏡紗瞭然,朝豐熙笑笑,語氣感慨,「豐熙何時進宮的,你知道的可真多。」

豐熙神情絲毫不動,「奴婢自幼入宮,如今已有十五年。在宮裡待得久了,知道的自然多些。」

雲鏡紗點頭,笑道:「多虧了有豐熙時時提點,否則我還不知會抓瞎多久呢。」

豐熙面色如常,嘴角微不可察翹了翹,「娘娘謬讚,都是奴婢該做的。」

待豐熙退下,雲鏡紗倚著榻,手指無意識在桌上敲了敲。

落水還好說,大概是寒氣入體,生孩子留下的病根,會是什麼呢?

膝蓋的小傷對雲鏡紗來說不算什麼,但苦肉計都已經唱了,自然得唱完。

她在宮中休養了一日,等孟桓啟到來時,剛要起身,男人已開口,「你傷著,別動。」

雲鏡紗從善如流坐下,「豐熙,晚膳擺好了嗎?」

孟桓啟看了豐熙一眼,「你家娘娘行動不便,就在此處用。」

豐熙:「奴婢遵旨。」

片刻的工夫,晚膳已經擺上。

等孟桓啟揮退宮人們,雲鏡紗嗔他一眼,「哪有這麼誇張,我都好了。」

孟桓啟:「小心為上。」

給雲鏡紗夾了筷子雞肉,他道:「吃吧。」

飯後天已擦黑,屋內燈燭被一一點上,雲鏡紗窩在榻上無事可做,忽聽孟桓啟問:「會下棋嗎?」

雲鏡紗點了下頭,似有些羞赧,「會,但不精。」

「閒時娛戲,不用精通,會即可。」

孟桓啟揚聲,「取副棋來。」

豐熙取來棋,目不斜視退後。

孟桓啟輕點下頜,示意雲鏡紗先。

她捻著白玉棋子,慢悠悠落下一子。

孟桓啟看著鋒銳,但棋風沉重穩健,步步為營,反而是雲鏡紗鋒芒畢露,勢不可擋。

二人一來一回,白棋越發處於上風,以摧枯拉朽之勢勝出。

雲鏡紗丟了棋子,氣悶抱怨,「不下了,陛下一直讓著我,這樣下棋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我自己和自己下。」

孟桓啟微怔,「不讓了,再來一局?」

雲鏡紗使小性子,「不,我要去沐浴了。」

她叫了芳音送水,手臂撐著軟榻站在地面,慢吞吞往浴房走。

孟桓啟起身追上,「朕抱你去。」

「不要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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