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虧心事不躲在家裡懺悔,竟還專橫跋扈地搶他的女人!
舒家簡直欺人太甚!
舒明等得不耐煩了,「還不快滾出去?」
杜興翰大怒,舉著拳頭朝舒明沖了過去。
「啊!」
跟上來的老鴇和杜鵑齊聲尖叫。
舒明痛叫一聲,不可置信地摸著臉,「你敢打我?」
杜興翰眼睛恨得發紅,「打的就是你!」
「杜興翰!老子要你的命!」
舒明大喊大叫地衝上去與之扭打。
混亂中,有人喊道:「敢打我們公子,我和你們拼了!」
轉眼之間,雙方隨從扭打在一處。
樓上。
依稀聽見吵鬧聲,聞人故睜開迷濛醉眼,不耐道:「誰啊,在醉花樓里大喊大叫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對面男子笑,「或許是哪個不長眼的,不知今日郡王駕到。」
他倒了杯酒,「郡王,咱們再喝一杯?」
聞人故擺手,「嗐,不喝了不喝了,該回了。」
一名女子挽住聞人故手臂,嗓音甜膩,「郡王這就走了?」
「再不走,家裡美人可要哭了。」聞人故醉醺醺笑,「我這人,最是見不得美人落淚。」
女子委屈道:「難道奴不美嗎?」
聞人故身子搖晃著起身,「美是美,卻不如我家裡的美。」
男子去扶他,「郡王慢些。」
聞人故腳步不穩,打了個酒嗝,「勞、勞煩昌陽伯送我回府了。」
昌陽伯笑,「舉手之勞,郡王請。」
二人將將出了門,樓下陡然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女子驚懼的尖叫聲。
「啊!死人了!」
聞人故醉倒在昌陽伯身上,嘟囔道:「回、回家。」
無人可見,他羽睫遮蓋下的眼底飛快掠過一抹笑意。
……
「陛下怎麼還在看。」
雲鏡紗放下書,回頭便見孟桓啟坐在御案後,手裡捏著一封摺子。
她近前,隨意瞥一眼。
是參杜丞相縱子行兇的摺子。
前幾日,丞相府公子與靖國公府的舒七公子在青樓為了一花魁大打出手,混亂中,相府公子一花瓶砸在舒七頭上,碎片扎進動脈,導致舒七當場咽氣。
隨從們抬著舒七的屍體回去,舒譽又怒又痛,當夜急召心腹入府,第二天便對杜丞相發難。
朝堂上誰人不知,靖國公舒譽最是護短,更別說死的還是他的親侄子。
以他為首的舒家一派主張讓杜興翰一命償一命,可杜相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去死,兩方爭論不休,吵得朝堂烏煙瘴氣。
雲鏡紗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但也樂見其成。
她拿過孟桓啟手裡的摺子,隨手放在一旁,見他眉心皺著,繞到他身後,纖長手指落在他兩側太陽穴,輕輕揉按著。
「陛下別看了,看多了也是心煩。」
雲鏡紗嗓音清甜,「今日可是你的生辰,要開開心心過才好呢。」
她靠近時,身上香氣將孟桓啟包裹。
清雅濃郁但不膩,讓人不知不覺鬆開緊皺的眉頭。
讓她揉了片刻,孟桓啟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今日生辰,霂兒為朕準備了什麼禮?」
雲鏡紗嗔他,「陛下的禮還沒影呢,竟向我討要來了。」
孟桓啟輕咳一聲,「快了,霂兒等著收就是。」
「好啊。」
雲鏡紗揚唇笑,聲線輕軟,「陛下的禮,霂兒早就備著了。只是現在不方便送,陛下散宴後來玉華宮可好?」
今日孟桓啟本就想與她在一處,不假思索應:「好。」
直起身望了眼漏刻,雲鏡紗道:「時辰不早了,該回宮中梳洗了。」
孟桓啟放開她,「去吧。」
雲鏡紗對他綻開笑,在孟桓啟的目送下離開長極宮。
回到宮中,豐熙和芳音去準備今夜宴席的衣物首飾,尹尋春小聲道:「姑娘,都準備好了。」
還未應,芳音領著幾名宮人進來,侍奉她穿衣。
衣服是早就挑好的,桃夭色對襟浮光錦褙子,領上綴著兩圈珍珠,配庭蕪綠緙絲長裙,優雅端莊又不失嬌俏。
髮飾以珍珠為主,頭戴一頂粉珠花冠,兩邊配一對珍珠蝶簪,頭微微一偏,流蘇輕輕動了兩下,一雙琉璃杏眼裡映襯著瑩潤光芒。
上完妝,芳音不禁感慨,「娘娘今日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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