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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雲鏡紗發愣的目光,孟桓啟抿了抿唇,隨口起了話題,「方才在外邊見到了唐鶴原?」

雲鏡紗回神,「啊」了一聲,點頭道:「之前與唐大人有過一面之緣,隨意寒暄了幾句。」

孟桓啟頷首,鬆開她的腳踝,罕見贊了一句,「唐鶴原年紀雖輕,但性子沉穩,是個能做事的,朕打算將他調去大理寺。」

兩人將將做過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現下突然談論起一個少年,雲鏡紗覺得怪怪的,應和道:「看來陛下

對唐大人寄予厚望。」

孟桓啟:「嗯。」

他起身,指腹輕觸雲鏡紗鼻尖,一觸即離,「身子不適就躺著,朕處理完摺子就送你回宮。」

雲鏡紗臉一下子紅了,避開他深沉目光,小聲道:「好。」

看著他的背影,雲鏡紗目光幽幽,等他坐回御案後,眸光一轉,眼底晦澀仿佛從未出現。

對孟桓啟甜甜一笑,她躺了回去。身上睏乏,雲鏡紗閉上眼休憩。

醒來時日頭漸落,孟桓啟仍在御案後批摺子。

見他神色略有不虞,雲鏡紗貼心地沒去打擾,飲了口桌上冷茶,吃了些點心果腹,又翻開一本話本子。

二人各做各的,分外和諧。

……

貴妃身子不適在宮中休養,趁此良機,雲鏡紗每隔兩日便去長極宮和孟桓啟培養感情。

上次荒唐過後,孟桓啟格外老實,再沒在長極宮動她。

今日孟桓啟政務繁忙,雲鏡紗總共沒和他說幾句話,待著也是無趣,她索性回了玉華宮。

日漸西落,橘紅色霞光鋪灑在琉璃瓦上,呈現出絢爛光澤。

夕陽在宮道上拉出一道長影,今日不算太熱,雲鏡紗沒用轎攆,緩緩走在宮道上。

宮人們落在後頭,尹尋春和芳音護在雲鏡紗兩側。

芳音喜滋滋道:「貴妃娘娘病得可真及時,沒有她在,娘娘和陛下的感情越發好了。」

雲鏡紗斜她一眼,語氣柔和又不失警告,「這話在我跟前說便罷了,萬不可讓別人聽了去。」

芳音捂嘴,眼睛裡含著笑,「娘娘放心,奴婢知道分寸。」

踩著夕陽,雲鏡紗驀地蹙眉。

橘色光芒籠罩眉眼,她杏眼微眯,眼底有困惑涌動。

說起舒裳晚,雲鏡紗忽地意識到不對勁。

未入宮前,聽聞舒貴妃霸寵,把陛下看得極嚴。

可入宮這麼久,她聽到看到的多了,又好像言過其實。

除了在請安時對孟桓啟熱絡了些,其餘時候,也沒見舒裳晚有多殷勤。

若當真把孟桓啟放在心上,不應該比她更上心嗎?

至少進宮後,雲鏡紗從未聽說過孟桓啟留宿鳳儀宮,或者是貴妃娘娘帶著湯水點心前去長極宮探望。

奇怪得很。

舒裳晚對她的態度也值得探究。

口中對她侮辱責罵,但除了第一次交鋒時讓她罰跪,其餘時候她並未動過手。

舒裳晚閉宮近一個月,這一個月以來她常與陛下在一處,也沒見她著急。

就算喉嚨不適,這不正是博得孟桓啟憐惜的好時機嗎?

還有孟桓啟,他和太后之間又是怎麼回事?

太后待他親厚,他卻始終不假辭色,冷冷淡淡的。

帝妃、母子。

這三人簡直奇奇怪怪的。

帶著疑惑回了玉華宮,踏進門的剎那,涼氣撲面而來。

雲鏡紗舒了口氣,坐在榻上歇涼。

豐熙端來一碗荔枝酥山,雲鏡紗吃了兩口,打量著她的神色,「發生了何事,怎麼沉著臉?」

豐熙撩起衣袍跪在雲鏡紗面前,「請娘娘治奴婢失察之罪。」

雲鏡紗沒叫起,吃了一勺酥山,這才問:「怎麼了?」

豐熙臉色難看,「娘娘走後,奴婢讓宮人進寢殿打掃,那宮人從未進過內殿,緊張之下毛手毛腳的,刮壞了帳子上的香囊,露出裡邊香料。奴婢記得這香囊里裝的是桂花,可打開一看,才發現多了幾味藥。」

「什麼藥?」

豐熙垂著頭,嗓音發澀,「麝香、紅花、桂枝……」

都是些不易女子有孕的藥物。

雲鏡紗神色淡了,眸光一點點暗下。

她這麼期待懷個孩子,結果竟在宮中發現了這些東西,如何不令人惱怒。

尹尋春懂些淺薄醫理,聞言大驚,「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不等雲鏡紗應聲,她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芳音恨聲,「誰這麼心黑,這麼害娘娘!」

她猛地抬頭,咬牙道:「貴妃,一定是貴妃!她自己不爭氣,便想著法子害娘娘!」

方才還在想舒裳晚從未暗中對她動過手,轉眼就在宮裡發現了害人的東西。

這樣看來,的確是舒裳晚的可能最大。

可雲鏡紗並未被憤怒沖昏頭腦,「這香囊都經了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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