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什麼都不想說了。
真是呵護至極啊。
顧延青朝他看一眼,很抱歉地彎唇微笑,得意到說不出來任何話。
「……」蔣音感覺自己頭暈腦脹,都有點進入微醺狀態了。
不是?他不是只是右手受傷了嗎,又不是變成廢人了。
有必要麼。
「許臨呢。」溫栩問,來這麼久沒看見他人。
「躺醫院去了。」蔣音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長得這麼溫溫順順的,下手居然這麼狠。
聞言,溫栩和顧延青不約而同地露出相似的微妙表情,兩人都表達出同一個意思:這也太弱雞了。
為了強行掰回自己在顧延青心中的形象,溫栩解釋並強調,其實,他並沒有下很重的手。
顧延青就看著他笑笑,沒說什麼,但是蔣音還是被他們膩出一身雞皮疙瘩來,「哇塞。」
蔣音低聲告訴他,「過一會他們的父母或者老師可會來,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和解。」
受害方有權選擇不接受和解,並要求依法處理。警方會介入調查,收集證據,根據調查結果,警方會對加害方進行相應的行政處罰,如罰款或行政拘留。
溫栩卻垂下眸,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什麼。顧延青看他的表情,通過一定時間的相處,他判斷這是溫栩猶豫和不自信的表現,就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以示安撫,用眼神肯定他,「有我在。」他說,「不會放過他們的。」
溫栩微怔,他愣愣地看向被他穩穩握住的左手手腕,心中好像有了些許底氣,他聲音微沉,「好,我會處理好的。」
作為此次暴力事件首要分子許臨的父母,他們是最先趕到警局的一對,和剛從醫院做完檢查的許臨一起來到調解室。果不其然他們到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溫栩請求和解,並主動提出願意給予賠償。
從他們自信的表情,和高高在上的態度,可以解讀出,他們已經準備好開出一個令普通人能夠滿意的數字。
許臨的母親是他們在讀大學的教授,許臨的父親開了一家小公司,他們的確有溺愛兒子,並讓他走後門的資本。不過比起,溫栩身邊的這兩位,就有點相形見絀。
在舒大同時擔任教學和行政工作的教授想要拿到溫栩的個人資料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很顯然她是做好了準備才過來的。許臨的母親很有把握能夠拿捏住這個才上大一的學生。
溫栩認真聽完她所有的發言後,才不急不躁地緩緩開口:「今天下午,遭遇了這一系列事件後,不得不承認,我現在的情緒很複雜,但我仍然希望能夠保持冷靜和理智地討論這個問題。」
「我想,只有通過平等和尊重的對話,我們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
他比所有人想像中的要冷靜許多,也比想像中的難以對付。
從初中時期到現在,他並不是第一次處理和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遭受無來由的鄙夷與惡意。但這一次卻比以往多了些許底氣,是因為,他第一次有了可以選擇依靠的靠山嗎?
不再是他一個人獨自面對和戰鬥。
他平等地注視著他們的眼睛,溫聲道:「我理解,您可能希望儘快解決這個問題,但我認為,和解並不是目前最合適的選擇。作為成年人,我希望他們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為此承擔相應的責任。」
「請理解,我有權拒絕和解,並保留進一步採取法律行動的權利。」
第21章
既然決定要照顧顧延青一段時間,晚上顧延青送溫栩回出租屋取一些物品和衣物帶走。回去的第一件事他先吃了藥。林灼看他在收拾東西,問他要去做什麼。溫栩邊收拾邊回道:「朋友受傷了,我去照顧他幾天吧。」
林灼怎麼不知道溫栩還有其他什麼他不知道的朋友,他生怕溫栩被人搶走了似的,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滿臉迷茫地問道:「誰啊?他怎麼受傷的?還要你去照顧?他家人呢?」
溫栩道:「刀傷,都是因為我。他家人好像不在身邊。」
「因為你?」
溫栩簡略地跟他說了一遍下午發生的所有事,林灼驚叫著從床上跳起來,一邊在房間來回踱步,一邊不停地咒罵。一會說,我就知道!許臨,他就是個傻吊!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還班長呢,平時裝得有多好,虛偽!一會說,周洲居然也……人心隔肚皮,嘔,真是噁心,我現在就去把他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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