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栩侷促起來。
顧延青忍住笑意,低聲問他:「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呀。」
溫栩腦袋一片空白,像個做錯了事的無措又無助的乖小孩,他下意識想去撿花瓶碎片。看到那一地尖銳鋒利的碎片邊緣,顧延青臉色猛的一變,彎下腰,攥緊他的手腕,拉他起身,厲聲道:「你做什麼?被劃傷了怎麼辦。」那可比打碎花瓶嚴重多了。
被他這麼嚴厲地一說,溫栩耷拉的眼皮輕顫了兩下,他抬了抬眸,揪著衣角,有些不安地看向顧延青,誠懇地啞聲解釋:「……我剛才,看不見路,不小心就打碎了……對不起,對不起。」
溫栩喉結微微滾動著,緊張地看著他,然後又忐忑地道了一次歉。
至今他身上還留有一些淺淡的傷疤,是小時候做錯事被沈秋用衣架或者其他東西所致的。
其實他已經不太記得當時做錯了什麼事,但那種感覺已經成為留在心底的陰影,如今設身處地的回想起來依舊怵目驚心。
顧延青啞然,嘆了口氣,溫栩真的被他唬住了,是他不好,把人給逗過頭了。顧延青抬手,輕輕擁住他,柔聲安撫道:「一個花瓶而已,不用自責,又不是你的錯。是我剛才非要親你的。」
「我剛才跟你鬧著玩的,其實根本不貴。花瓶對我來說又不重要。」顧延青拍拍他的脊背,安撫道。
看他還是那副模樣,顧延青就低頭,親了親他。
溫栩這才有了點反應,他的眉頭皺得很深,猶豫了一下,才勉強低聲道:「可是,可是我還是做錯了事。」
「打碎一個花瓶,也叫做錯事?」顧延青蹙眉,「為什麼總是這麼急於認錯。」
「既然已經碎了,把它處理了就好,以後,可以不用跟我道歉,也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溫栩抬眸看他,眼神中帶有認真和奇怪,第一次有人跟他說,做錯事可以不用說對不起,也不用受到懲罰。
顧延青捧著他的臉,讓他無法躲開他的目光,他帶著點笑意道:「如果真的想補償,就多親我兩下。」
第44章
一直到睡前,溫栩還對打碎花瓶的事心存芥蒂,接吻的時候也有些猶豫和不安,顧延青就只好更深地吻他,吻到讓他不再能想起這件事。顧延青感到很深的後悔和無奈,早知道就不把人逗那麼很,不,更值得後悔的是他根本不應該把花瓶擺放在那裡。
顧延青想讓他別再管花瓶了,請管管他好嗎?難道一個死物在溫栩心裡比他還重要?
溫栩歪著腦袋,不太明白地睜圓眼睛看他,他輕聲問:「……管你什麼?」顧延青覺得他是明知故問,但他的眼神和語氣依舊令人分不清是說謊還是真誠,顧延青差點要被他騙過去。
他忽閃微亮的眼睛在漆黑的室內使他更加心癢難耐,顧延青失笑,不管溫栩是裝的,還是真的他都逃脫不掉,他低聲道:「你說呢。」
溫栩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顧延青緊緊抓住他的手,摁在他自己的胸膛上,他手掌的溫度和胸膛的微微起伏令溫栩輕輕一顫,他的力度不重,但也足夠令他無法掙脫。他引著他的手,不斷向下摸索。
胸肌、腹肌、小腹。
溫栩很緊張地在某處炙熱的溫度上暫停下來,指尖發著顫,微微冒著細汗。顧延青不肯就這樣簡單地放過他,他把人從床上抱起來,面對面跨坐到自己腿上,顧延青細密地親吻落到他的眼皮、鼻尖、耳垂,他溫柔地說:「它很想要你,你幫幫它,好不好。」
顧延青很清楚地感受到他上升的體溫,和無措的撲閃著的長睫毛,「……好。」他聽見溫栩的聲音:「……怎麼幫?」溫栩的神色迷茫和無措起來,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總是很擅長用他純真漂亮的臉說一些謊話。
在這方面,顧延青永遠像老師,而他是最難調教、悟性最差的學生。
他的語調和嗓音有一瞬間的單純和稚嫩,讓顧延青下意識為自己的引誘而懺悔。
顧延青只覺得心火燒得他難耐,燎得他難以入眠,他偏要溫栩也嘗嘗這種滋味。他閉了閉眼,啞聲說,「我教你。」
溫栩感覺自己就像身處在某種巨大且燒人的火爐中,潮熱得他頭昏腦漲,但卻因為某種前所未有的刺激與新鮮感而感到欲仙欲死,身處雲端飄飄然。他已經分不清這是顧延青給他的懲罰,還是獎勵。
即使他已經感受手腕和大腿都很酸軟,失去四分之三的力氣,但顧延青依舊不太願意放過他,他的拷問從始至終沒有停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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