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佑佑發現自己的手搭在Omega的腰上,非常上道。
而雪莘埋在她身上,睡衣下的腰肢緊貼著她的腹部,腿也纏著她的腿,親密得毫無間隙。
他們就像摔成兩半的玉璧,一旦拼合,總能完美地嵌入彼此。
被子被蹬開一角,露出棲佑佑的小腿。
她腿上纏著一條毛絨絨的布偶貓尾巴,時而愜意地擺動,親密地撫蹭過她的皮膚,痒痒麻麻的。
怪不得會做噩夢呢!
棲佑佑無情而果斷地把懷裡的小王子推了出去。
知道他睡覺不老實,沒想到這麼不老實!
她可是正A君子,行得正,坐得直,就算被Omega爬到身上……
咳,也能坐懷不亂!
雪莘哼哼唧唧地被她推回他那一邊,眉皺著,重新團成貓球,像被人搶糖果的小孩一樣委屈。
棲佑佑懷裡空下來,腿上的貓尾巴也被撤走。
她盯著床那頭的Omega,爆棚的正義感後,腦子後知後覺回想起剛才的觸感。
雪莘的腰好軟。
棲佑佑摸了下自己的腰,硬硬的沒什麼肉。
聽說Omega本來就很柔軟,再加上他是貓貓。
軟上加軟,還帶點香香的小貓味。
棲佑佑嗅了下自己的睡衣領口,聞到淺淺的橙花香氣,甜甜的,像打翻了蜂蜜牛奶。
又軟又香的橙花味貓貓,像一隻大棉花糖塞她懷裡,填得滿滿當當。
棲佑佑眯起眼,古怪地感覺到一點空虛。
她立刻轉了個身,背對貓貓球,也把自己團起來,繼續睡覺。
發光的星球圖案就像水波紋,在房間的天花板和牆壁上流淌。
月光從絲絨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在床尾抹上白霜。
過了會兒,床頭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沉默的女Alpha撤掉自己的枕頭,塞進懷裡抱住。
這才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
棲佑佑再度睜眼,天已經亮了。
明晃晃的金色陽光挾著陶瓷小鎮的風,吹開絲絨遮光簾,被子上落了一道金邊。
身上好沉。
熟悉的「鬼壓床」故技重施。
棲佑佑低下眼,果然瞄見雪莘的臉。
他不知什麼時候又蹭了過來,鑽在她被子裡,埋在她胸口。
還把她原來抱著的枕頭擠出去,推到了床下。
棲佑佑:「……」
特別近的距離。
她好像還沒有這麼清晰地看過雪莘的臉。
上一次這麼近距離,還是在帝國醫院治療他的時候。
但那時候,她被昏迷的Omega抓住熱吻,耳膜快被內心的爆鳴衝破,沒仔細端詳過他。
此時此刻,絲絨窗簾在微風裡吹拂。
懷裡的Omega又暖又軟,緊貼的胸膛里心跳在共振。
棲佑佑仿佛置身橙花遍開的山野,溫暖的蜂蜜甜味與花香快要將她灌醉。
怎麼說呢。
反正推開他,待會兒還會爬回來,對吧?
棲佑佑說服了自己。
她眼神飄忽,耳根有點熱,手臂卻誠實地緊了緊,把懷裡的Omega抱住。
怎麼有人的睫毛能這麼長?
還翹翹的,她忍不住撥了一下。
按理來說,這麼不老實地睡了一夜,誰都得是個鼻歪眼斜流口水的樣子。
偏偏布偶貓小王子漂亮得天然又純粹。
每一根銀色睫毛、每一縷柔順髮絲,都美得恰到好處,像是造物主的恩賜。
棲佑佑在陶瓷星的小旅店,在微風與晨光里,久違地感受到「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滋味。
她過去似乎,也有過這樣的平靜心情。
棲佑佑為自己這種老幹部點菸的心態感到吃驚。
她還是個寶寶A啊。
退一萬步說,就算在那段失去的記憶里真的談過戀愛……
不可能。
棲佑佑否認了這個選項。
她如果要談戀愛,必然只有一個對象。
那就是星幣。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星幣更完美的伴侶了。
她願意永遠和它在一起!
棲佑佑腦袋裡燉煮著亂七八糟的思緒,沒注意懷裡的Omega不安分地拱了下。
他的額頭撞上來,兩人的鼻尖猝不及防地相觸。
同時磕到的,還有唇角。
棲佑佑的腦子宕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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