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被感染了喪屍病毒後的前幾分鐘徵兆。
顧思意想破天也不覺得這代表某個人,就覺得他審美獨特……這也沒多好看。
他推測是某種生長的意思,所以,顧思意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那團簡單的紋身上了,他視線開始可疑地上下移動。
不是沒見過肌肉裸//男……他以前住男生八人寢,一個寢五個籃球隊猛男……但他還是……
顧思意還是臉紅了。
陳玦注意到他泛紅的臉,躲閃的、羞澀的眼神,愣了一下。
他背過身去,往洗衣房走:「看完了嗎,沒什麼特別的吧。」
「挺、我覺得挺特別的……」顧思意跟上去說,眼神不由自主聚焦在他的背肌和後腰的脊柱溝上。
籃球隊的五個肌肉男室友都從沒給過顧思意這麼大的誘惑。
他手癢:「你紋身師的手藝……很好啊,留疤了嗎?」顧思意說。
陳玦:「我隨便找的一家店,沒留疤。」
他將襯衫丟進洗衣機,陳玦沒有保養衣服的習慣,他不看洗滌標準,所有衣服丟洗衣機,不好穿了總是買新的。
「你有衣服要洗嗎。」陳玦問他,「拿過來。」
顧思意說:「有的有的,我等下拿過來放洗衣機……哎?我怎麼看著像有疤痕呢,你別動……」
說著他伸手要碰,但陳玦站在便池前,手本來擱在褲鏈上,見狀將顧思意伸過來的手打開:「沒留疤。」
顧思意:「哦,那我眼花了。」
陳玦扭頭看他好像沒有走的意思。不僅如此,顧思意眼神還垂下來了,看著不該看的部位,臉色紅得像熟番茄。
陳玦觀察了他兩秒,側頭伸手,把顧思意推了出去:「帶上門。」
第6章
又是陰沉的一天。
陳玦打開書房的燈,對顧思意說:「你可以在這裡看書,我去律所一趟。」
他正繫著大衣扣子,手機突然響了。陳玦看了眼來電顯示,走到陽台接電話去了。
顧思意在書桌前坐下。
這是整個房子採光最好的地方,推拉門外是精心修剪的後花園,常春藤爬滿了維多利亞式的紅磚圍牆,窗外放了個顧思意在街邊買的餵食器,撒了玉米粒和麵包屑,不過一星期而已,現在已經有許多鴿子飛過來了。
稍微有點臭,顧思意把窗戶拉下來了了,一隻鴿子驚飛起,掠過一旁打電話的陳玦的肩膀,落下一坨鳥屎。
電話那頭的助理聽見陳玦罵了句髒話。
房間裡,書架上整齊地擺著各種法律典籍和文學書,每一本都嚴苛按照分類排列。
桌上的文件都收在牛皮紙袋裡,上面貼著「機密」的標籤。
「我等下要去趟警局,晚上可能要加班,」陳玦回來後把衣服換了,說,「到點你困了就去睡,不用等我。」
「嗯嗯。」顧思意翻開書。
他知道陳玦雖然才畢業沒多久,但已經是他們律所最年輕的associate。那些資深合伙人都說他前途無量。
這是昨天那個叫傑克的助理來他們家送文件時,和顧思意隨口聊天的時候吐露的。
書房裡很安靜,只有鐘錶滴答的聲音。
顧思意的耳機里放著白噪音,他隨手翻開陳玦以前的法理學的課本,陳玦的筆記還夾在裡面。
看會兒書,顧思意把衣服放進烘乾機,然後整整齊齊地掛進衣櫃。衣櫃裡的所有物品都是陳玦給他準備的,有新買的,有陳玦穿過的。
晚飯是梁叔送來的外賣,還熱著。
八點,陳玦給他打了個電話:「吃飯了嗎,天黑了不要出門。」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顧思意捧著手機問,「想你了。」
「會比較晚,不用等我。」陳玦開著免提,低低地道。
掛了電話,在陳玦旁邊整理文件的傑克出聲:「Drake,你弟弟好喜歡對你撒嬌,真乖,我弟弟就不行了,一天不和我吵架他就難受。」
陳玦抬首:「你聽得懂普通話?你怎麼知道他在撒嬌。」
傑克笑著搖頭:「沒聽懂,中文很難。我聽的語氣。而且他不是一天給你打五六個電話嗎,我女朋友都不這麼粘人。」
陳玦笑了笑沒說話,顧思意是愛撒嬌,他其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顧思意一直這樣。
直到傑克的話提醒,他才意識到,或許確實不怎麼對。
小的時候還說得通。可男孩子快十八歲了,喜歡對人撒嬌,還很黏人,性格女孩氣,對成年男性的肌肉好像有什麼執念一樣喜歡看,比較少見。
但他看顧思意對別人又挺正常的,說話一點也不嬌,就正常的大男生模樣。
傑克說自己和兄弟總是吵架,其實陳玦和顧思意不是不吵,顧思意喜歡反駁他,兩人都喜歡並擅長說服對方,各持己見的時候,吵是沒少吵,還會冷戰,但顧思意很快就自己好了,回頭跟他道歉然後快速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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