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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長安垂眼看著她,言語溫柔,「便也想學來……為我未來的妻子挽發。」

姜滿沒有繼續問下去。

她垂首避開他的目光,好似這樣就能當做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也當做,沒有聽到來自她胸腔里的聲聲震盪。

趴在軟墊上的小貓適時地『喵嗚』了一聲。

姜滿轉頭看它,伸手過去,小貓毛茸茸的腦袋便靠過來。

洛長安也轉了目光,看著小貓:「你救了它,便帶它一起走吧?」

姜滿撓著小貓軟乎乎的下巴,目光柔軟:「也要它願意才行。」

洛長安點一點小貓的額頭:「它對你喜歡的不得了,看起來很願意同你走。」

只一會兒的功夫,外面的天又陰沉起來,需入殿奉香的緣故,二人暫將小貓留給小沙彌照看,轉朝佛殿走去。

本以為參加香會的人或會因陰雨的天氣耽擱些,前往佛殿的一路上,卻已能見到許多手持燃香的人三階一拜,緩緩上行。

沿著階梯向上便是觀音殿,姜滿抬眼,望見殿外的高樹與樹上搖曳紛飛的紅簽紙。

她在掛滿紅簽紙的樹下站了一會兒,轉身與洛長安到殿中奉香。

青石板被雨沖刷過,人影晃動著走近,返照出粼粼光影。

腰佩和田墜,玉帶明珠袍,一身華服的少年在二人面前停下腳步。

他躬了躬身,腰間配飾撞出一片清脆的響:「這麼巧,三殿下?」

姜滿記得他。

秦王世子秦讓,秦王的幼子,與洛長安年歲相仿,十二歲時受封世子,最得秦王寵愛。

秦王遠在西川,秦讓幼年受詔入京,入宮為皇子伴讀,只每逢年節或諸侯朝宴能與家人見面。

離家在外無人管束,加之秦王對這個幼子無人不曉的寵愛,皇上的寬宥縱容,多年來成就了秦讓一副無法無天的紈絝性子,雖不至傷天害命,卻是燕京城中人盡皆知的處事出格,妄為肆意。

「秦世子。」

洛長安看著他,嗓音平淡,「的確是巧。」

雨珠在和田玉佩上沁出瑩潤的光,少年在一片金玉作響中直起身體:「似乎從未見過殿下踏足寺院,殿下今日也是來參加香會的?」

洛長安沒應,看向身側的姜滿,同她說:「小滿,這位是秦王世子。」

姜滿側首對上他的目光,頓時瞭然他的意圖。

秦讓看向姜滿,輕笑著,佯裝懊惱:「瞧我,是我眼拙——這位便是自元陵來的姜姑娘罷?」

姜滿轉回目光,點點頭:「秦世子。」

「從前在西川時總聽父親提及姜侯爺,來燕京後更對姜姑娘有所耳聞,今日終於有幸得見。」

秦讓看著她,「只是沒想到,姜姑娘初來燕京,便應了三殿下的邀,陪同他來靜法寺?」

姜滿搖搖頭,笑道:「秦世子實在抬舉我,是我來燕京前耳聞靜法寺的香會熱鬧,這才邀三殿下同來奉香祈願,掛一隻紅簽。」

第13章

做戲做全套,說罷,她再次望向洛長安,輕輕扯住他的衣袖。

袖擺盪了盪,手指相觸,洛長安眼底似有微動。

「祈願?」

秦讓怔了下,目光在二人身上輾轉一番,後瞭然笑道,「原是如此,殿下與姜姑娘既來祈願,我不便繼續打擾二位,先行告辭了。」

洛長安頓首。

秦讓朝他躬身告辭,轉身離去。

姜滿鬆開手。

衣袖順著掌心流淌而下,她收回手,手腕卻被輕輕握住了。

洛長安隔著一層衣袖牽住她的手腕,說:「他還沒有走遠。」

姜滿垂首,目之所及是他袖間未能全然清理乾淨的血污,而後是二人交疊在一處的衣袖。

洛長安的指纏繞在她的腕上,微攏著將她的手腕圈在中間,好似並未用力。

腕上的力道於姜滿而言的確只虛虛一握,可並不明亮的天光下,她卻看清他微泛著青白的指節。

姜滿順了他的意,沒有掙開他的手。

殿中燃著香火,檀香靜人心神,走到佛像前,洛長安終於鬆開手。

姜滿悄聲撫了撫揉皺的衣袖,接過僧人遞來的線香。

「想不到殿下也是做戲的好手。」

她言語間有調侃之意,輕聲道,「我知道了,殿下請我來靜法寺,原是請我來做你的幌子。」

「不是做戲。」

洛長安卻很認真地說,「你也並不是幌子。」

誦經聲縈繞耳畔,燃香幽幽,青煙飄來盪去,橫亘在二人之間。

姜滿看著飄散的青煙,輕笑了聲,忽而問:「那殿下當我做什麼呢?」

她問得輕巧,好似一句再尋常不過的玩笑話,洛長安卻想了許久。

「小滿,我從未想過要將你當做什麼。」

洛長安看著她探究的眼,默了一會兒,「若非要說,大概是……」

「因果。」

他的聲音很輕,比燃香更快被風吹散,一寸香灰跌落在佛案上,散成了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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