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好像有許久沒見到你了,還怪想你的。」
顧嘉沅接過青黛手裡的推柄,推她到廳堂里:「怎麼還同我膩膩歪歪的,你重傷後一連那麼多天都昏睡著,即便我來你也不知道,當然有許久沒見了。」
姜滿這才想起,青黛好似同她提起過顧嘉沅和秦讓曾前來探望她的事。
說是那會兒她尚且昏睡,他們見她沒醒來,瞧了她一眼,將禮放下便告辭離開了。
只不過青黛說時她一心想著婚約的事,只聽過便忘在了腦後。
素輿推至廳堂,姜滿挽起顧嘉沅的手,請她坐下:「多謝你來瞧我,只是我依稀記得,前些時日你總是很忙,如今可輕鬆些了?」
提起這個,顧嘉沅的表情一變。
她喪著一張臉,搖搖頭:「煩得很,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姜滿試探著問:「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叫你這樣發愁?」
「不是什麼好事情。」顧嘉沅仍舊不願提起,敷衍著應她一句,「對了,我還不曾問你,你和三殿下是怎麼一回事?一個月前還好好兒的,怎麼突然……」
話音未落,輪到姜滿的面色變了一變。
她捏著扶手解釋:「退婚一事……其實我已思慮良久,那日在林苑性命垂危,我便想著藉此機會同陛下請求,眼下能得應允,也算達成所願了。」
顧嘉沅神色猶疑,不解道:「你和三殿下,你們兩個不是一向很投緣麼?此前合力設計我兄長,後來又一同從太康回來,燕京城裡的人都傳你們兩個情深意篤如膠似漆,難道這些都是假的?背後另有什麼隱情?」
姜滿垂下眼睫:「說來話長。」
見她不願多談,顧嘉沅又問:「你來燕京本就是因為婚約,如今沒了這樁事,是不是就要離開燕京了?」
姜滿點點頭:「過些時日罷,總要待我養好傷後,而且,我在燕京還有些未了之事。」
顧嘉沅的神色再次低落。
她目光悵惋地看了姜滿一會兒,見她似乎比她還要發愁,扯動她的衣袖:「這樣吧,左右你如今得空,明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姜滿遲疑了一下:「什麼?」
顧嘉沅輕聲哼笑:「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發愁?我帶你去瞧瞧,你便知我這幾日在煩些什麼了。」
牽扯到南越帝姬的緣故,林苑的案子始終沒有斷出結果,單憑馬匹身上的毒無法證明是南越帝姬所為,洛長安自行請命,攜明正司接手此案。
雖有意與洛長安劃清界限,但答應了鄭貴妃的緣故,顧嘉沅走後,姜滿以診傷為藉口去了趟明正司。
洛長安剛巧不在,但明正司的人早已熟識姜滿,見她來,忙請她入內。
姜滿在正堂里等了沒一會兒,魏澄前來相應。
「姑娘。」見到姜滿,魏澄朝她行禮,道,「姑娘是來找周大人診傷的?她這會兒剛巧隨殿下去了行宮林苑,姑娘且等等,晚些時候他們會回來的。」
姜滿沒有瞞著他,徑直道:「小魏大人,我來,是來要幾封別月樓的信件。」
魏澄愣了一瞬:「姑娘,這……」
姜滿道:「放心,我雖已與三殿下解除婚約,卻不會站在與他對立的一面。」
魏澄揉一揉腦袋,面露窘然:「姑娘,屬下沒有這個意思。」
姜滿點頭,又道:「我知道,我也沒有旁的意思,林苑的案子拖延至今,是因其中摻進去了一個長平帝姬,三殿下想撈她出來,我也想。今日的事大人若有疑慮,待三殿下回來盡可與他說明,若他要因這個罰你,你來找我,我親自來同他說理。」
見她態度堅決,魏澄再猶豫不得,忙點了頭,帶她前去攬雀堂。
別月樓的消息尚是謠言,信件也是機密情報,信已整理好,放在只落鎖的匣子裡。
在太康時姜滿曾看過這些信件,很快從中揀出幾封要緊的裝好,帶回府中。
因答應了顧嘉沅的邀約,第二日清晨,姜滿沒有先入宮去見鄭貴妃,而是應邀前往飲山苑——顧家在燕京城郊的一座莊子。
莊子依山臨水,馬車在山野小路繞了一圈,停在莊子後一扇隱蔽的小門。
姜滿隨顧嘉沅自小門進去,沿一條隱蔽的木梯登上二層的小閣。
小閣里擺著張茶案,臨窗有輕紗隱簾作擋,向外望,是一處花團錦簇的亭台。
顧將軍與顧嘉序年節時自邊地回京,顧將軍出了年節便趕回邊地,留長子顧嘉序在京中,待祭祖後再返回軍中。
今日這宴便是顧嘉序所擺,宴擺在亭台正中,前來參宴的大多是燕京里年輕的世家公子。
快要到開宴的時辰,眾人前來等候,亭台間隱隱傳來談笑的聲音。
顧嘉沅推著姜滿到窗側,施施然落座在她身側的小椅。
她倚靠著姜滿素輿側的扶手,頭枕著她的手臂,引她看向亭台中的一眾人,悄聲道:「你猜,我母親要我兄長將他們搜羅來,是要做什麼?」
姜滿看著亭台中一眾年輕的世家公子,猜測道:「門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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