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那手牙子不行亂撓,挺一挺就好了,你下手沒輕沒重,一不小心就容易留個疤痕,別瞎撓。」
雖然剛才他罵王浩嚎什麼嚎,但是一看到自己兒子被叮得整個臉都變形了,他可是心疼得很,這地里的蚊子太毒了。
「我沒撓,我就是扇扇風。」王浩當然知道這點事,他可不想在臉上留疤。
看著王浩動來動去,祁楓幾人感覺身上也癢,上手抓抓發現身上也有包,只不過很小,不影響美觀就是有點癢。
想起自己不能見人的臉,在看看幾人身上可有可無的包,王浩在心裡把蚊子給拖出來鞭屍。
吃完飯,做四輪子去後地的時候,蕭陌掏出手機搗鼓了兩下,回頭跟祁楓說話。
下了地,五個人拿了好幾樣工具,負責眼前的五條隴,五人所占的位置是需要補種的地方,唯一有經驗的王浩領著四人幹活。
「來個鋤頭來,咱們先把這這爛菜刨了,先把根拋出來然後咱才能刨坑撒種子。」
白煜拿起地上放著的一個農具,然後遞給王浩,王浩接過手沒看直接給四人示範如何刨根,等他舉起來才發現不對勁,鋤頭怎麼輕了。
王浩看著手裡的工具:「……嗯,這個是鎬,不是鋤頭。」
蕭陌笑了下,還得靠他,他自信地遞給王浩另一個農具,王浩沒接:「……有沒有可能,這個也是鎬。」
蕭陌愣住:「怎麼可能,這個根你手裡的不是不一樣嗎?」
王浩手裡的時候一頭尖一頭方,他手裡的是兩頭尖,怎麼可能一樣。
不認識?
王浩看著眼前的四人都是一副迷茫的樣子,尤其是徐亦辰還要掏出手裡搜索,王浩任命地把工具在地上擺成一排。
「來,我給你們講一下,這個小三角片,還有這種方片的的是鋤頭,這個是方鎬,這個是鶴嘴鎬,這個是叉子……」
花了兩分鐘給幾人普及農業用具的知識,隨後又是示範刨根,看著四人都學會了,穿戴嚴實地在地里幹活,王浩內心頗有成就感,看來他還挺適合當老師的。
五個人站在三條隴上,祁楓,蕭陌一條隴,徐亦辰白煜負責一條隴,前一個人刨根,拔草,後一個人負責挖坑,撒種子。
王浩暑假的時候經常來干農活,他直接負責一條隴,一個鋤頭連刨根帶挖坑,然後從褲兜里掏出兩三粒種子灑在一個坑裡,速度比上兩人一組還要快。
烈日如火,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刺眼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下。
五個少年,他們頭戴寬邊草帽,臉上覆蓋著防護口罩,身穿嚴實的防曬衣,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辛勤勞作。
從晨光初破的清晨,到此刻已近中午十一點,時間仿佛被烈日拉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幾人手持農具,穿梭在田間地頭,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額頭滑落,浸濕了衣衫,又在陽光下迅速蒸發。親身體驗農耕的艱辛,幾人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堅持,腰肢因長時間的彎腰勞作而酸痛不已,手指也因緊握農具而摩擦出紅印。
目光在四周搜尋,最終鎖定在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那裡是此刻唯一的清涼之地。
樹蔭下,五人毫不猶豫地直接坐在了略顯粗糙的空地上,就連祁楓都不挑了,哪都行先歇一會。
背靠樹幹,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彼此的喘息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他們迅速摘下了頭上的帽子,當作扇子不停地扇動,涼風吹拂著被汗水濕透的髮絲,舒服的讓人眯起眼睛。
幾人在水盆里洗過手後,泡沫箱裡裝的凍礦泉水現在也都基本上都化了,只有一些不起眼的小冰碴礦,王浩把水分給四人,然後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瓶蓋,大口大口地喝著,清冽的液體滑入喉嚨,瞬間涼快不少。
有風吹來,王浩就打開雙臂,閉眼享受:「你們快來試試,把身子舒展開,可涼快了。」
實在是太熱了,沒人去反駁這個姿勢,一個個拉開距離,展開臂膀,雨清風抱了個滿懷。
涼風拂過帶走炎熱,涼爽宜人,可惜涼風一陣一陣,於下就是熱浪。
蕭陌累的直接躺下,腦袋枕在祁楓的腿上:「我天,我剛才還以為頂多兩個小時咱就幹完了,接過現在一上午了,咱就幹了一條隴不到。」
祁楓用帽子給蕭陌扇風:「只是咱們幹得慢,你看工人早就幹完好幾條隴了。」
也不是說他們沒有勁,只是他們沒經驗也不熟練,刨根經常砍不斷根部,別人一個鋤頭就能解決的,他們不知道要翻多少倍。
挖坑也會碰到石頭,鍬也不好使,弄來弄去也挖不出坑,蕭陌一個來氣,上去照著石頭踢了一腳,差點就要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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