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央反應迅速地抓住輪椅的扶手,張印才沒有因為輪椅側翻而躺在地上。
肩膀傳來酸痛,張央揉揉有些拉傷的肩膀:「顧總。」
顧錦城:「張央,我以為我們會成為合作夥伴,畢竟那麼大的好處就在眼前放著,哪知道張總還是顧念手足情深,這麼捨不得你這個弟弟,寧肯得罪顧家也要保他。」
張央看了一眼顧君酌:「彼此彼此。顧總這段時間也很是讓我焦頭爛額。」
顧錦城最近可以說是對張氏展開瘋狂報復,先是不遺餘力地高薪挖走江岸的核心骨幹,導致張央手下一眾項目難以為繼,險些腰斬;又攛掇即將離職的員工利用oa系統將自己公司里的腌臢醜事抄送公司全體成員,導致公司上下惶惶不安;在網絡上收買營銷號模稜兩可、半真半假地給張印摸黑水,導致江案名聲備受質疑……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每一件都足夠張央頭疼,卻偏偏每一件都不足以報公安立案。
張央:「顧總和你弟弟這麼手足情深,真是羨煞旁人啊。」
張印在旁邊誇張地笑道:「哥,那你可錯了。顧錦城可不是手足情深,人家要的可比這個多呢。」
張印低低笑出聲:「山頂、晚風、美人醉酒,顧總比我會玩兒。」
顧錦城瞬間冷下臉。
顧君酌一個錯身閃到張印面前,張央抬起胳膊想要攔他,被顧君酌一個過肩摔砸到玻璃牆上。
拎起張印抵到牆上,砸了他一拳又一拳,張印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噴在顧君酌臉上。
張印:「寶貝,你還是臉上帶點血更好看,哈哈。」
顧君酌一拳砸到他臉上,張印頓時失去了意識,身體軟軟地倒下。
張央被顧錦城擋著,眼睜睜看著張印倒在地上。
張央:「顧小公子,夠了嗎?」
顧君酌:「不夠,張央,憑張印做的那些垃圾事夠他把牢底坐穿。」
張央:「顧小公子說笑了,我弟弟被你打成這樣,該坐牢的不是他。」
顧君酌冷笑一聲:「裝什麼,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等行賄證據送到警察手裡你和警察說吧。」
張央有點譏諷地扯了下嘴角:「顧小公子,你要知道一句話叫拔出蘿蔔帶出泥。江岸和同舟雖然勢同水火,可也藤牽蔓繞、交錯生長,你想污衊江岸行賄受賄,也得先問問同舟的董事會同不同意。」
張央比了個手勢,示意後面嚇呆了的助理把張印抬到輪椅上。
顧君酌皺眉。
張央看向顧錦城,語重聲長地道:「顧總,你弟弟這麼單純,你這個千年老狐狸也不說教教他,小心那天被人剝皮吃骨,你後悔都來不及。」
顧錦城嗤笑:「不勞張大公子惦記。」
張央彈彈身上的灰:「顧小公子,你人也打了,氣也撒了,我們能走了嗎?」
助理推著張印從顧君酌身邊走過,顧君酌嫌惡地撇開臉。
路過顧錦城身邊的時候,他毫無預兆地舉起道路旁邊的擺件,砸在張印手上,張印右手背瞬間洞穿。
張印痛醒,雙目猩紅地看著自己抽搐不已的右手,咬牙道:「顧、錦、城!」
張央一把抓住張印血流如注的右手,抽出絲巾動作迅速地包紮起來。
止住鮮血,張央站起來冷冷道:「顧錦城,過了吧。」
顧錦城沒搭理他,蹲下身湊在張印耳邊:「你就是用這隻手摸得他,對嗎?別再覬覦我的東西,再有下次,砸得就是這。」
他用力點點張印的額頭。
張印狠狠地看著他。
顧錦城站起來:「滾吧。」
目送張央和張印離開,顧君酌錘了一下牆壁。
顧君酌:「哥,張央剛剛是什麼意思,他是說同舟也有人行賄受賄嗎,而且還跟江岸勾搭在一塊兒?」
顧錦城:「有這個可能,有幾個項目開銷對不上。」
顧君酌:「誰手下的?」
顧錦城:「萬成一。」
顧君酌:「萬叔?!」
萬成一,同舟的元老董事之一,也是曾經跟顧楓一起打拼的兄弟。
顧錦城:「萬成一之前給爸告狀,說我跟江岸槓上了,張央把求情電話都打到他那裡了。還有之前一意孤行收購奧康的事,說我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根本沒把他們這些董事放在眼裡。」
顧君酌:「這都什麼跟什麼?前一件事和後一件事的邏輯在哪裡。」
顧錦城:「他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這麼沒頭沒腦地向著張央說話,肯定有利可圖,就是不知道是多大的利。」
顧君酌:「所以這也是你明明拿到張印行賄證據,卻沒有交給警察的原因。」
不然張印早就被限制出境,哪還會有今天的事。
顧錦城:「這個證據更大的作用是掣肘張央,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為同舟是他的後花園,由著他挖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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