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星臉色沉鬱的能滴出水來,顧君酌沒有別的親人了,周文斌這樣的垃圾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死了。
商場上流傳的一些事情未必是空穴來風,顧君酌在顧家的時候處境尷尬,只有顧楓勉強算得上些許親近。
身世揭穿之後,顧楓的態度重創了他,衛景星幾乎能看得到,當時的顧君酌一定表面上故作堅強,實際上內心惶惶不安脆弱敏感。
炸開了渾身的刺,保護柔軟流血的內里。
絕佳的趁虛而入的機會。
顧錦城就在這個時候強勢地進入他的生活,以往貌合神離的哥哥,成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系帶。
如果顧錦城真的做了這些事,顧君酌的崩潰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秦羽看著衛景星的表情,沒來由地感到心慌,「衛景星,你知道什麼了?」
衛景星緩緩坐下來,「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又忽然站起來,「我出去一趟,先不要聯繫君酌哥。」
秦羽也跟著站起來,「你去哪?我和你一起。」
衛景星已經旋風般地轉出了門,「你不要跟來,如果君酌哥過來,你記得說我有事先走了。」
「欸,欸!」秦羽追了幾步,眼睜睜看著電梯在眼前闔上。
憤憤捶了下牆,「艹,這都什麼事!」
衛景星一路開到看守所,接待員站起來,「你有什麼事?」
「我要見周文斌。」
周文斌的身上的事不小,不僅是無故攻擊顧君酌,他身上還有以往的案底。
更別說有人匿名舉報周文斌手上有人命,並附送了事情經過和證據——一把槍。
證據整理、聯繫受害者家屬等等,距離開庭審判還有一段時間,定罪之前他被關在看守所里。
衛景星在一塊兒厚玻璃前坐下,周文斌穿著統一的藍色走出來,他瘦了不少,看上去更像顧君酌了。
看見衛景星,周文斌冷笑一聲,現在不像個糾纏不清的流氓,倒真像個冷血無情的殺人犯了。
沒有了違和的諂媚,身上的戾氣和擂台上的顧君酌別無二致,衛景星恍惚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心裡五味雜陳。
在獄警的指導下,衛景星取下牆上的電話。
「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會是你。」周文斌語氣譏諷,「我那個混帳兒子呢?」
衛景星單刀直入,「在萬濤告訴你之前,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個兒子?」
周文斌:「萬濤是誰?」
他居然還不知道被誰當槍使了,這種腦子居然還是個在逃殺人犯。
「就是給你提供顧君酌消息的人。」
「哦,他啊。」周文斌想起來了,「是他找上的我,他一見我就拉住我問我有沒有一個兒子。」
「嘿。」周文斌嘿嘿一聲。
就這一個動作把他身上顧君酌的氣質沖淡了九成九。
周文斌:「我當時心裡想,傻b,我有沒有兒子我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你還真別說,」他湊近玻璃上,衛景星看到他眼裡的紅血絲,「我還真有個兒子,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他的眼睛像我,嘴巴像他媽,他媽是周珊珊。」
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她是我的初戀,我們一起跑出大山,我以為從此以後就能過上好生活,誰知道,」他猛地拍響桌子,被獄警拿著電棍警告,「誰知道,那個婊|子嫌我我窮,找了個有錢的大老闆。」
他說的是顧楓。
衛景星不想探究上一輩的恩怨,他只想知道誰給顧楓寄的親子鑑定報告。
「你什麼時候來的s市?」
周文斌不屑地看著衛景星,「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衛景星不動聲色地磨了磨後槽牙,面上勾出一抹微笑,「大叔,錢對你來講現在已經沒有用了。一旦定罪,有再多錢都和你無關。」
「我聽說了來龍去脈,我很同情你,你在這件事情上分明是無辜的,你才是受害者,那幾個盜墓賊見利忘義自相殘殺最後誰也沒討到好,他們的死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嗎。」
周文斌眼睛一亮,「對對對。我是被騙的,他們是一夥的,是他們誆的我,我是受害者,我是無辜的。」
衛景星:「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來到s市的了嗎?」
周文斌來了精神,生怕衛景星不高興一走了之,那就沒人聲張他的無辜了,相當配合地道:「我想想啊,大概三個月前吧,我坐貨車來的,該遭雷劈的司機,要那麼多錢,就那輛破運雞車,我呸!」
三個月前,宴會是兩個月前的事。
衛景星心裡咯噔一下,根節真是出在周文斌身上。
他問,「你還記不記得遇見過什麼人?」
周文斌看傻子似的看著他,「那他|媽誰記得住,我連昨天見過誰都忘了。」
衛景星懊惱一瞬,換了個問法,「那你記不記得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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