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晚的活動,雲朵挑著眉笑:「快了。」
沈星晨反應了會,恍然大悟哦了聲:「謝星洲老家在青梅島。」
「賓果,猜中了,」雲朵一臉笑,忍不住多說了句,「明天就是他生日,我準備突襲……」
沈星晨接她的話:「給他一個驚喜,來一場盛大難忘的約會。」
提到約會,雲朵不免遺憾,嘆了聲:「我跟他還沒約過會呢。」
沈星晨震驚:「怎麼會?!」
雲朵仔細翻了翻回憶,發現還真是,一次都沒!
從謝星洲家搬出後,男人自然不會主動找她。
經過這回離家出走,外婆被嚇得不輕,把她看得極緊,每回出門被拎著問這問那,次數一多,煩得她耳根疼,也不想老人太擔心,所以很少出門。
因此,兩人很長一段時間沒再見過面。
雖然住他家那會,各種試探要到微信,後來發現,那是他的工作微信。
非重大事件,根本不會理。
她不可能為了見他,撒出有關人命的彌天大謊,只能把它壓箱底積灰。
後來有幸再見,不管她送什麼禮物,男人統統不收。
至於提出的約會,也全都一笑而過。
絕不會讓你難堪,卻讓你無比清晰知道他態度。
也是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依然只是慣例,不過在他世界多停留了會。
想到往事,雲朵激起鬥志,坐直身體,眯著眼,沉著聲音:「成不成,全看今晚。」
*
說是晚上十點半,但不到十點,謝星洲拎著兩瓶酒出門。
黃書記家離公寓不遠,步行十幾分鐘。
他剛走到大門口,看見老人端著狗糧,聲如洪鐘指揮兩條狼狗坐下,腰杆挺得筆桿一樣直,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培訓新兵。
謝星洲看了幾眼,抬手推開門,上面掛的風鈴搖曳,撞出清脆聲。
黃書記聞聲回頭,看見他,面露驚喜,很快強壓下去,沉著聲音:「來這麼早幹嘛?」
謝星洲停在老人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白酒:「趕來給您送兩瓶酒,讓老人家消消氣。」
黃書記年近五十,身板筆直,面容精瘦,能看出身強體壯不輸一些小年輕。
平日沒什麼愛好,唯獨好一口酒。
但年輕時受過傷,醫生嚴令少喝,老伴天天防賊似的防他,不到逢年過節,根本喝不成。
他低頭看見謝星洲手中的老白乾,眼唰地一亮,放出精光:「不錯,沒白疼你這臭小子。」
黃書記典型的傲嬌,雖然一直嫌棄謝星洲,但人來了,心裡比誰都高興,狗糧隨手放地上,領著他往屋裡走:「走!今晚我們爺倆必須喝個痛快!」
*
兩人剛進客廳,楊昕聽見聲音,從廚房探出半個身體。
手舉菜刀,刀刃帶血,看起來凶神畢露。
下一刻,臉上揚起一抹笑:「洲洲來啦?」
謝星洲很乖地應了聲:「嗯,乾媽。」
楊昕來不及放下刀出來,上下打量他,目光在腿上多停了會,一臉心疼:「瘦了。」
隨即道:「乾媽給你做好吃的,全是你喜歡的。」
「謝謝乾媽,」謝星洲揚起笑,挽起袖子上前,「我來幫您打下手。」
黃書記聽到這話眼珠轉了轉,提著兩瓶酒去客廳:「那我去收桌子。」
「收什麼收,有什麼好收的,我看你就是想偷喝酒。」楊昕衝著他背影大聲喊。
黃書記是個會看情勢的,知道乾兒子在,老伴不會對他做什麼,故作充耳不聞,加快腳步去餐廳。
見此,楊昕好氣又好笑,沖謝星洲撇嘴:「你就不該給他買酒。」
謝星洲雙手把著她肩,往廚房裡帶,笑著安撫:「少喝點沒事。」
楊昕笑著翻了個白眼:「你倆合夥是吧?」
話雖這樣說,臉上的笑半分不減,不再管黃書記,半推半就進廚房。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
楊昕廚藝很不錯,正如黃書記所說,能做一桌滿漢全席。
就是年紀大了,腰沒往年那麼好使,稍微站久就開始疼。
大方向的東西她已經處理得差不多,謝星洲沒什麼可幫,在一旁切輔料,楊昕有一嘴沒一嘴嘮嗑,最後說到他身上。
「確定以後就這樣?不回了?」
聞言,謝星洲手中菜刀一頓。
沉默片刻,繼續切,嗯了聲:「我現在挺好,再說,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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