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望著男人眨了眨眼,張了下嘴,很快又閉上。
翹起的腳丫赤|裸著,接觸到冷空氣,圓潤腳趾下意識蜷縮再伸展,結果碰到微硬布料。
動作一頓,她反應半秒,才意識到是碰到了謝星洲褲子。
幾乎一瞬,耳朵燒紅了,熱度一直往臉上蔓延。
不好意思,謝先生,我不是故意用腳勾你褲子。
雖然真不是故意的。
但。
這種道歉說不出口,無論如何,掐死她也說不出。
雲朵抿著唇,臉朝著他,眼睛已經不知道飛到哪。
謝星洲不在意她的沉默,風輕雲淡垂著眼睫看她。
見她半晌不說話,面露了分意外,乾脆提著小蛋糕轉身,朝別墅大門方向走。
餘光掃到他轉身,雲朵趕緊把剛剛掉在地面的拖鞋蹬上,鯉魚打挺似的從躺椅跳起,整理了下表情,快步跟在他身後,琢磨怎麼有尊嚴拿回小蛋糕。
她還沒想到,兩人進客廳,謝星洲提著蛋糕直接去廚房。
雲朵看著他動作,愣了下,不會吧……難道真不給我了?
雲朵有三大不歡:無肉不歡、無辣不歡、無甜不歡。
肉是每日必備,不必多說。生理期這幾天,辣噠咩,甜甜雪糕冰淇淋也噠咩。
所以,這塊蛋糕是她救世主!
怎麼能被奪走?!
想到這,雲朵快步走向謝星洲,沒過腦地脫口而出:「你搶我蛋糕!」
男人剛好打開冰箱,聽到這話,偏頭看她,眸中閃過稍縱即逝的詫異,很快浮起|點笑,反問:「你怎麼知道這蛋糕是你的?」
「……」腦子突然清醒了點。
謝星洲把蛋糕丟冰箱,關上,微彎腰,與她平視,扯了扯唇:「還是說你覺得,只要事關你,我一定上心?」
他頓了下,抬頭,居高臨下看她:「一定親自動手?」
聲音低沉,尾音稍揚,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放緩語速,一字一頓很清晰,帶了點曖昧。
「……」
謝星洲之前說話一直很乾脆,雖然字數很少,但表達的意思分毫不差,重逢快一年,雲朵第一回聽見他一口氣說這麼多,還是這種曖昧的腔調。
壓著嗓子,語調溫和輕緩,尾音似空中的羽毛,撓得人心尖一陣發癢。
像引誘。
謝星洲垂著眸看她,不動,也不說話。
雲朵開始懷疑他是故意的。
謝星洲表情沒太大變化,平靜淡定地垂著眸,等小姑娘的答案。
雲朵抬眸,迎上他的眼。
不知道怎麼著,看著他這副淡然模樣,突然生出了點被玩弄的憋屈感。
心臟瘋狂跳動,急促得呼吸開始困難。
即便如此,依然固執看著他。
不僅是骨子裡的倔,還是對他的不甘。
怎麼能剛告白就消失好幾天,再出現又說這麼曖昧的話,真不是玩弄?
她微抬下巴,唇勾了點弧度:「我怎麼覺得重要嗎?」
謝星洲眼神忽閃了下。
小姑娘挑著眼尾看他,抿著下唇,語調微揚,好像不高興的表現。
謝星洲抿了抿唇角:「那就沒重要的。」
雲朵心底的小火苗,莫名其妙就被他這麼平靜一句話唰地點燃了。
她冷笑著哼了聲,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是沒重要的,一個人多安靜。」
謝星洲有點詫異地挑了挑眉。
雲朵心底壓了兩天的鬱氣消散了,別開腦袋,撇了撇嘴,小聲說:「一個人挺好。」
說完,像被霜打過的小白菜一樣出去了。
謝星洲打開冰箱,拿出剛放進去的蛋糕,跟在她身後。
雲朵坐在沙發,抱著抱枕,看著別處,一句話都不說。
謝星洲把蛋糕放在茶几,開始拆包裝,手指修長,骨節彎著拉開絲帶,掌骨微凸,每一處弧度都極好看。
聽著細簌聲,雲朵忍不住用餘光掃了眼,剛好看見男人把蛋糕推到她面前,飛快收回視線,這一刻,剛剛的憋屈和絕望的不甘好像突然沒那麼強烈了。
謝星洲邊收拾垃圾邊道:「吃吧。」
她這才垂眸看著小甜點,又抬頭看著謝星洲,腦袋歪了歪,認真道:「這是提拉米蘇,我點的,你剛剛果然是想搶我的甜點。」
謝星洲眼睫都沒抬一下:「外面有點熱,冰一下口感更好。」
「……」雲朵尷尬了,原來進廚房放冰箱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但你直接跟我說啊,不然誰會知道……
像是猜出她心中所想,謝星洲低緩開口:「沒想到被你誤會。」
「……」
怎麼好像聽出了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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