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洲接過,看他一眼,壓著聲音:「辛苦你了,快點回去休息吧。」
「不辛苦,不辛苦,」豆秩忙道,下意識瞟了眼門縫,小聲關心,「朵朵姐沒事吧?」
「應該沒……」
他話還沒說完,響起雲朵沙啞惶恐的聲音:「謝星洲。」
謝星洲顧不上豆秩,立刻關門,提著袋子到床邊。
雲朵不知何時醒了,手撐著床面坐起,一臉驚慌,看見謝星洲人,委屈得差點哭了。
「你去哪了?」
「只是到門口拿點東西,」謝星洲溫聲哄,「我沒走。」
雲朵直接撲到他懷中,雙臂緊緊摟著他腰,委屈巴巴:「我以為,我只是做了個夢。」
夢見他來了。
然後要了她。
一如這些年數不清深夜裡做的夢。
不管夢裡多真實,醒來皆是虛妄。
「雲朵,不是夢,是真的。」謝星洲聲音深沉又好聽。
雲朵吸了吸鼻子,沒放手,反而樓得緊了點。
謝星洲不閃不動,溫聲重複了遍:「不是夢,是真的。」
雲朵這才睜開眼,遲疑緩慢鬆手,抬頭看他。
謝星洲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如平時平靜溫和,卻莫名給她一種踏實感。
「乖乖躺好,我倒杯水。」
雲朵乖乖縮在床頭,看著他打開突然出現的袋子,變戲法似的拿出素食粥和退燒藥。
謝星洲沖好素食粥,放在床頭櫃,「這個點買不到粥,做也來不及了,只好委屈你將就素食填一下肚子,不然西藥會傷腸胃。」
雲朵已經聞到香味,餓了快一天的腸胃開始反應,唾液腺也瘋狂跳躍。
她沒敢說自己剛剛乾吃感冒膠囊,搖了搖頭:「沒有。」
粥很快好了,謝星洲握著她肩膀扶起來,把粥遞給她:「吃了再吃藥。」
雲朵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雙手捧著盒子,指尖被煨燙,瞬間暖了起來。
她小口小口吃著粥,時不時抬眸看男人,找杯子接水、扣了片退燒藥,放在床頭櫃。
謝星洲表情很淺淡,動作從容有序,做完了便坐在床沿看她,身上帶著清爽的沐浴乳和洗髮乳的香味,還有某種說不出的氣息,獨屬於他的。
清冽又溫暖。
像很多年前那個夜晚。
他從天而降出現在她面前,微彎腰,朝她伸出手。
雲朵數不清第幾次想起那晚的救贖。
童話中從天而降的英雄。
原來不是虛妄。
原來一直存在。
雲朵捧著粥看著他走了好一會的神。
謝星洲以為她吃不下去又怕被他說,心軟拿過粥,遞上水和藥。
雲朵沒解釋,很乖接過水和藥吃了,很聽話重新縮進空調被裡。
一動不動躺了一會,她突然慢吞吞道:「我後來想過回青梅島。」
謝星洲一怔,垂眸看她。
小姑娘的眸子在暖黃燈光下黑亮濕潤,白嫩的小臉泛起一點紅,呼吸有點急促,裹在被子裡的身體弧度很小地起伏,聲音不復平日的軟糯魅惑,沙啞乾澀。
「但我覺得那些緋聞很丟人。」
「完全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
「我更怕的是你壓根不在意。」
安靜了一會。
「你太好了。」雲朵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似嘆息又似嘟囔,「我一直追不上。」
謝星洲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
心底最深處的東西被她輕緩軟綿的字句一點點拉拽,帶起陣陣輕慢連綿的酸脹。
他眼神不停閃爍,抿了下唇,放在床頭的手指驀地收緊,喉結微動,終於抬起,揉了揉她頭頂,聲音低,有點沙啞:「你不用追。」
「……不行,要追的。」雲朵搖搖頭,身體在被子裡扭了扭,腿亂踢著往外伸,「好熱啊……」
謝星洲抬手,摁住被子邊緣,不讓她亂動:「別踢,出了汗就好了。」
被邊被他摁得很緊,雲朵根本掙不開,裡面熱氣散不出,外面冷氣進不來,身體還露不出,渾身都在咕嚕熱氣,燒得腦仁都疼了。
她眉頭緊皺,努力忍耐了會,很快破功,難耐地嚶嚀了兩聲,突然側過身,開始翻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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