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沒說話,正在努力消化這信息,有點消化不良。
原以為是小甜點師的男朋友,突然搖身一變成老闆,任誰都一時接受不了。
虧她一直想,以後只點雲上星洲的甜點,多點幾個,給親親男朋友送分成。
雖然無論甜點師還是老闆,買甜點都是送分成,但身份大轉變,意義也質的變化,之前是跟男朋友親密互動,現在莫名有種被資本家吸血的不爽。
安靜了會,謝星洲突然道:「我們昨晚吃飯的那家西餐廳,我入了點股,只要我去都是免費,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價格。」
「……」
此刻,雲朵深深覺得,話題就此打住吧,不然肯定會吵架。
*
最後,兩人沒有吵架,但也不是很愉快。
雲朵靠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床,望著遠處的海,一臉寡歡。
這情況以前也有,剛來青梅島,意外發現謝星洲健步如飛,還能輕鬆公主抱她。
時隔這麼久,相似的事再次發生,雲朵懷疑是不是處理兩人關係的方式用錯了。
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發生相似烏龍。
但,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吧……
謝星洲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雲朵正想著,響起敲門聲,沒理。
響了三聲,謝星洲輕緩推門而進。
雲朵直接背過身,揚了揚下巴,擺明不想搭理的意思。
謝星洲也不在意,反手關上門,走過來,坐在沙發床,看了雲朵一會,沒說話。
雲朵被盯得有點彆扭,看向他,眸子一瞪:「看什麼?」
知道小姑娘正在鬧小脾氣,謝星洲斟酌了下言辭:「如果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不要憋在心裡亂想。」
「……」不說還好,一說雲朵忍不住了,「你真一直沒發現?」
謝星洲:「你之前不是說要去查老闆信息投訴我遲到早退嗎,我以為你去查了。」
雲朵早就忘了這事,想了好半天才想起,好氣又好笑:「在你眼裡我是這種人?」
說到這,雲朵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離譜,以及之前發現但沒注意的好幾次異常——
謝星洲經常遲到早退,她都看到好幾次,店長和其他店員看不見?他們沒意見?
回青梅島掃墓,竟然請十天半月的長假,回來還能繼續上班?哪個店這麼鬆散?
之前暫住別墅,店員豆秩每頓給她送飯,幾乎成了她跟謝星洲的專屬外賣小哥。
最明顯還是,綜藝那個在店幫忙的環節,她幾乎從沒見過謝星洲……
明明這麼多次異常,她不是沒發現,但一遇到謝星洲,像降了智,跟傻子沒差。
同一個地方摔兩次,雲朵不想提及,換了個話題:「我後天早上回北城,你呢?」
謝星洲回憶最近的工作安排:「我還有點事,估計得過段時間。」
突然發現男朋友不是甜點師,一天還那麼忙,為了不摔第三次,雲朵忍不住很鄭重問:「你的工作到底是什麼?」
謝星洲似被問倒,沉默幾秒,輕擰了下眉:「我也不是很清楚。」
「……」
如果不是清楚謝星洲性格,她肯定以為,男人在玩弄她感情。
謝星洲認真思考,如果以前,肯定毫不猶豫說,我是消防員。
那次任務,他不僅腿受了傷,甚至對火產生了心理陰影。
簡而言之,他再也不可能再也不是一名消防員。
他每天躺在醫院,接受治療,接受親朋友好友探望慰問,成了個只能啃老的無業游民。
後來,母親離世,她積累一輩子的財富人脈全都留給他,與此同時,手上工作也給他。
他好像有了新工作?
對於新工作的定義,他有點迷茫。
因為比起工作,它更像一份遺產。
一份母親留給殘疾兒子的生活費。
安靜好一會,整個臥室陷入安靜。
察覺到謝星洲低迷的情緒,雲朵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問,正想說點什麼打破寂靜時。
謝星洲抬眸看著她,表情眼神都很認真:「我擁有的都不是我的,是我媽留給我的。」
雲朵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她很有眼光和商業頭腦,很多領域都有投資,我現在的工作是把她留下的事做好。」
雲朵沒說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謝星洲家境優渥,她一直都知道。
一般,有錢人家的小孩要不選擇自己熱愛的工作,要不繼承家業。
謝星洲一看就是那種學生時代校排名前十的學霸,幾乎能盲選國內任何學校和專業,花錢出國鍍金也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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