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她的人在南邊豐度小城找到了樊仲。樊仲左臉頰上皮被割,右掌攔中斷,不過他練出了左手,在街頭給人寫信畫畫,已改名換姓成莫大山。
樊仲交代,他不是消失,而是被殺拋屍。少有人知道他的心跳在右,不在左,故逃過了一劫。等他傷好,已成朝廷在緝拿的要犯,就連妻兒老小都被流放豐度。
人已廢了,溫朗氏信他,也堅信陳家金庫被盜案,是監守自盜。甚至懷疑起了四十八年前川寧薛家私礦案。薛家似了陳家,因私采銀礦被押。被押期間,地庫被盜。
不過薛家比陳家走運。辦私礦案的是前任冠南侯冠銘飛,銀子被找回來了。盜銀的是協同辦案的南川布政使馬良渡。馬良渡沒能活著離開南川,更沒得機會回京自辯。
對了,咸和洲孟元山背後的東家,就是冠南侯府。這是她偶然得知的,而孟元山上開建是在五十年前,早川寧薛家私礦案僅兩年時間。建一山,投入的金銀陸陸續續。
這次北上,途經咸和洲,她特地住到孟元山,也是想要親眼看一看。冠南侯府是開國侯爵,五代斬。即這一代冠南侯哪天死了,侯府的敕造就要被朝廷收回。
「小姐,您有沒有覺得那個小大夫眼熟?」常汐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像誰。
溫朗氏笑了,傾身湊近常汐:「仔細看看。」
恰撞上主子的眼眸,常汐恍悟,不由大驚一把捂住嘴,神情激動,啞聲道:「我就知道奴婢就知道。」
「稍安勿躁,事還有的查。」
只溫朗氏萬萬沒料到,回去第二天就有人幫她肯定了對江小大夫身世的猜想。
耗費了七八時辰,雲禾繞著連善山走了六圈,花了好些銀錢,打聽了幾十人,排除了一家又一家莊子,最後確定了溫三夫人的住所。天快亮時,回到連善山上金林寺的客院,眯了一個時辰,便起身洗漱。
雲崇青給他爹擦著背:「我想與您一道去。」
「還是不要了,我不一定能進門。」
「您當然進不了門,但我就不一樣了。」雲崇青舀了一瓢水沖洗著他爹的肩頭:「我勝在年紀小。溫三夫人膝下有個幼女,對差不多年歲的小孩,應會和軟些。這多少能影響一點身邊伺候的人,所以兒子覺得,禮我去送比您適宜。」
說得還真有兩分道理。雲禾扭頭看他兒子的小肉臉,白白嫩嫩,要是不板著,那就更討人歡心了。
「那…試試?」
雲崇青鄭重點首:「死馬當活馬醫吧,今天若成了,咱們傍晚就找個藉口把五姐叫回來。」
「那最好。」
父子兩下山,到了一個小莊子附近。烈日炎炎,雲崇青讓他爹在拐口的大榕樹下等他,他一個人去叫門。
臨當口,雲禾又猶豫了:「還是我去吧。」
「您放心,就算事不成我也不會有事。溫三夫人女兒在念佛求神,她們母女行事上目前肯定是與人為善。況且不是還有這本藥典嗎?照江老大夫的言語,可斷其結下的是善緣。」
「行行行,你去吧,爹在這看著。」兒子一開口全是理,雲禾也覺溫三夫人出行在外,他一大男人不好上門討見。
英娘還守在城西宅子裡,他娘昨天被他說了一通,跟著就「病了」,特地招了一道來的兩兒媳婦侍病。另,芊姐兒也要人顧著。
看著兒子到了莊子門口,雲禾緊張地直搓手。
門口有人守著,雲崇青恭敬地拱手:「叨擾了,請問主家在嗎?」
「嗨,哪來的小兒,你家大人呢?」守門的中年男子雖著便服,但腰間挎著刀。走出兩步,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可疑。
雲崇青沒答話,直接問道:「請問貴主家可是京中溫大家?」
「呵,這是打聽清楚了?」中年男子瞧他小小年紀板著個臉,不禁露笑,有意上下打量:「還真像那麼回事。你問主家做什麼?」
「若是京城溫家,小子就是來送禮的。」
「送禮?」有意思!中年男子看向他背著的包袱,依外形,包袱里裝的應該是盒子。
「對。」雲崇青取下包袱,從中拿出一隻長條盒雙手奉予男子。男子拿到手掂了掂,又聞了聞,不由挑眉,轉眼看向剩下的那隻方木盒子。「這個呢,不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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