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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兩人察覺異樣想轉頭探看,脖子才動,只腦袋已經被掌住,大力對撞。嘭一聲,頭昏眼花。

「快…快走,好漢饒命,饒命…」

雲崇青沒鬆手,凝目瞅了一眼掉地上的柴管和藥包,摁著他們的腦袋又砸向牆,立時見血。

吱一聲,正屋門開了,溫愈舒衣著齊整,端著盆熱水頂著門帘走出,嬌喝道:「你讓開。」

依言,雲崇青鬆手閃開。嘩啦一盆水潑向那兩人,兩人被淋個透透,連番重創下嘴都哆嗦了話也說不清:「擾命…讓了安,」爬起還想跑。聞著聲響趕來的常河,手拿小兒手腕粗的棍子,上來掄起就往他們腿上招呼。

「膽大包天的狗東西,敢跑這來撒野,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常汐點了燈掛檐下,同樣衣著齊整,跟著端來第二盆水,恨恨罵道:「今天不死一個,明兒你們還敢來。」

耳邊是連連慘叫,溫愈舒提著盆,胸口起伏劇烈,冷眼與雲崇青對望著,差不多時候,讓常汐、常河住手。丟下盆,進屋拿了一團細麻繩出來,扔給常汐。

常汐接住,示意常河拉起一個。她從腳開始綁,繞一圈綁一個死結,放過手和半截胳膊。一樣綁法將另一人綁好,然後讓常河牽他們去馮子屯口那。什麼時候把自個身上死結全解了,什麼時候就可以走人。

溫愈舒幽幽吩咐:「仔細著點,別叫他們凍死了。」

「姑娘放心。」常河打了個哈切,拉牛一樣拉著兩人,踩著厚雪,一腳深一腳淺地往莊子口去:「快走。」

「饒命啊…求求了…」

這聲,雲崇青午後在馮子屯外小道上聽過,是那個醉漢。常汐用帕包著手,撿了窗下的柴管和藥包,拿給姑娘過目。

溫愈舒只瞥了一眼,便讓常汐回屋歇息。

常汐看了一眼站在丈外的雲家小爺,輕嘆一聲,沒有遲疑:「姑娘也早點休息。」

「好。」

只余兩人時,溫愈舒轉過身,面向東方,語調平靜地說:「明日一早,你離開。」

手上沾了黏膩,雲崇青蹲下身抓了把雪搓洗:「我很抱歉,晚了一年才來尋你。」

「晚與不晚,結果都是一樣。」溫愈舒早已看透己身。

搓乾淨手上的血漬,雲崇青站起身:「你有心悅的人嗎?」

冷夜裡,眼中清泠更顯寒冽,溫愈舒嘴角微勾,不掩諷刺:「如果我心有所屬能讓你離開得心安,那麼你就當我心有所屬吧。」

「那就是沒有。」雲崇青感受著她一身的孤傲與冷漠,腦中是那個暗夜裡站在船頭看著千盞花燈抹眼淚的稚童,上下牙磨了下,這些年她過得很辛苦吧?

「我曾在長洲上許下一願,願溫…舒所求所願皆順遂。」

眼裡滲出晶瑩,溫愈舒梗著脖,微仰起頭,強忍著不讓淚滾出,遲遲才回:「那些都是騙人的。」

「在拾月庵,我也祈願過,希望樹芽兒能迎陽而生,不懼風雨,茁壯成長。」

一滴圓滾的淚珠逃出眼眶,溫愈舒氣極:「那些都是騙人的。」猛然回身,面向雲崇青。「我讓你走,是給你機會。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今天在馮子屯沒聽夠是嗎?」

雲崇青看著她的脆弱:「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看在眼裡。」

「看在眼裡?」溫愈舒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咧嘴笑開,窈窕地漫步上前:「讓我瞧瞧你這雙多情的桃花眼有多利?」杵近仰首像模像樣地細觀,面上的笑漸漸冷卻,沉著聲緩緩道:「我的性子遠比你在馮子屯聽到的要惡劣。」

馨香襲入鼻,雲崇青不躲避她的審視:「說說有多惡劣,看我能不能承受?」

溫愈舒不假思索:「我惡毒霸道,素來是人犯我一尺我侵他一丈,眼裡也容不得髒。你是不是打算娶我?」不用雲崇青回答,她語帶戲謔,「那你可要少許多樂趣。什麼紅袖添香、煮酒吟詩通通不許,更別提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了,那是做夢。敢在外面養,養多少我弄死多少,連生的一塊弄死。」

專於一人,正好合了他的意。雲崇青面不改色示意她繼續。

「是你先跑來招惹的我,若惹得我傾心於你,你又辜負我…」溫愈舒狠絕道:「我不會像我娘一樣心慈手軟,我會讓你死的無聲無息不明不白,攪得你家破人亡,大家一塊下阿鼻地獄。」

雲崇青並不覺話刺耳:「既然主動惹你,自是想傾心互許,執手同行,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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