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眾人歡呼。
「話說獻帝禪位曹丕,大漢就此終結。曹丕篡位,引群雄不滿。漢地分裂,魏、蜀、吳各據一方…」
老說書先生了,應是說慣了三國,講起來聲情並茂跌宕起伏。不過一刻,堂中座無虛席。對著滿堂人,說書先生手中驚堂木敲得更得勁,講得口沫橫飛。
聽客喝彩連連。只待那股熱騰勁兒過去了,便有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尤其是離說書台遠的角落,更是無顧忌。
「昨晚上,聽三軻那小子說在長洲邊瞧見落桑姑娘了。俺都悔死,這不就腳跟腳的事嗎?多留一刻,俺也不用聽三軻在那吹。」坐在雲崇青他們上角那桌的方臉大漢,一腳踩凳上,手抱著腿,滿臉懊憾。
「我也聽說了。昨兒天黑,我還跟婆娘說,先去長洲那探探路,今晚好行事。婆娘坐那微微不動。她要是挪個腿,我不定也能見著傳說中的仙客春居花魁。」
「別胡叫,什麼花魁?人家賣藝不賣身。」
「賣藝不賣身,她也是出來賣的。」一婦人插話道:「真不懂你們這些爺們眼仁怎麼長的?把妖里妖氣當真仙似的捧著。俺昨晚見著了,也就那樣。一個妓子還狗眼看人低,等哪天人老色衰了,比狗都不如。」
雲崇青剝著邊果,把仁放在小碟里。溫愈舒自拿了第一顆仁,手就沒停下,吃得歡喜又得意。
記恩留意著周遭,漫不經心地嗑邊果,偶有遲鈍,神色一會放鬆一會困頓,似心思全跟著說書先生在走。
午飯他們也沒回小院用,就在大堂里點了菜。說書台那不站著說書先生,堂里嘈雜得很。
「你們還不知道吧,今晚沒訂船的,都不許去長洲那。」
「怎麼會?往年也沒這茬。」
「昨兒十二仙連帶著落桑姑娘回山上時,不就說了嗎?有大官來。你們還不信?」
「那俺們這趟不是白跑了?」
「什麼官兒?」
「不知道,反正是個厲害官。」
無風不浪,晚上雲崇青一行去往長洲,未到那,就聞吵鬧。還真是同了中午吃飯時聽到的那般,沒訂船的都不許靠近長洲。
看著被官兵擋在外的層層人,常河耙頭:「麥蔚縣的縣太爺挺能的。」昨兒在得曉自個想岔後,直懊悔當時沒跟船家講講價,總覺十六兩一天太貴了,且昨晚上他們也沒登船。
今兒瞅這境況,他突然覺也不是太貴了。
情況來得突然,船家實誠,早早就等在入口處,逮著眼了,跳起揮手:「這裡,常老爺這裡…看這裡…」
常河聽到聲,立馬應和:「來了來了。」
一行順利通過查檢,與船家接上頭。船家膽子不大,領著他們急急往船上去,一刻都不想在岸邊留。上了船,才踏實。
嫦丫看了眼姑娘,有意問了一嘴:「怎麼回事,咋那麼多官兵?」
船家兒子從底艙走出:「誰知道?只聽說是今晚有大官要夜遊長洲。未免驚擾,就不讓人聚集。那大官也是,啥時不能來,非挑女兒節。」
「你胡嘞嘞什麼?」戴著斗笠的船家狠瞪兒子一眼:「會說話就說,不會說就把嘴閉緊。人家來咱這咸和洲,還需要看天時不成?」
船家兒子不敢再多言,拔錨準備離岸。
「今晚咱們就只能在外圈轉悠,幾位客官多見諒。」船家愁眉,想了想,似過意不去:「等會俺把昨晚的銀錢退給你們。」
常河雖心疼銀子,但還是問道:「昨晚你船載客了嗎?」
「那哪能?您都付了銀子了,不管來不來長洲,俺都得等在位上。」
「那就退一半吧,八兩。」常河自認通情達理,飛羽說的平日裡租大船一天五兩。他十六兩一天讓退八兩,不為過。
船家黝黑的老臉漾開花:「成,等船離岸,俺就給您退。」雲崇青在一旁聽了個全,比起頭次來咸和洲租的船,這回他們乘的真叫大。船身得有兩丈余,小兩層艙房。船頭船尾、艙房都掛了燈籠,亮堂堂的。
「要進去船艙里待著嗎?」
溫愈舒搖首:「你陪我在這站一會。」
「好。」雲崇青垂在身側的手,伸出指去勾她的。沒有拒絕,溫愈舒喜歡他掌中的乾燥與溫熱,腳跟慢移,不動聲色地往他那湊了湊,同看孟元山上燈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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