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小糖包標緻得很。」溫愈舒將她抱了過來,瞬間奶香撲鼻。來了五嚴鎮,可虧待孩子了,除了兩個乳母跟著,就只一個嬤嬤伺候在旁。
雲從芊點了點閨女的小鼻子:「昨天白日被鞭炮嚇著了,鬧騰一夜,閉著眼睛嗚。一早上,她精神頭還好,兩乳母哈切連天。」
「嚇著了,肯定怕的。」溫愈舒很自然地拿走姐姐手裡的小勺,餵起外甥女。糖包盯著人,飯來張口,吃得挺美。
雲崇青看著這幕,眼中情濃。
用完早飯,雲忠誠、雲忠恆告別了沐寧侯夫婦,領著一眾子孫回縣裡。他們一走院裡院外都清靜了。嫦丫輕吐口氣,轉身便去尋姑娘。
西廂里,溫愈舒拿出冊子,打算將嫁妝理一理,見嫂子來,忙把人請進屋:「以後可別姑娘姑娘地叫我了。」
嫦丫囧了:「那叫什麼?」多少年了,她都習慣了。
正巧常汐抱褥子從裡間出來:「傻了吧,當然是弟妹。」
這…嫦丫更難了:「你們還是先容我些日子。」她娘生她時,難產走了。她就被阿婆抱進了斐悅院養。姑娘比她大七個月,她們是打小的情誼,吃的是一個乳母的奶。
雖後來她隨阿婆離開了溫府,但在心裡姑娘就是姑娘,該敬著。
「還要容你些日子?這有什麼不好改口的?」溫愈舒翻起冊子。之前拿出去給記恩開鋪子的三萬兩銀,這一年多也沒往回收。客滿樓是利多,但鋪子鋪得快。
照這勢頭,估計再有個五年,客滿樓就能鋪到江南了。
她出嫁,姨父姨母也予了份嫁妝,京里東城喜燕胡同一處五進五出的宅子。她知道那處,是前戶部尚書岳家的老宅。大前年空出來,不少人盯著,沒想會被沐寧侯府買了。
這明上說是給她的嫁妝,實則未嘗不是姐姐在補貼弟弟。畢竟京里東城的宅子並非誰想買就能買的。另,喜燕胡同與沐寧侯府所在的槐花胡同,只隔了兩條街。
「先不說這個。」嫦丫湊到姑娘身邊:「石家屯那不知打哪聽到的風,知道記恩現在富貴,竟有人跑去孟籟鎮上客滿樓賒帳。記恩前天收到信,氣得臉都黑了。」
溫愈舒不擔心:「這點小事,你還怕記恩處理不了?」
「我不怕。」嫦丫看向對面東廂,壓低聲:「但記恩怕手下重了,那些光著腳的鬧起來,害到姑爺名聲。」
嘴角微挑,溫愈舒輕眨眼,悠悠道:「那就別讓他們鬧起來。」棄子另嫁,又縱容父兄占盡亡夫家財,哪來的臉?用夫君的話說,是刁民就得治。
東廂書房,記恩正說這事:「石家屯知道我的事,不是偶然,是孟籟鎮上盧家有意透露的。盧家的大管事,娘舅家就在石家屯。」說著話,便將前天孟籟鎮上客滿樓來信掏出。
又是盧家。沐晨煥拿過信,快閱,然後遞予小舅子:「這事怕還僅是個開始。」
「盧家背後應該就是靖邊張氏。」沐寧侯看向莫大山,說起來張方越與樊仲還是同科。樊仲探花,壓張方越兩名。張方越比樊仲大一歲。
聞言,雲崇青抬眼:「伯父確定?」
「八成,但沒有證據。」
記恩苦笑:「我這是打眼了?」不就掙得幾個銅子嗎?
莫大山擰眉:「文昭十一年,士子山發生過一起奸·污案,當時張方越之父張進乃北軻府知州。我要是記得不錯,奸·污女子的那個醉漢就是姓盧。」
「是姓盧,因辱了聖賢,得罪了天下文士,被判處極刑。」沐寧侯嗤笑:「那醉漢是盧家嫡出,死時膝下只有一女。他沒了,盧家就全數落到了庶出手裡。」
「我怎麼聽著像官庶勾連,謀奪家財?」記恩笑笑。
雲崇青蹙眉:「中宮記嫡,皇上會允嗎?」若非想那個位置,太傅張家何至於跟沐寧侯府過不去?先是盧家姑娘遇他姐夫,再是算計他清名,以此來壓他明年會試。
沐寧侯府在文官中勢薄,眾所周知,之前又得罪了溫、邵、謝、朗幾家。太傅不愧為太傅,他這才到哪,就防上了。
沐寧侯搖首:「說不準。」
「那沐伯父就跟我們說說張太傅家吧。」自他姐嫁進沐寧侯府那刻起,就已註定他是局內人。既是局內人,那眼神怎麼也得清亮點。雲崇青在思慮著前後。
看了眼父親,沐晨煥開口:「說張太傅就得從他父親張進說起。張進出生時,大雍建國尚不足十年。百姓日子都艱難,張家雖有幾十畝薄田,但也不殷實…十六歲時,張進救了一落水姑娘,那姑娘家景不錯,就是沒兄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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