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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房裡,溫愈舒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與嫂子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顧一下我家那口子。」

「趕緊地回去歇著,我這沒事了。」

嫦丫撐起身,又被溫愈舒給按回了炕上。

「做什麼,好好躺著。我還用你送?」

韋阿婆也給小圓包裹實了,正好一道出產房。門一開,雖屋裡擺了炭盆,但還是冷颼颼。一跨出,立馬把門帶上。

幾人圍過來看孩子,記恩眼淚一滴接一滴地掉,抱又不敢抱。雲崇青默默攬住妻子,也在憧憬。

在團華苑用了湯,夫妻一同回了青斐院洗漱。

「還是告一天假吧?」

「不用。修書不累,今天也輪不到我進宮。下值後,我早點回來,你去睡吧。」雲崇青抱了抱妻子,推她進去裡間,拿了大氅,轉身走向門口,掀起門帘,步入雪中。

到翰林院時,已經有些遲了,苗暉和常俊鑫把墨都研好了。藏書室里不可放炭盆,雖冷了點,但三人也沒準備挪去外面。當初被排擠時,無人理會。現在,他們也不想虛與委蛇。

「你昨夜幹什麼了,兩眼通紅?」常俊鑫倒了杯茶送到他案上。

雲崇青捂嘴打了個哈切,甩了甩頭:「我義兄今晨添了個兒子。」

「恭喜恭喜。」苗暉心有遺憾,媳婦生產時,他在京里。等回鄉,孩子都滿月了。這份遺憾,就是再來一胎都難填補全。抱著孩子的時候,他就跟他媳婦撂話了,以後夫走婦隨,他在哪請她也在哪。

常俊鑫一口茶下肚,拍了拍心口,湊過頭小聲道:「宮裡事你們都聽說了嗎?」

雲崇青意外,與苗暉對視一眼,兩人側過頭盯著常俊鑫,肅起臉,同聲問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常俊鑫沒法解釋了,兩手搓起尬笑道:「那什麼…東城挨南城那個盛景賭坊的掌柜是是是我老丈人他媳婦六表哥家的三嫂娘家弟妹的表舅母的二哥。」

盛景賭坊?苗暉佩服,這賭坊背後,可是有和盛錢行的背景。和盛錢行不是官身,但東家資助過太·祖打天下。至今,仍是皇帝的第三隻錢袋子。

三隻錢袋,戶部、私庫,和盛錢行。

「金俊兄,相識快一年了,還不知嫂夫人貴姓。」老丈夫他媳婦,不就是岳母?雲崇青一手托腮,兩眼含笑。這位藏得可真深,盛景賭坊的掌柜可非什麼人都能當的。

常俊鑫鬆了口氣:「不是姓金,也不姓盛。她姓殷。」

「殷實的殷嗎?」苗暉陰陽怪氣地問。

常俊鑫聽這調調又蔫了:「對,她家是挺殷實的。就是祖上賺了點偏財,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到她這輩,我老丈人連娶帶納十二房,就原配生下她這一根獨苗。」

老丈人可慘了。上回他衣錦還鄉,家裡辦宴,老頭一高興喝多了,拉他吐苦水,說懷疑得罪的不是哪路神仙,而是他岳母。

他站在兩步外,愛莫能助地看著那個五大三粗的老頭,是真想吼一聲,提醒老頭拉錯人了。可被拉著的媳婦,兩眼瞪他瞪得跟銅鈴似的,他氣都不敢大喘。

第二天,岳母就鬧著要跟老丈人分家,還讓他這個新科探花郎做見證。他原本是想幫一幫老丈人的,但岳母向他透露了一個事。說老丈人暗裡嫌他種不好,總生女兒。

五月攜家帶口進京,他都拒絕跟老丈人乘一輛馬車。

苗暉道:「現在不止一根了,你不是有兩漂亮閨女?」

「對。但我老丈人還是不滿足。」常俊鑫嘆氣:「自個生不出來,就把希望全寄托在我媳婦身。還好我媳婦仗著是獨苗,不大聽從我老丈人。」

夫妻敦倫是件情到濃時水來渠成的美事。他可不想抱著娘子快樂時,心裡默念,來個男娃來個男娃…得,不快樂了。

雲崇青彎唇:「親生的,是男是女不都要好好教養?」

「對。」言歸正傳,常俊鑫瞄了一眼門口,壓低聲:「記恩家小子今晨到,算是給皇后面兒了。」

苗暉挺樂見皇后如此行為的,張家要都像了張進,唯利是從又假仁假義,那不知要有多少人喪於他們手。

翰林院平平靜靜。宮裡皇后病了,皇帝去看了一眼,一盞茶的工夫便出來了,之後連著三天讓八皇子到乾雍殿侍墨。

十月二十,天晴。雲崇青巳時就被叫進了宮,午後八皇子來,兩人照面。這還是他們頭次見,不意外但少有驚喜。

「臣請八皇子安。」

封卓瑧回頭看了眼父皇,一點沒有要避諱的意思:「崇青舅舅,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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