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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卓瑧面目冷肅:「四哥,太和殿裡,父皇面前,沒有兒戲,只有雷霆君威。在弟弟看,當謹慎的…該是四哥你。」

「是…是為兄的咳咳…」

「八哥,你言重了。」九皇子擔心地給他四哥擼著後背:「我知道雲大人跟你親近,你也看重雲大人,可父皇不是沒同意立狀書嗎?」

「我在說理。」封卓瑧彎唇:「你們卻似乎更在意雲大人與我的親緣。可真論起親緣,我和你們才是同血同宗。」

現王忙反駁:「沒咳咳…」

「四哥身子抱恙,還是趕緊回府好好將養。」封卓瑧再聲明:「我反對立狀書,不為其他,只是因我等無立場。」不取朝廷一文,造福百姓。朝廷當羞愧,哪來臉面要臣子立生死狀?

聽夠了的冠文毅,退出了太和殿。現王拖著遲遲不下聘,心思昭然。抬眼望天,手背到後,挺胸闊步離開。一個廢物,他也配。

皇帝回到雍和殿不久,就知太和殿事:「小九是越來越會攪和了。」自以為是,還毒辣涼薄。

確實,方達低著頭,放輕了氣息。九皇子在做夢當漁人,想收鷸蚌相爭之利。他是真敢夢啊!不提其他幾位,單論八殿下,心思多深?小小年紀,便已領悟己身的強勢,清楚幾個兄弟要想越過他,就必須推倒他。

故,他從不軟弱,也不藏拙,敞亮地與沐寧侯府往來,在朝上坦蕩地為雲大人說理。他知道,避忌無用。與皇上相處,親厚又隨意。因為他懂,坐在龍椅上的這位,是他的父親。

八殿下,更深知他的父親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儲君。

強大清醒果斷…且懂克制。

皇帝翻著摺子,心情未受多少影響:「和盛錢行查出那金鎖里的怪異了嗎?」

他正想回稟,方達跪下:「皇上,月前和盛錢行只查出金鎖里融了銅。為更清晰,錢行去信東家。越鳴一赴京親自查驗金水三十七回,終確定融在金里的銅並非官家出,而是未經精煉的優質黃銅。」

知道川寧水深,皇帝對此倒也不意外:「銀樓里金飾作假,騙到雲崇青府上,你說這是故意還是無意?」

故意,便是有人針對雲知州。無意,代表著銀樓作假乃尋常行事。方達蹙眉:「雲大人的手段,響州府無人不知了,尤其是那些富戶。奴才以為,應是無意。」

皇帝冷嗤:「把和盛錢行上報奏書,謄抄一份送去響州。」

「是。」

皇帝批文的硃筆一頓,要退的方達立時剎住腳。

「傳朕口諭,讓和盛錢行查一查民間流動的金銀銅。」

「是。」

宮外,冠文毅去了大理寺。沈益好茶好水地招待,同往日一樣,一談南濘陳家案,便冷了場。

就知會如此,冠文毅趁機發作,他正滿腹氣。沈益聽著叱罵,神思在動。雲崇青在南川鬧出動靜了,這該不會是冠文毅想看到的。動又動不得雲崇青,換做是他,他當如何壓下南川暗涌?

調離雲崇青,難,皇上輕易不會允。

讓雲崇青自取滅亡…沈益斂下眼睫,翻起案上的文書。這個還真有可能,響州頗多險峻地,修路哪是說說那般容易?

亦或無度捧高雲崇青,雲崇青年輕,難保不會移性。

拭目以待吧。目前大理寺能做的,就是幫皇上盯緊京里的冠南侯府。

發泄完一肚積鬱,冠文毅回府。用完午飯,雋鷹堂里閱覽近三月南川來信。厚厚一沓,幾乎每封都提了雲崇青。

伯仲進門見主翁愁眉,心中不由暗嘆。雲崇青沒負他三元及第之名,在響州看似張狂,但卻迅猛打擊,蠶食人心,讓響州,乃至整個南川的地方勢力都生了畏懼。

這於他們,可謂大不妙。

冠文毅吐氣:「老夫之前想法錯了,雲崇青不能留。」他承認自己小看了那乳臭未乾的小子。

「可以不留,但不能由主翁來動手。」

這還用說?冠文毅翻了被他擱置在一邊的那份信:「李文滿。」

不謀而合,伯仲拱手獻計:「雲崇青要修路,那就讓他好好修,最好能以身殉他的宏圖大志。有此賢名,外人也不好質疑,說不出個什麼。」

冠文毅老眼裡漾開笑,有雲崇青陪葬,李文滿死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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