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愈舒不在意她的窺視:「不過,我現在對你們那裡的女子沒興趣了,倒十分想見見牧姌居全貌。」
虹麗不解這話什麼意思。
「飛羽叔、常河叔,將她們三人分開盤問。準備筆墨紙硯,讓她們畫牧姌居分布…」
「你…」虹麗大驚失色。伴在側的婆子、丫鬟還想叫,只嘴才張開,已被兩個粗使婆子捂住。
溫愈舒笑得明艷,像是在說什麼高興的事兒:「三張分布圖有一處不對,就拔了她們的腳指甲。有兩處不合,再斷左手一指。天黑前,我要看到牧姌居全貌。」
「是。」常河、飛羽一直都知他們姑娘不是善茬。走出屋檐,像拎雞崽子一般,把人帶走。
嫦丫面不改色,這種場面她幼時就已見慣。李娟有點怕:「十二弟妹,能不能請飛羽叔和常河叔把那三人的嘴堵上?我怕鬧出的聲大,嚇著孩子。」
溫愈舒欣然答應,讓姑姑去告訴一聲,送兩個嫂子到院門口。她想靜一靜,思慮之後。
「有郝嬤嬤、蘇嬤嬤看著,你們就把心放肚裡。」
「那有事一定要叫我們。」李娟、嫦丫站在院門口不動。
「好。」溫愈舒失禮一次,轉身回去。進了屋,在榻邊坐了片刻,站起往裡間。走到床尾,開箱拿出她的藥盒子。夫君一定會回來,他跟姐夫練了十多年的內家功夫,拳腳強悍得很。
不會有事的…她安慰著自己,搬著藥盒到床邊坐,淚再次滲出,填滿眼眶,嘴癟起。夫君舍不下爹娘、姐姐、妻兒。抽噎兩聲,抹掉滾落的眼淚。打開鎖,取出右邊外角那隻大點的白瓷瓶。
牧姌居不能留了,但不可強硬著來,得巧取。若能找到什麼名冊,那就更好,能省事不少。
席義拿到藥,很是意外。聽說是賜給牧姌居的,不由發笑。不過笑完,還是去尋老夥計們。
廚房,一趟一趟地送茶水去給候在府門外的四個轎夫。轎夫每次詢問,她們都答,夫人與虹麗娘子相談甚歡。
申時天又陰沉下來,城北不少人描花臉,戴著斗笠半掩面,穿著蓑衣出門,湧上街頭,直奔城西、城東。巡邏的兵衛察覺,阻攔不及。一些花臉到了城西,掏出藏在蓑衣下的兵器,就沖向路上行客。
三家大商早交代過下屬。在屋裡做工的匠人,見亂,拎了磚就出去了。花臉兵器長,他們就用磚砸。兵器短,便抵近拍。傷得一個是一個。
幾個拉雜物的壯年,牛鞭狠抽,嘴上大喊:「別怕他們。這群就是見不得俺們日子好過的惡賊,打死他們…俺們再也不要回到過去了…」
行客不少附和:「對,他們就是想作亂,趕走雲大人…鄉親,打死這群鬼怪…」
「想想莫大人是怎麼被貶的,打死這群見不得光的惡鬼。」混在人群的魏鈞,鐵棍亂舞。
「這群惡鬼,就是想咱一直窮下去,打啊…打死他們。」
城西最多的就是磚頭瓦塊,一人動手,上百人跟隨。不多會那群花臉就生怕了,還想逃。干慣了粗活的青壯,追著打,一個不放過。滅完城西的賊,他們爬上牛車,往城東。
城東,蔣方和跟那眾花臉對上了。兵衛警告,讓他們放下兵器。花臉不從,蔣方和一聲令:「打,往死里打。」
知州府,溫愈舒已知城中亂象,更是確定方與縣紅石山之禍,不是意外。腹中孩子安安靜靜,只肚子卻在往下墜。她心裡不安,撐著身子站起出屋,天快黑了。
飛羽帶著一身血氣來:「姑娘,牧姌居分布圖已經交給席義老叔了。」
「好。」肚子一抽,溫愈舒身子微晃。就近的郝嬤嬤,趕緊攙扶:「夫人,您還是進屋吧。」
溫愈舒緩過氣:「席義老叔那怎麼說?」
「小達換了面貌,多穿了件夾襖,拿上分布圖,去往茅房那等著了。」餵了一下午的好茶,那四個轎夫還能憋著屎尿回牧姌居?飛羽冷嗤。
「一切都會順順利利。」溫愈舒扯起唇角,微笑。夫君回來,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
「扶我進屋。」她要給牧姌居的歡音夫人寫封信,謝謝人家幫忙照顧虹麗。筆下,情真意切。寫完,從頭讀了兩遍,十分滿意。
常汐送燕窩進小書房:「小達頂上了。」
很好。溫愈舒把信密封,交於姑姑:「虹麗姑娘肚子都藏不住了,我把人留下照看,讓歡音夫人放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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