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不喜歡的東西假裝看不見就沒有這種事,蘇遙三歲不挑食後就沒這麼幹過了。
蘇遙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有點想捏他的臉。
「行,你不知道就算了。」
蘇遙配合他拙劣的演技,笑吟吟地說:「好好養身體,大後天見。」
掛了通訊,洛克忍不住揚起唇。
她果然也很喜歡他吧,這種事都輕輕放下,沒說他一句。
心裡的不安稍淡了些。
可能最近太久沒見面了,他總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洛克從小就是個沒安全感的人。
喜歡的東西,一定會牢牢抓在手裡。
可蘇遙是人,他又總抓不住,心裡那控制欲讓他焦灼難安,只有扔掉那些Alpha求愛的禮物時,那焦慮感才有了去處,心裡稍稍安定。
他是蘇遙的男朋友,當然有權利處理那些東西。
洛克又看了一眼光腦。
才掛掉電話不到一分鐘,他已經開始想她了。
文本框裡的字打了又刪。
不行,得控制給蘇遙發消息的頻率,太吵了她會生氣。
洛克垂眸,盯著11:32後不停走動的秒針。
一想到後天可以牽起她的手,在宴會裡共舞,在眾人祝福下公布真正的情侶關係,然後晚上……
有些熱得睡不著。
洛克扯了扯領口,起床冷靜了一下,醫生特別囑咐他最近不能喝冷飲,只好去陽台吹風。
走來,走去。
怎麼腳步有回音。
洛克一抬頭,看到樓上特倫斯臉龐在夜幕里的冷硬下顎線。
頓了頓:「叔叔,你也失眠?」
特倫斯垂下頭,神色淡淡,看到侄子那深陷愛河魂不守舍蠢樣子,不是很想理他。
「沒有。」他支起身子,掐滅手上的雪茄:「睡了。」
自動感應落地窗合攏,隔絕皎皎月光。
這一切很快該結束了。
特倫斯閉上眼,思維和世界一起深陷黑暗。
柴爾德家族牽扯的責任太多,該卸下洛克本來那份還給他了。
如果愛能讓人產生動力,那恨也能。
就讓一切在洛克生日那天結束吧。
豎日。
蘇遙抽空試了試洛克寄來的裙子。
簡愛名仕館定製的魚尾裙,衣擺上綴了許多螢光寶石,不同角度能折射出各種絢麗的微弱光暈。
合身、漂亮且昂貴。
蘇遙太久沒穿這種行動束手束腳的衣服了,她踩著高跟鞋在宿舍轉了好幾圈,才找到走路的儀態和感覺。
正待將衣服收好,冤種金主來消息了。
「親愛的公爵大人,有何指教?」蘇遙拎著一隻高跟鞋,光腳在地板上蹦了兩下,才將另一隻也脫下來。
「蘇遙小姐。」特倫斯聲音平靜。「關於後天,有件事需要你認真配合。」
「嗯,你說?」蘇遙側對鏡子,將衣服上的小飾品一件件取下來。
特倫斯簡明扼要地交代了一切。
蘇遙聽完,吐出一口氣。
「……就決定了?他現在身體還傷著,要不再等幾天?」
「我已經給足了他做夢的時間。」
特倫斯說:「蘇遙小姐,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是提醒,也是警告。
蘇遙抱著禮服,撫摸上面的花紋,心情略有些複雜。
屬於少年人的青春總會過去,洛克已在特倫斯的庇護下恣意生活了十多年,終於到了他還債的時候。
權衡利弊,她點頭:「好,我知道了。」
到了柴爾德小少爺生日當天。
蘇遙提前請了晚上的假,坐上去往柴爾德祖宅的懸浮車。
窗外一閃而過,街區燈火輝煌。
從第十一區到第六區,帝都城市的建築肉眼可見地高大恢宏起來。
第六區住著的大都是加入聯邦超過一千五百年的老貴族。
這裡自建立後,年復一年地繁華起來,房產價格貴到讓人咋舌,不誇張地說,隨便從車上扔塊磚下去砸壞幾棵花草,普通人把自己拆了賣掉都賠不起。
蘇遙不是第一次來,但依舊覺被第六區的繁華灼了下眼睛。
她撥了撥長發,目光沿著街道穿行,在甘迺迪莊園頓了頓,落到霍克家族的祖宅區。
這裡居住的人已被勒令搬離,房區完全黑了。
「不知哪個家族會接手這塊地。」
蘇遙單手托腮,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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