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鎖咔嚓打開,一架家用機器人捧著托盤,安靜地為她送來晚餐。
「夫人,今天有您最喜歡的焦糖布蕾和香草檸檬烤鱈魚,請慢用。」
「……」愛瑪非常疲憊,連罵它滾的力氣都沒有。
她懷著的胎兒每天像個腫瘤般吸食著她的異能和精力,她一想到奧托那個強/奸犯就恨得咬牙,偏偏受令蟲使的指示,根本沒有拿掉胎兒的勇氣。
家用機器人放下晚餐就走了。
根本不關心她會不會吃。
「混蛋……」愛瑪虛弱地咒罵,卻還是從床頭爬起,艱難地把食物塞進嘴裡吞咽。
她不能餓死在這種地方。
只要活著,總有希望出去——至少死前要再見一面阿芙拉,她那麼聰明,一定會想辦法替自己掐死奧托這個狗垃圾。
剛舀起一勺湯,忽而聽到房門被重新打開。
愛瑪僵住,坐在餐桌背對著房門,奧托那令人不適的聲音果然響起。
「人使大人,就是這。」
「只要不傷到她的孩子,隨您怎麼折騰。」
人、人使!
愛瑪猛地攥緊餐勺,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她不傻,聽得出奧托話語中的惡意。這個強行標記了她的Alpha沒有一點自尊的嗎?竟然連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都隨便送出去給人玩?
「好好接待人使啊,大明星」
奧托語帶玩味和要挾:「惹惱我,我至多給你關起來。惹惱人使……我不會幫你寫訃告的。」
離開房間前,他甩下一句:「監控全部關上了,您自便。」
不緊不慢的靴聲踏著地面,向她靠近。
咚、咚、咚
愛瑪背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精神緊繃成一根弦,捏著餐勺的手開始顫抖,恐懼讓她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腦海中一直反覆回放著被標記的Omega被人強制褻/玩後,體內Alpha信息素紊亂到暴/死的慘狀。
一隻溫熱的手,搭在愛瑪肩頭。
愛瑪「啊」地失聲尖叫,猛地起身,將餐勺轉身對著來人頭顱猛刺過去!
「……」
蘇遙向後昂頭,盯著頭頂那支刺空到一米八位置處的餐勺,動了動嘴唇:「真是抱歉啊,三個月沒見面而已,我還長不到那麼高。」
愛瑪怔怔地看著蘇遙,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蘇遙忙抱住這個孕婦,想把她送回床上,愛瑪卻雙臂死死抱過來,臉埋在她懷裡失聲痛哭。
「你、你怎麼才來!」她聲音劫後餘生地發抖,委屈極了:「有人強闖我的宿舍,我、我那天給你發了消息……你沒理我!」
蘇遙連連道歉:「對不起,那時候我不在信號區。我今天看到你上新聞,立刻就找來找你了。」
說到新聞,愛瑪哭得更慘了。
被強制標記、囚禁、懷孕已經夠糟心了,偏偏她還得在公眾面前和奧托擺出親密關係,天知道她私底下恨不得把一對手指捅奧托倆眼裡。
「我殺了他……我總有一天要殺了這個混蛋……」
蘇遙好說歹說哄了半天,才讓愛瑪冷靜下來。
她薅了一張紙巾擦眼,用力吸鼻子,悶聲問:「你說的是真的?」
「是。」蘇遙把她亂糟糟的金髮束一起,綁了個蝴蝶結:「你很快就能出去了,再堅持一個月。」
得到了保證,愛瑪懨懨的精神恢復了很多。
她摸了摸頭髮上的蝴蝶結,感覺蘇遙今天耐心特別好,不但耐心地陪她說了這麼多話,竟然還給她盤髮髻。
認識蘇遙這麼久,她都沒見蘇遙給自己盤過!
「蘇遙。」愛瑪遲疑地問:「你……」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奇怪的感覺,只好問:「你什麼時候成了人使?」
「還不是呢。」蘇遙單手托起她的臉,左右看看,又選了一隻遮瑕:「這不重要。你閉一下眼。」
愛瑪照做,感覺眼下涼涼的,在被化妝刷遮黑眼圈。
蘇遙不想說,她只好換了話題:「能幫我聯繫一下阿芙拉麼?布吉森家的人沒收了我的光腦,我的天網號的營業動態都是他們發布的。」
「我也聯繫不到她。」蘇遙說:「她保密等級太高了。」
愛瑪心虛:「我……其實我宿舍里有個聯絡器,雖然不能聯繫到她本人,但軍部說有非常非常緊急的情況,可以用那個給聯絡員發消息,阿芙拉會在7~15天內收到。」
「……」蘇遙撐開她的眼皮,被她裝死的模樣氣到:「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那軍官不讓我告訴其他人嘛!」
愛瑪乾笑兩聲:「現在說應該也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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