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
擋住人群的保安似乎認識他,將他放了進來。
郎青視線在兩位上校手中僵持的袖箍上頓了頓,那抹純白在四隻青筋微凸的手掌間顯得格外刺眼。他垂首道:「克利夫蘭軍校檢收了蘇遙少校的遺物,其中有她寫給您信,需要您親自去取。」
正在明爭暗諷的五位Alpha一靜,齊刷刷地向他看過來,如有實質的目光像是要將這個突然闖入的傳信者洞穿。
「信?」洛克不可置信:「她和特倫斯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還要寫信?」
特倫斯抬起眼。
他幽暗的眸光閃過一抹柔色,持著手杖向前,骨節分明的手掌心朝上,冷冷遞向法爾洛斯和澤爾維:「這個袖箍的歸屬,此刻還有誰有疑問嗎?」
果然她心裡還是更偏愛他,那些交頸而眠的日夜,他對她藏在言行下的心意,她全知道。
澤爾維薄唇緊抿,不情願地緩緩鬆開手。
他很懊惱,早在法爾洛斯第一次和伊娃相親時就該想盡一切辦法促成他們,不,他那天就不該多嘴告訴法爾洛斯蘇遙意外發情了,否則現在還有這些人什麼事!
那天他就該親自去幫她,而不是像法爾洛斯這個色令智昏的廢物一樣,在標記關鍵時候會被蘇遙踢暈。
該死,害的他現在這麼被動,連一個名正言順和其他人競爭的身份都沒有。
他妥協,法爾洛斯卻不肯。
「一封信能說明什麼?除非我親自看到內容,否則這袖箍今天只能在我手上!」他慍怒地斥責,軍裝外套下的肌肉繃出凌厲的線條:「你說自己和蘇遙秘密交往了半年?為什麼不公開戀情,你根本沒在認真對她,所以你也配不上她配偶的身份!」
特倫斯微微皺眉,他沒想到眼前這位聯邦最年輕的上校竟然還是個戀愛腦。
「戀情不公開,是蘇遙的提議。」他握緊手杖,低沉的聲音條理清晰:「她還在上學,高調宣布和我的戀愛關係,這對她學業沒有任何助益。」
聽到這種敷衍男人的話術,一旁的路修斯稍稍挑眉。
「你覺得,她是那種在乎名聲或者別人看法的人麼?」他帶著兩分嘲弄語出驚人:「特倫斯公爵,不要以為自己很有魅力,她可能只是訓練累了,順便玩玩你。」
話落,現場忽然安靜的針落可聞。
遠處哀樂的旋律飄進來,更襯得這片空間的死寂。
特倫斯的表情僵了僵,站在他對面的法爾洛斯和澤爾維臉色也古怪起來,除了被叔叔刺激到只要蘇遙心裡還念著他就覺得還好的洛克,連郎青都稍稍低頭,袖中的雙拳用力緊握。
是,那個女人就是這樣的人。
玩世不恭,自信狷狂,將男人看得如同揮之即來的玩偶,心情好就哄一哄,心情不好買回家就隨手拋到牆角,任他傷痕累累的在陰暗處看著她不停將新玩偶帶回家,深陷她魅力的致命陷阱,自我厭棄地逐漸腐爛。
郎青閉了閉眼,心裡的嫉妒和絕望一起野草般瘋漲。
「說得好!」
洛克今天第二次想勾這位漂亮情敵的肩膀了,他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在蘇遙「玩玩」的範疇里,只要特倫斯不高興,他就很高興:「她根本不在乎你說的那些,她如果真喜歡誰,肯定不吝嗇給他名分,高調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說著輕嗤了一聲,優越感十足地揚眉:「比如和我談戀愛時,她敢當著全星際直播的無人機攝像前面,和我在污染潮和獸潮的夾縫裡接吻,你有這待遇嗎?」
洛克看起來只攻擊了特倫斯一個人,但其他四位Alpha跟著一起躺槍了。
他伸手撈向袖箍,法爾洛斯卻堅定地打落他的手:「她只是親了你一口,不要像狗一樣纏人好嗎?」死死護著袖箍,他掙扎了片刻,喉結滾動數次,最終還是堅定地吐出一句深水炸/彈。
「不管你們怎麼爭,我才是她第一個男人,我願意在這種場合肩負起一個丈夫對她的所有責任。」
澤爾維聽到這句「第一個男人」,只覺得胸口堵得慌。
如果有時光穿梭機這種東西,他立刻就要買一台,穿越回第一次和蘇遙見面那天,沖當時那個眼比天高的自己臉上來一拳。
那麼珍惜的機會就在眼前,他怎麼就讓法爾洛斯摘了桃子,還傻*一樣給他守了幾個小時的門!
「不要這麼著急自我感動。」
路修斯捋了捋金髮,將那張結婚證往顯眼處擺了擺:「論丈夫的責任,我比你更有資格。」
「這種話你也好意思提?」特倫斯立刻帶著嘲弄地反問:「怎麼那天飛船上,你看到她在我懷裡情難自製的動靜時,第一反應是給我騰位置呢?」
說完,他眼中帶著深意,睨了一眼格外沉默的郎青。
表面仿佛置身事外的華族青年,收到蘇遙犧牲消息到現在,短短四天臉頰已經消瘦了幾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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