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前只在教會的記錄中見過她穿著鎧甲征戰的樣子,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少女時代模樣。」
那鎧甲的頭盔能遮擋大半張臉,而且貝瑪征戰之時, 已經三十有多,和現在的少女模樣已大不相同。
蓋普曼能認得出來,一靠貝瑪脖子上掛著的明珠, 二靠畫框左下角記錄的畫中年份。
「對。」洛恩公爵頷首,「她就是憑戰功讓我們家族從伯爵家族飛躍到公爵家族的人。小莎長得和畫中的她一模一樣。你們看。」
他指了指上兩幅畫,畫中有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只因這嬰兒不是畫中重點,蓋普曼等剛才又走馬觀花地看過來, 就不曾留意。
「那是她剛出生不久的樣子,和小莎剛出生時幾乎一模一樣。」
洛恩公爵並沒有在這裡久留, 而是繼續往前走。
時尋又聽到黛兒和尤朵拉用精靈古語嘀咕,黛兒好奇洛恩公爵是不是因為莎琳婭和貝瑪如此相似的外表, 才會對莎琳婭格外疼愛。
緊接著,他又收到蓋普曼的傳音:「時公子, 你覺得莎琳婭這次的遭遇,會不會和貝瑪公爵有關?貝瑪公爵是天生的法師,實力強大, 清除過很多黑暗生物。會不會是那些黑暗的存在要報復貝瑪公爵的後人?」
時尋不敢妄自下定論, 蓋普曼略有失望,眼中卻浮現更堅定的信念。
無論是真是假,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昔日在最前線和黑暗生物戰鬥的貝瑪公爵後人, 如今卻要墮入黑暗!
廊道盡頭是一道門。
洛恩公爵剛將手按到門上, 又縮了回來。
他轉身面對時尋和蓋普曼。
「大騎士長, 時公子, 這道門我不敢打開。當年我家族的歷史記錄到此, 也就是七十多年前,這廊道已經沒空的地方可以掛新的畫了。
我爺爺就做主,開了這道自貝瑪先祖以來就不允許開的門。而後,我爺爺沒多久就離世,連用畫和羊皮共同記錄家族歷史的傳統都丟掉了,現在只剩文字記錄,保存在那邊屋中,這裡就被徹底封起來。
我帶著你們進來這裡,已是違背我爺爺遺言。還有這道門,我實在不敢再開。」
廊道中已光線昏暗,他此時站在廊道盡頭,襯得叫人分不清是他的臉色難看究竟是環境因素,還是他心情黯然。
蓋普曼剛想將開門的事接過來,時尋已先上前。
「那就我來開吧。」
門並不難開,時尋甚至沒有用力,門就往內開啟,露出房間內一角。
竟有光亮從裡面透出!
時尋將門徹底打開,房間內的景象完整展現在眾人眼前。
門正對著那面牆壁旁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兩旁各有一把椅子,桌上擺有一個打開了的盒子,盒中裝著一顆明珠。
房間內靠著牆壁擺放了許多蠟像,他們面容不一,高度相仿,都身披鎧甲作騎士裝束。
「這是……」蓋普曼難得現出遲疑之色,「貝瑪公爵的明珠,以及她的明珠騎士團?不是說這顆明珠早已作為她的陪葬品和她一起入葬了麼?」
洛恩公爵也被驚呆了,許久才找回言語能力。
「我不知道。」他搖搖頭,「我自幼所知的也是她的明珠和她一起葬在我們祖墓中。」
可現在擺放在這房間裡、散發著瑩潤柔和白光的明珠,除了貝瑪過去一直戴在脖子間的那顆,又能是哪一顆?
說起這明珠,還有一段關於貝瑪的傳說。
貝瑪是天生的法師,幼年剛開始學習法術,就能輕易召來飛禽。她習慣草原間召喚鷹隼來陪伴自己嬉戲,有一天被她召喚來的神鷹給她銜來一顆蘊藏聖潔力量的明珠,自此她修習法術的進步速度更是飛快,那明珠也徹底成了她的標誌。就連後來她征戰黑暗生物期間,在她身邊漸漸成型的騎士團,都被冠以明珠之名。
「進去看看吧。」時尋說著,已踏入房間中,甚至主動走過去拿起了那顆明珠。
洛恩公爵張了張嘴,想勸阻,卻啥也說不出。
無論這明珠是不是貝瑪佩戴過那顆,此時他都無法阻止。
他索性跟著蓋普曼挨個蠟像查看過去。
進來前,蓋普曼還只初步懷疑這些蠟像就是明月騎士團的成員,現在走近了,他甚至能看到蠟像上鎧甲處篆刻的身份信息,就完全能驗證他猜測了。
當年明珠騎士團共有25人,此時在這裡共有24具蠟像。蓋普曼挨著身份信息上的序列數過去,發現少的正是第13號騎士。
貝瑪公爵在光明教會歷史中占有一定位置,蓋普曼對她的事情尚且多了解一些。她手下的光明騎士團卻絕大多數時候都只以團體形式出現、被記錄,蓋普曼就不怎麼清楚了。
他看向洛恩公爵。
後者想了想,低聲說:「第13號騎士在征戰黑暗生物結束後就不知所蹤了,我們家族也沒多少相關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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