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想讓這樣的他,再去和時尋搶奪鍊金之塔的控制權,已是絕無可能。
烏鴉早在大使者第一次表現出攻擊意圖後就遠遠避開。
他恨恨地看了一會鍊金之塔, 又抬頭看了看那可淡黃星子,愈發肯定一切都是時尋背後的神出手了。
他雙翅一展, 再不猶豫,直接捨棄這具化身, 好保證自己的意識能及時回歸本體。
獸王島上,瓦文將手中的權杖捏得更緊。
若非這是他的化身親眼所見, 他絕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尤其時尋和塔主的對話,更讓他心驚不已。
這豈不是側面證明了時尋背後的神明起碼都擁有和塔主平等平坐的地位?
瓦文捫心自問,以他的身份地位, 對諸神的事應該都有著相當的了解, 絕不應該忽然出現一位如此強大,他卻全然不知的神。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時尋背後的是古神,存在的時間過於悠久, 早已將與自身神職有關的各種法則都徹底掌控, 乃至只憑和神職有關的天地之力, 就能亘古存在, 全然無需考慮信仰之事, 甚至覺得總會不可避免地沾染到眾生在信仰之力中摻雜的慾念,從而徹底將信仰之力捨棄。
而這樣的古神,要對付起來確實太難!
甚至,這樣的古神,應該說是不死不滅的。
只要沒有誰能夠將祂的神職徹底奪取,那祂就可以永存。
或許祂最初成神所占領的神職會有所記錄,能被一些和祂成神同一時代的古遠生命記住,但此後的漫長歲月里,祂究竟有沒有再發展出其他的神職?那就不是誰都能知道的事了。
而只要沒有一次性將祂所有的神職奪去,讓祂徹底失去回歸的機會,只憑祂在那些神職代表的法則的多年浸潤,又有誰能說真正勝得了祂?
瓦文後怕過後,急忙拿出水晶球。
這回,他要聯繫的是森羅島!
他清楚得很,他和時尋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繼續一心一意幫助塔主奪得這個世界。
倘若塔主好了,那他還有好的可能。
倘若塔主在這個世界的計劃失敗了,那他更不可能有好下場。
他和森羅島計劃多年的計劃,也因為時尋的出現,而到了不得不提前行動的時候了!
瓦文剛剛給水晶球注入魔力,水晶球中已出現一間漆黑的屋子。
一個渾身上下籠罩在黑斗篷中、連臉都看不清楚的男人,就站在這屋子的中央,把手按在一顆黑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水晶球上。
這男人就是森羅島的大使者!
「瓦文,哪怕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主已經說了,計劃提前。」
瓦文心頭一定:「正好,我也想和你說,我們是時候要將計劃提前了。」
大使者點點頭,不再多說。
水晶球通訊已被切斷。
確認瓦文這邊已無法看到自己這裡的景象,大使者才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連噴到了水晶球上都顧不得了。
他按著水晶球,藉此撐住身體不倒下。
如此緩了許久,他才勉強抬起手,擦了擦嘴邊的血跡。
「時尋、畫……不,時尋,就是時尋。」
他想說畫神,又害怕一提起就被畫神感應到,因此只反覆念著時尋的名字,念了許久,忽然仰天大笑。
笑著笑著,他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回,他連擦拭血跡的動作都沒了,只是一邊笑,一邊用哭嗓說:「時尋、哈、哈哈!」
他再也笑不下去了,臉上布滿陰鷙。
烏鴉比他更早從那半位面空間回來,所以沒有看到後面的事。
但他卻被困在了半位面里,一直等到整個半位面徹底崩潰,他在那半位面中降臨的神念,才找到將看到的一切都傳回本體的機會!
而這一切,既和時尋有關,又和鍊金之塔中具有的畫神神力有關!
正是畫神的神力將他的意識禁錮住,他才沒辦法逃跑!
而後,在他的意識要將看到的一切傳回來的時候,又被時尋逮住機會,竟對他的本體也造成了傷害!
大使者怎麼都忘不了當時的情景。
鍊金之塔震動著震動著,就已經有大量碎片要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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