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們連夜臨時修改計劃,發動其他潛伏在精靈族中的黑暗精靈,儘快在森林的其他地方也埋下黑火印記,好讓他們在原定的計劃失利後,可以第一時間用這些黑火印記弄出更多邪神生命,給精靈森林帶來更大騷亂。
但這些用才埋下不久的黑火印記召出來的邪神生命,根本沒有母樹這邊出現的邪神生命那麼強的實力!
它們只可以依靠廣泛的分布和出現的突然,借著精靈們毫無準備的時候,對精靈們造成少許傷害。
等精靈們反應過來,還有這些被點化的樹人幫忙,時炯很清楚,那些邪神生命不能支撐太長時間。
空間牢籠不斷擠壓過來的封鎖力量進一步讓他失去反抗之心。
就連他體表那些跳動著的黑火,現在都被空間牢籠壓得熄滅。
那些構成空間牢籠的柱子已經和他的身體緊密貼著,而後又帶著他從空中,一直落到母樹樹下。
時尋沒有理會他,也不必理會他。
這時候的他已是什麼都做不得了,乃至連像翠絲昨夜那般縣級自我都做不到。
他只能沉默地等待著命運的結果,等待著蜀山將會對他的處判。
到那時,能死,都算得上好事!
他怎麼都不相信在他那樣害了蜀山後,蜀山還能仁慈對他。
他看著時尋掠向第三森羅使。
而後,第三森羅使連受傷都顧不上了,硬接了小木頭和蓋普曼一人一招,而後身體直接原地消失。
他消失後,時尋才來到小木頭身邊。
時尋微微眯眼:「虛空遁術,還真是挺精妙啊。」
時尋如此說著,手指往遠方輕輕一點。
一朵殷紅彼岸花隨之在那綻放。
一聲悶哼從那傳來。一小截黑袍從虛空中調出。
「逃掉了。」時尋毫無情緒波動地陳述著事實,「那就解決其他吧。」
一下子多出他、小木頭、蓋普曼三大戰力,距離精靈母樹近的邪神生命很快被全部消滅。
時尋帶著小木頭回到母樹之下,蓋普曼卻沒有。
森林中還有更多邪神生命需要他去幫忙解決,而且他還得配合白龍一起,施展更多大範圍的光明淨化術,好將被森羅島引來的濃郁邪神力量淨化多些,免得對森林中一些實力較為弱小的精靈產生太大負面影響。
在森林中的古樹都已一一化作樹人後,精靈女皇也不用一直維持著施法姿勢了。
她看到時尋回來,正準備上前和時尋說話。
她之前也看到了,若不是黛兒拿出時尋送的東西,還有魔螺配合著,只怕母樹已經遭殃。
然而她還沒走到時尋跟前,時尋已先無力地靠著精靈母樹的樹幹。
女皇一怔。
這十天裡,她總在配合著時尋演戲,如今看到時尋這模樣,她竟也更不輕時尋是真的虛弱至此,還是依舊在演戲。
直到看到黛兒擔心不已的模樣,再有時尋額間不斷滾落的黃豆大小汗珠,小木頭都握緊了木劍漂浮在時尋面前,警惕地注意著四周,女皇才肯定,時尋是真的撐不住了。
素日裡風姿卓然的時尋,還是第一次因疼痛而不得不蜷縮著身體。縱然蜷縮的幅度不大,時尋已經很竭力地控制著不展露出更多虛弱的模樣,但無論是他微彎的腰,還是手背凸起的青筋,都彰顯著此刻的他是何等煎熬。
黛兒已經挨到時尋身邊蹲下,淚眼汪汪地抬頭看著時尋。
精靈女皇也想靠近,卻聽到一道稚嫩童聲。
「時哥哥的事你幫不上。你調動前幾天你和時哥哥一起注入精靈母樹中的生命力量就好。」
精靈女皇差點就沒反應過來是誰在和自己說話。
時尋則已艱難地轉了個身,從後背抵著樹幹變成面對著樹幹。
他雙手按在母樹樹幹上。
但疼痛已讓他這按下去的動作都沒有素日裡的從容,而是指甲都要陷入樹皮中,以此維持著手心與樹幹的緊緊貼合。
他額頭抵著樹幹,身體還輕微顫抖著。
黛兒帶著哭腔道:「母皇,你就聽小木頭的吧,快點開始。」
精靈女皇也來不及多想了。
她揮動權杖。
一股精純的生命能量沒入精靈母樹,而後一條細小的綠線牽繫在權杖和母樹之間。
先是從精靈母樹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邪神力量被收斂回母樹體內,而後是母樹禿了的那些枝椏上也逐漸長出葉子,起初還只是一點嫩綠,很快就變成蒼翠的綠色。
母樹的生機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恢復!
女皇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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