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傑凡斯帶著那麼龍一起完成召請龍神的組合法術,連龍神的神國都在龍島上空顯現出一部分了, 但到最後,龍神都沒有神降,甚至龍神神國中的氣息都變得有些微弱。
這種事, 古怪得很。
「應該是吧。」時尋輕嘆, 「邪神那邊蠱惑了獸神,龍神大概沒有被蠱惑,所以祂們希望讓幽靈龍中的強者奪取龍神的神職, 成為新的獸神。不過龍神的神國還沒有崩潰, 龍神的情況就難說了, 有可能已經死了, 也可能只是被監禁了。」
就像獸神現在也只是被光明神等監禁了。
神明死亡, 不代表神國一定會破碎。
通常情況下,只有神明血戰到底,要自毀神國換取對敵最強一擊,這才會在神明隕落的同時,神國崩潰。
因此,龍神神國還在,也證明不了什麼。
蓋普曼有些遲疑地問:「你……不知道?」
時尋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明白了。
蓋普曼這是好奇以他和時間之主的關係,怎麼還沒從時間之主那裡知道這事呢。
時尋啞然失笑。
「不知道。神界那邊不是現在的我需要攙和的,甚至祂也不會攙和太多,祂主要還是牽制住塔主,其他的事,祂也不怎麼理,我不會主動問祂,祂更不會無緣無故跑來告訴我。」
蓋普曼情緒愈發複雜。
時尋將指尖從畫壁收回。
他退後兩步,仰頭看著高處畫壁的絢麗的色彩。
「有信仰,不代表心中不會有雜念,更不代表那些雜念都是無害的。或許邪神和另一部分人之間的關係,並非信眾與受信者的關係,而是更單純的利益交換、彼此合作。」
蓋普曼一震。
他不由也後退兩步,和時尋一起仰頭看壁畫。
時尋看的地方,正是一名天使大張著光明羽翼從空中飛落的景象。
「我還從這些壁畫上聞到了有點熟悉的味道。」
時尋只這麼一說,蓋普曼懂了。
「鍊金之塔?」
那位一度替鍊金之塔鍊金的大鍊金術師阿維德現在在光明聖島上,幫著光明教會煉製了許多藥劑。
他也曾煉製不少自己當初幫鍊金之塔煉製的那些藥劑,再有已經被時尋、以及光明聖島上一眾大能壓迫得不敢再升起反抗之心的鍊金筆記之靈的幫助,阿維德更將鍊金之塔上連志國的各種東西都在光明聖島上煉製了一遍。
蓋普曼去看過那些藥劑,知道其中一些藥劑如何能充當染料、顏料等。
而彩繪壁雖然已建立起相當年頭,其上依舊散發著極淡的味道。
這種味道不容易被人注意,卻會和壁畫中藏著的細節一樣,都能蠱惑人心,讓那些已經被壁畫中極細的圖景誘動心中欲望的人,更無法逃脫,只能深陷於此。
「對。不過還有。」時尋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天使上離開。
蓋普曼有些驚訝。
他跟著看得更仔細。
漸漸,他也從天使飄落的幾分羽毛中看出了什麼。
他正要和時尋說。
時尋卻用眼神阻止了他,只繼續和他說著鍊金塔的事。
「看來那些年,鍊金之塔煉製出來的藥劑,還有一部分用來了這裡。而這裡,又是森羅島布置下的大陣的陽面陣眼。他們竟然能找到一個這麼合適的地方,也算不容易了吧?
能和這裡形成地理意義上的相對的,就是龍島,龍島四周除了那些龍,就沒更多高手了,正好龍島對這方面的研究不足。而龍島的墓園陰氣充足,這裡雖然只是中等城市,但匯聚起來的陽氣也足夠了。」
時尋分析著,忽然眉心一蹙。
「蓋普曼,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
蓋普曼一驚:「什麼?」
一旁的神父聽不到時尋和蓋普曼的傳音交流,只能看到兩人幾乎同時變了臉色。
他也有些慌神了,整個人都為該不該上前而徘徊不定。
時尋正要和蓋普曼說。
可他腦海中傳來魔螺焦急的聲音。
「老大!你快點回來啊!谷七鬧著要去看谷八,還有谷八那婆娘現在就在這裡罵著,好亂!」
時尋正要往外走,就看到神父那要說話又說不出的便秘臉色。
他腳步微頓:「抱歉,我和蓋普曼有些突發事情需要處理,我倆等會兒再回來。這段時間你們繼續別讓普通信眾進入教堂。」
時尋一邊說,一邊眼神示意蓋普曼快些跟上自己。
見此,神父之前提起的心也放下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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