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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乐队之前在南家生日宴表演过,南大小姐亲自推荐的,情月酒吧御用驻唱。”
“难怪能上叶家的台,那鼓手叫什么名字?”
“陈一欣?”
“绎心,络绎不绝的绎,心脏的心。”
“好名字……”
“我家大的还没结婚,你们看合适吗?”
那几位妈妈互相看一眼。
“人确实漂亮,但条件嘛……”
“小姑娘家世干净清白就好,我们可不比南家明家,咱小门小户无所谓了。”
其中一位妈妈又说:“照你这么讲,我们家武辞更适合呢,他也学的音乐,两个人有共同话题。”
另一位妈妈不乐意了:“我家兆然也合适啊,你看人姑娘这么高,兆然有一米八八呢。”
南云知默默拧眉,对她们挑西瓜似的谈话有些反感。
就这么自信自家儿子能被喜欢?为什么不想想陈绎心或许压根不喜欢男人??
更何况她已经……属于她了。
南云知曾看过一句话,现在想来挺有道理:好看的女人得和女人在一起才不算浪费。
宴会结束。
叶梓喝得半醉,明柔扶着她走了。
南云知四处找不到乐队的人,摸摸索索,不知不觉竟摸索到洗手间门口。
叶梓和明柔在隔间里争吵。
“阿柔……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什么结果。”明柔不轻不重地说:“没有结果了。”
叶梓笑一声,说:“芝芝不愧是你的孩子……可南玮那个人渣会允许芝芝这样吗?还是他又想像当年逼迫你一样,继续逼迫芝芝就范?”
“阿梓,你喝醉了。”
“我没醉。”
叶梓说:“明柔,我有二十余年未曾拿过鼓槌。”
她又说:“不要再重蹈覆辙。”
南云知贴着墙根悄声离开。
陈绎心在后门等她,风拉长墨发,像面黑色的旗帜。
“怎么了?”她瞧女人脸色不佳,走上前:“不舒服吗?”
南云知似惊魂未定,怔怔开口:“我母亲……”
“明阿姨?”陈绎心说:“她怎么了?”
南云知恍然。
叶梓阿姨和母亲,是青梅,两小无猜。
她说不要重蹈覆辙,是不是证明她们曾经……有过一段不可言说的往事?
南云知脑子里乱成一团糟时,沈旗正好替南玮打开后座的车门,南玮下车往这边走。
沈旗跟在他身后,影子布成阴霾。
“小姐,老爷来接您和夫人回家。”
他察觉到陈绎心,看了她一眼,有些警觉:“陈小姐没什么事可以先离开。”
陈绎心神色自若地站在原地,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滚!”叶梓从酒店里快步冲出来,不知道是对沈旗还是对南玮吼道:“给我滚!”
南玮偏头吩咐:“派人送叶小姐回去。”
没等沈旗做出任何反应,叶梓便指着南玮破口大骂:“人渣,你在这装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龌蹉事,在我面前你应该夹着尾巴做人!”
明柔站在兵荒马乱之外,脸色苍白如纸。
“南玮,你对不起叶家的事情可多,对不起我叶梓的事更多,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叶梓已年过四十,岁月没有败走她身上的一分一毫,仍是曾经那个肆意洒脱的少女。
望着她,宛若透过时光望到当年。
叶梓骂完南玮,转头扯过南云知:“芝芝,走,陈绎心是吗?你也一起走。”
她用下巴去指叶家的车。
陈绎心脚步刚挪,沈旗立即挡在中间:“叶小姐,夫人跟我家小姐应该回南家。”
“呸!”叶梓啐他一口:“唐枳!”
车上下来名比陈绎心更高的黑衣女子,她边走,袖口边落出伸缩棍,随着靠近一节一节伸长。
“叶小姐。”唐枳半张脸被口罩遮挡,眼神锋利似刀刃,割得沈旗身形不稳。
豪门内部都知晓,专门为世家服务的精英人员全都是从面前这名女子手中出去的。
唐枳代替叶梓同沈旗对峙,仅仅只是站着,却压得男人不敢喘气。
南玮见此亲自上前。
叶梓想隔开他,有人抢先了一步。
——竟是明柔。
女人立在光中,柔弱的身体如纸片般轻薄,车灯打透了她的发丝,一根一根亮在颊边。
南玮愣在原地。
“芝芝,走吧。”明柔没有回头,南云知瞧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母亲。”
“走。”
明柔终于回身,她笑着,也泪流满面着,对叶梓说:“阿梓,带她们走。”
陈绎心和南云知前后上了车。
车内一片死寂,叶梓一言不发地开着车,直到拐弯处才开口:“吓到了吧?”
南云知垂眸:“没有……”
“别担心你母亲,唐枳在那儿谁也伤不到她。”
顿了顿,又说:“你长大了有喜欢的人,阿姨很高兴。”
她接下来述说了一段故事,主角是谁不得而知。
故事的开始是两小无猜青梅青梅,故事的结尾是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新婚快乐。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叶梓打开车窗,零星的字句被风刮走,听不真切。
她也像那阵风消失在巷尾。
回到家的二人相视不语。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叶梓说南玮对不起她,当年的事情南云知不清楚,但通过只言片语能猜出些。
“你父亲当年应该做了什么。”陈绎心理清思路:“而你母亲和叶阿姨有过一段……情。”
她停了两秒,很确信地说:“对,情。”
南云知慢慢聚焦瞳孔,懵懂问道:“像我们这样吗?”
陈绎心点头:“像我们这样。”
“可她们分开了。”
“那我们都努力一下。”
“努力什么?”
“努力不分开。”
陈绎心声音低低的,仿佛数根琴弦触控南云知:“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
南云知望她半刻,说:“你很好。”
“是你很好。”陈绎心将女人的发绕至耳后:“爱人如养花,希望你在我手中,不会像你母亲那样……”
后面的话没继续说,可南云知明白。
起风了,月光在辉映。
陈绎心贴近南云知,灼热的情/丝缠绕着眼角眉梢,迫使一切瑰丽的意乱都合理化。
南云知才刚闭上眼,陈绎心的手掌便抚上来。
她吻住了涂满艳丽色彩的唇,像尝一颗新鲜果实,从点水浅品,到深碾研磨。
探入间红墨化开,又再次被舌尖勾走。
她们双眼湿漉,饱含许多道不明的欲。
客厅没有开灯,南云知摸索到女生耳下坠落的紫珠,用手指蹭着它,仿佛在蹭陈绎心的耳垂。
被吻过的唇稍稍转移,继而含住珠子。
南云知叼下它咬在齿间,将这口圆润滑腻传递回给陈绎心,交接时已温得不再冰冷。
年长者自有年长者的能力。
陈绎心衔着耳坠轻笑,埋下头,把它送进翕动之处。
女人惊得躬起身,她感觉到那颗小小玉珠被自己吞没,陈绎心扯动外头的银链,来回间便沾湿了沙发。
理智快丧失的那刻,陈绎心忽然说:“姐姐,你是很多人姐姐吧?”
南云知努力找寻一丝理智,问道:“什么……?”
“我说姐姐。”她非要把她弄得溃不成军:“芝芝姐姐?”
狼崽。
南云知艰难地挣脱,再被束/缚。
她被迫摆了无数难堪的姿势,说了许多难堪的话。
她声嘶力竭地求饶,然后又被从背后搅动。
无数炸裂的烟花一遍遍绽放,终究停止。
陈绎心洗完澡,南云知累得睡在沙发上。
那枚耳坠不知掉到了哪儿,陈绎心没找到,只能放弃。
清晨时分,暴雨席卷。
电话声徒然炸响,一接通,南玮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递出来:“南云知,现在,立刻,回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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