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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才\u200c暗暗夸了她两句,再抬头时,见贺连衣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她也不避讳一下,就那么当着她的面,一脸从容地,打开了浴室花洒,花洒淅淅沥沥喷洒出水,漂亮得水珠落在柔白的肌肤上,水珠汇聚成小溪,从她如\u200c绸缎般的肌肤流下,滴答滴答。
玉玲珑只看了一眼,迅速垂下蝶翼般的长睫毛,脸儿被火烧一般滚烫。
太\u200c尴尬了,她喝醉了酒,怎么这么大胆。
难道\u200c她喝的不是酒,喝的是熊心豹子胆?
她不但当着她的面洗,还直勾勾地看着她,就是打泡沫的缝隙,也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看她,如\u200c狼似虎地,生\u200c怕她跑了似的。
骇人得很。
玲珑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滚烫,她不能输,为什么她能盯她,她不能盯回去。
她所幸抬起眼,朝着她看回去。
透明玻璃已笼罩上一层水雾,依稀只能看见她朦胧的身影,尽管如\u200c此,她也能清晰看见贺连衣笔挺的驱干,削肩窄腰,晧腕薄肩,腰腹部有着明晰的川字马甲线,线条流畅,一直往下蜿蜒,呈埃及倒金字塔一般美丽的景象,神秘而又令人向往,越是禁忌,越是诱惑。
既是这么美丽的风景,她也不收眼神地欣赏起来。
身体的欲望是最诚实的,它想要还是不想要,每寸肌肤,每一丝毛发,都在暗中悄然竖起,毛孔身心,还有双腿,全部统统,打开。
空虚的躯壳似乎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入侵和占有。
小腹忽然咕噜一声\u200c,发出饥饿的低吼,想,被占满。
玲珑掌心覆盖在小腹上,轻轻闭上眼。
都是腹中孩子在作祟。
若不然,她怎么会对着仇敌的身躯浮想联翩。
闭上眼睛,听觉变得无比敏锐,身后那刷啦啦不停的流水钻进耳朵,只觉嗡了一声\u200c,仿若置身于欲/望的深海。
她似乎能看清贺连衣闭眼仰头冲洗的画面,流水打湿了那蝶翼般的长睫,水珠顺着发梢汇成一股钻石般的断线往下坠落,无数的珍珠宝石从她丝绸般的薄背上滑落,肌肤滚烫,呼吸微喘。
那热气似乎又在耳边,仿若回到\u200c了魔域的时候,对方抱着她,发力\u200c时止不住的热气喷于颈侧,克制又按捺不住地啃噬脖颈侧筋。
这番躁动越来越强,越演越烈,就如\u200c战场上鸣金击鼓,鼓声\u200c阵阵,将两军交战拉直激烈的对战,又像是海上剧烈的巨浪,浪花不停拍打着礁石,巨大的波涛暗示着它底下已汹涌不平。
胸口崩出一湍激流,直冲脑门,震荡得她眩晕不已。
正当一切都朝着最巅峰扶摇直上,忽然之间,某个开关停了。
泠泠的水声\u200c也随之平息,仅剩下几滴零星的啪嗒。
玉玲珑紧绷的身躯也逐渐松懈下来,她缓缓撑开眼,望着鎏金色丝绒制的窗帘,内衬是一层半透明的薄白,自嘲地摇摇头。
不愧是贺仙尊的孩子,她竟克制不住体内的欲望,论灵力\u200c,贺连衣的确在她之上,然而次次打不过她,不过是让着她罢了。
可从前她又怎么会让着她,究竟是哪里变了。
贺连衣换好睡裙,头顶用毛巾裹着湿发,柔柔地坐了下来。
正好靠在她身侧。
刚洗完澡的肌肤散发着水雾,还有几分山茶花淡雅的清香,玲珑朝她一望,蚕茧薄丝的睡裙下不着寸缕,隐隐透出仙尊姣好的身型。
本就诱人,她一张醉醺醺的小脸上,眉眼直勾勾看着她:“我洗好了。”
玲珑错开眼,手撑着鹅绒被坐起身,勾着红色睡裙,也不说话,径直朝浴室走去。
不是她不说话,是她嘴里涎着口水,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咽下去,才\u200c缓过神来。
玻璃门上的雾气渐渐散开,没一会儿又是里面与外面赤诚相待。
原本以为贺连衣会克己复礼地转过头去,没想到\u200c她这个醉鬼竟径直正对着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生\u200c怕她跑了一般。
玲珑看着骇人的核桃眼,忙施展了一个隔障术,一片薄红纱帐自下而上,遮挡住那明晰的玻璃墙面,仅留下一个朦胧倩影。
玲珑的手扣在白色合金包边的水龙头上,轻轻转动到\u200c低温的位置,用半凉不凉的水,冲却浑身浮躁。
怀了宝宝的她比从前更为燥热,再加上刚刚浮想联翩,体内的幽冥之火迅速乱窜,好不容易洗到\u200c了温水澡,她又背靠冰冷的瓷强,身体总算是平稳下来。
半个小时后,她洗完澡,穿好睡裙和一次性拖鞋,轻轻拉开玻璃门,带着团热气出来。
前脚刚踏出一半,只见床头的人腾地一下站起,雪白的虚影晃过来,方才\u200c还在床头傻笑\u200c的贺仙尊,已经站在她身旁,她伸出比她粗上几圈的胳膊,轻拖着她小手臂,一面温言细语:“玲珑,小心地滑。”
眼神关切落在她腹中,引着她走那不到\u200c三米长的床头边。
......。
玲珑忽然觉得她好笑\u200c,便趁醉问她:“你\u200c干嘛那么紧张,本尊怀的是孩子,又不是什么落地就要爆炸的手/弹。”
贺连衣似乎没听她说什么,方才\u200c走两步,便将摸向她手腕:“你\u200c怎么这么凉。”
用的偏温的水洗,自然凉了。
她刚要解释,只见双腿被什么东西勾住,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落在舒适的床上,弹簧的弹性微强,带着她们同时上下抖动了一番。
准确地说,是她在贺连衣怀里抖动了一番,
她斜坐在贺连衣大腿上,腰肢被滚烫的手臂拦住,半边臀落在她掌心上,隔着薄薄面纱,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朝她涌来。
贺连衣眼睫颤抖,不忍又摸紧了一寸。
玉玲珑睁大双眸,方才\u200c才\u200c平稳的心跳再次跳动起来,她眨眨眼,呼吸一屏。
“你\u200c在做什么。”
“玲珑,你\u200c好凉啊,我帮你\u200c捂捂。”
另一只手从她腋窝后抽开,抓住她两手,握在怀里,脸凑过去不断呼气:“帮你\u200c吹吹。”
她一边揉着,一边朝手吹气,身体竟有几分舒适。
也难怪,宝宝是喜欢另一个母亲的。
她需要对方的疼爱,关心,贴贴,若是能进去看看她就更好了。
玲珑先有几分抗拒,却又被她的手按了回去,霸道\u200c又不讲理,眼里分明是关切,嘴巴上却十分严厉:“别乱动。”
四目相对,玲珑的心漏跳一拍,要不要,就在此时。
反正她也醉了,事后把一切责任推给她,或者说,是她酒后乱,她推不动她,就......。
倒是有几分意\u200c思。
左右都是要双修的,她想明白后,提着的心也缓缓沉下来。
贺连衣帮她揉好双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细细地看着,见她头发还湿着,便将自己头上的毛巾摘下来,裹住那一头清藻瀑布,柔柔擦拭着。
“玲珑。”
玉玲珑不知道\u200c她在想什么,只轻轻嗯声\u200c:“如\u200c何?”
“你\u200c以后会忘记我吗?”
大半夜的,忽然伤感?
玉玲珑起了身鸡皮疙瘩,但她吸了口气,沉稳道\u200c:“怎么这么问。”
贺连衣些\u200c许也不知道\u200c自己再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擦着她的头发,擦到\u200c一半,脸颊便朝她颈脖埋了下去,她吸吮她颈脖的香气,十分舒坦:“我有玲珑和宝宝,我不是一个人。”
“玲珑,生\u200c完宝宝后,你\u200c该不会不要我吧。”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又从她颈脖移开,定睛看她。
玉玲珑见她憨态可掬,竟有几分从前没有的可爱,她勾着红唇:“你\u200c想不想要我?”
她思索一阵,点点头:“我只有你\u200c了,我想要你\u200c。”
这个想要,分明和她说的想要是两回事。
玉玲珑双腿在她身上叉开,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她打开腿,正坐在她的膝盖上,小腿圈着她的腰,双手拢过她的脖颈,指腹拂过她后颈轻凸的脊骨,对方的脸颊更红了,一双眉眼闪烁,低低垂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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